牧澤幾人剛剛動身,還沒走出宿舍區,傳達室那邊的老錦衣匆匆走了過來。
他一臉恭敬的看著左小嬋和黎根,“左小姐,黎先生,海王有請,車已經在外麵候著了。”
左小嬋和黎根不由自主的看向牧澤。
牧澤也有些詫異。
海王出關了,他要接見左小嬋和黎根,為什麽?
唯一解釋的通的理由就是神使這點。
可為什麽獨獨沒有邀請牧澤呢?
這又有些說不過去?
因為沒有背景?
這也是唯一的理由,但牧澤感覺牽強了些,不過聖心難測,不叫他去也好,正好可以去處理唐家的事情。
見左小嬋二人還盯著自己,牧澤開口道:“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去,說話的時候注意點。”
海王未必真的當過帝王,但卻是實打實的強者,具體實力不詳。
如果真的在他麵前說錯了話,說不定就會掉腦袋。
左小嬋和黎根也算是見過風浪的人,但想到要去見帝王,心裏還是有些發怵。
二人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看著左小嬋和黎根乘車離開,牧澤則乘坐唐飛羽的車前往一區唐府。
一區,唐府。
這是一座占地麵積極廣的莊園,比左還要氣派。
內含精妙陣法,天地靈氣在其中流轉,奇花異卉數不勝數,珍奇走獸應有盡有。
儼然仙家福地一般。
一區,這種大的府邸可不多見。
刑部尚書唐騰正在書房內寫字。
黑色的墨汁在紙上留下磅礴的一筆,字成了!
白紙上,孤零零的一個墳字,有些滲人。
“墳已經挖好,就等入墳的人了。”唐騰淡淡一笑。
旁邊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滿臉的恭維,“等牧澤入墳,周靜書一定會乖巧很多。”
唐騰滿意的放下筆,“多虧了你的功勞,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這個周夢澤竟然還有個名字周靜書。”
這二人說說笑笑,走出了書房,唐騰看向候在門外的管家,“那個逆子已經在路上,讓人去準備吧。”
唐府,內嵌的一座小花園。
有假山、有湖泊。
花草樹木,組成一副生機盎然的畫卷。
被關押在地下室的周靜書被轉移到這座小院已經有一段時間。
她得以重見天光,有了賞花賞月的場地,卻沒有賞花賞月的心情。
周誌儒同樣被轉移了,不知身在何方。
她為父親的安危擔憂,好在每天都可以視頻通話一次。
她思念心上人,越想心越痛。
她現在的心,仿佛是玻璃製成的那般,一碰就要碎。
唐騰並不限製她對外麵世界的了解,但卻限製她通過網絡發出自己的聲音。
所以她這邊的電腦、手機隻能瀏覽,沒有發言的功能。
關於牧澤的消息,她看到了不少,但沒有特意去搜索。
現在,牧澤過的很好,她內心感到一些安慰,但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想到不久後,就會成為唐夫人,她內心的惆悵越發的多了。
周靜書並不知道,唐騰是要將她當做鼎爐。
如果知道是必死的結局,她定然會跑。
因為她必死的話,她明白唐騰也不會放過父親周誌儒。
深陷絕地的人,一旦有希望,便缺失了拚命的勇氣。
尤其是,這個希望關乎親人的生死。
在雪鷹,她尚且敢鳴槍,但現在她隻能忍,因為唐騰畫了一張餅。
“他那麽優秀,以後一定能夠找到更好的女人。”
看著被風吹皺的湖麵,她心中默默想著,她控製不住,總是無時無刻的去想那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