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在外麵……好……我這就回去。”本來打算通過監控看看芸姐和牧澤對話的柴思辰,接到一個電話後匆匆離開。
房間內,沉默許久的牧澤開口了,“如果你們是書雅的朋友,那就應該對她有足夠的信任,如果你們不是朋友,是上級,那更不可能從我口中問出什麽。”
芸姐一直盯著牧澤,“很多人在沒有經曆一些事情之前,嘴都比較硬。”
牧澤再次選擇沉默。
芸姐打了一個響指,立馬有人推進來一個小餐車。
在這個小餐車上放著不少東西。
鉗子、鋸子、錘子、鉤子、小刀……等等!
無一例外,這些工具上都有陳舊的血跡。
顯然,是經常使用的。
“你和小雅是師徒,我不會傷你的性命,可有些痛苦是必須要承受的。”說話的同時,芸姐拿起了一把鉗子,“你的嘴硬,不知道牙齒夠不夠硬。”
牧澤依舊隻有沉默,現在他確實受傷了,可法則碎片的壓製已經消失。
防禦力回來了。
就眼前這個芸姐,根本沒有傷到他的可能。
如果這個芸姐真敢動手,隻要到了牧澤身前,到時候誰的牙被拔就不好說了。
“把他固定好。”芸姐開口,那名先前守在牧澤身邊的大男孩急忙上前。
他用繩子分別把牧澤的手腳綁在床頭和床尾,又用開口器把牧澤的嘴撐開。
牧澤沒有反抗,從剛才芸姐對郭書雅的稱呼來看,二人的關係很不錯。
牧澤要看看,芸姐是否真敢拔他的牙。
如果真敢……那他也不會客氣。
很快,芸姐已經用鉗子夾住了牧澤的一顆牙,她臉色平靜,“現在還不肯說嗎?”
牧澤直視她的雙眼,仍舊保持沉默。
芸姐盯著牧澤看了十幾秒,她懊惱的收了鉗子,“把他鬆開吧。”
她有些不爽的離開房間,去找柴思辰卻得知柴思辰已經離開。
那名守在牧澤身邊的大男孩也從房間退了出來,他看到芸姐臉色難看,湊過來小聲道:“芸姐,他是書雅姐的師父,咱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小雅容易意氣用事,很難分辨複雜的人心。”
“這丫頭連她師父的名字都不說,足見對他的尊重和保護,她在外麵行動,卻如此尊重這個人,恐怕指揮權也會落到這個人的手上。”
“必須要看看這個人的心性如何。”
芸姐頓了頓繼續道:“從目前來看,他寧願冒險被我把牙拔了,也不透露任何情況,是聰明人。”
“可很難判斷是好人還是壞人。”
大男孩有些不解的看著芸姐,“怎麽算是聰明人呢?”
“他現在肯定懷疑咱們的身份,也不確定咱們和小雅的關係,這個時候不說話,反而是最好的,剛才我注意到他的眼裏沒有任何畏懼。”
“顯然,篤定我不會真的傷他,這也是他的聰明之處。”
“既然難以判斷他的好壞,那接下來怎麽辦?”大男孩追問。
芸姐沉默了片刻,“我會想辦法的,你盯著他,如果有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芸姐當即離開,不過剛把車開到路上她又停了下來。
她先是給柴思辰打了一個電話,結果沒有接通。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柴思辰回電話之後再做決定,牧澤是被槍都和藥城的戰士擊傷的。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柴思辰才回了電話。
“大姐,你怎麽突然走了?”
“我師父找我,異獸山的事情上麵非常重視,現在組建了幾個小隊,要到外麵調查,我帶領一個小隊,已經準備出發,小妹的師父那邊什麽情況?”
芸姐當即簡略的把事情跟柴思辰說了一下,“他什麽都不肯說,我現在想去找小唐,但又擔心知道這件事的人多了會有麻煩。”
柴思辰沉默了片刻,“我給小唐打個招呼。”
芸姐放下心來,小唐是出了名的大嘴巴,所以她這才不敢私自做決定。
有了柴思辰的首肯,掛了電話之後,她直奔小唐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