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澤手持擀麵杖走向孫雨熙,孫雨熙躲在孫旺財身後尋求庇護,眼裏有著驚恐,“爸,救我。”

孫旺財依舊彎著腰,他雙手交疊行禮,“牧先生,孫家在雲海也算有點地位,普通人傷了、死了運作一下,上麵未必管。”

“但我死了,上麵肯定嚴查。”

“我就這麽一個女兒,願意再出一個億,一共兩億,求牧先生高抬貴手,給孫某一點薄麵。”

“以後,有用的到孫某的地方,孫某必定竭盡全力。”

他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他護定了。

潛台詞,你要動我女兒,就先弄死我。

能夠成為雲海三大地產商之一,孫旺財絕對不是無能之輩。

他有手腕,也有自己的人脈關係網。

雖然不敢和薛家硬磕,但如果要傷害他的親人,那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他態度看上去恭謹,可說出來的話卻很硬氣。

這話是說給牧澤聽的,其實也是說給薛餘柔聽的。

孫旺財也隻是給薛餘柔麵子,希望薛餘柔能夠開口阻止牧澤,否則孫旺財不介意和牧澤碰碰。

他還真不認為薛餘柔會為了一個男人和他死磕。

“我大侄子醒了,牧先生治好的。”孫旺財剛剛說完,薛餘柔開口了。

她語氣平淡,可這句話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湖水之中炸響,掀起了驚濤駭浪。

薛家薛藍馨這一代年輕人中,薛子越是唯一的男丁,是獨苗!

是薛家所有人的希望,這才有了薛家百分之三十股份作為診金這件事。

當年這個診金被公示後,全球範圍內的名醫能來的都來了。

結果,沒人能治薛子越,雲海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說唯有天神下凡才能救薛子越。

薛餘柔竟然說牧澤救了薛子越,這對薛家來說,牧澤絕對就是神一樣的人。

薛家上下必定感恩戴德,尤其是牧澤有了薛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這不僅僅是受薛家敬重那麽簡單,牧澤已經是薛家的大股東之一,他手裏有了財富。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根本不是孫旺財敢去抗衡的。

而薛餘柔的這句話,也點醒了孫旺財,隻要牧澤想做的事情,薛家必定全力支持。

他剛才威脅牧澤,那就無異於威脅薛家。

想到這一層,他再也難以保持鎮定,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牧……牧先生……我……我……”

“讓開。”

牧澤冷冷開口,孫旺財顫巍巍的向一旁挪開。

“爸……爸……”孫雨熙緊緊的抓住他的手,眼裏全都是絕望。

“我一直告訴你,要收斂一下你的性子,可你就是不聽。”孫旺財心疼的看著孫雨熙,他伸手在她臉上輕撫,“錯了就要認罰,養一段時間就好。”

說完,他別過頭去。

“爸,你答應過我媽會保護好我,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孫雨熙真的急了。

可孫旺財掰開她的手,背過了身去,牧澤也越來越近了。

當看到牧澤來到身前,她瘋狂磕頭,“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躺下。”

牧澤冰冷的聲音鑽進孫雨熙的耳朵中,淚水在她蒼白的臉上肆意橫流。

先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絕望,欺軟怕硬在她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她求助的目光看向孫旺財,孫旺財的背影讓她更加絕望。

她知道,今天這一劫躲不過去了。

她咬住外套,躺在地上,渾身顫抖著。

很快,孫旺財叫來了人,把孫雨熙以及孫雨熙帶來的那些人全部帶走,同時完成了兩個億的大額賠償。

他恭敬的道歉之後,這才退走。

樓下,房車之中,孫雨熙咬牙切齒的吼道:“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忍一忍,等這件事淡化之後,爸答應你,這些人都會死。”

孫旺財,何曾受過這種屈辱,他的女兒就算把天捅破了,也不能被懲罰。

今天牧澤當著他的麵敲斷了孫雨熙的雙腿,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他朝樓上看了看,目光冰冷如刀,明麵上他玩不過薛家,可他也有背後捅刀子的能力。

隻要先忍一忍,等到這件事不再被關注,他就要牧澤血債血償。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