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
牧澤目光中多了一些不屑,“配嗎?”
芸姐暗道一聲要遭,她知道牧澤是大炎人,也多少聽說過下界大炎和金烏不和。
牧澤可不是文人,他是狙擊手。
在芸姐的印象裏,狙擊手就是一些冰冷的殺手。
她急忙拉住牧澤,“薑先生,我有些不舒服,你能陪我出去嗎?”
繼續留在這裏,那就是找不自在,自取其辱了。
至於動手。
真當這些書法大家,都是吃素的?
能夠參加今天這次盛會的,哪一個沒點家底?
個個都是超越者,牧澤真敢胡鬧,絕對沒好下場。
芸姐可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等等,你剛才說我師父不配,不如拿出你的作品來。”馮一溪哪裏會讓芸姐帶著牧澤走。
在場眾人臉色也都起了變化。
杜文鋒心中對牧澤也有了諸多不滿,這次盛會是他牽頭舉辦的。
本來就是為了巴結討好平野興榮,現在牧澤竟然敢指責平野興榮。
剛剛,平野興榮可評判了在場所有人的作品。
如果平野興榮都不配是書法正統,那他們這些被點評的人算什麽?
他站在那,並沒有再次出麵打圓場。
“薑先生已經封筆。”芸姐急忙開口。
“嗬嗬……”馮一溪冷笑著盯著牧澤,“他怕是連怎麽提筆都不會。”
“李教授,你這是隨便在哪找了一個鄉野村夫來爭麵子嗎?”她看向芸姐繼續嘲諷道:“我知道你嫉妒我拜平野先生為師,但隨便拉這樣一個貨色來,這是對書法的褻瀆。”
芸姐被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讓牧澤裝的莫測高深一點,可沒讓他拉仇恨。
他倒好,直接嘲諷在場最重要的大人物。
“對,李教授,你這是侮辱我們所有人。”
“李教授,你這樣做,可讓我們臉上無光啊。”
一些想要巴結平野興榮的人立馬站了出來。
“薑先生,想要證明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寫一幅作品出來,接下來第二個環節每個人都要現場寫一幅字。”杜文鋒看著牧澤,“不如薑先生也寫一幅字,這樣對你,對大家都好。”
芸姐急忙再次開口,“杜院長,薑先生真的已經封筆了。”
“李教授,今天這樣的場合,你認為說這些合適嗎?”杜文鋒今天為平野興榮舉辦盛會,如果讓牧澤羞辱了平野興榮後離開。
平野興榮定然會怪罪他這個東道主,在場的其餘人,也會怪他辦事不力。
他現在不得不站出來,他看著牧澤,“薑先生,勞煩您再次執筆,讓我等瞻仰大作。”
“你們先寫,小李幫我研墨。”
牧澤這一開口,芸姐腸子都悔青了,她就不該帶著牧澤來。
還研墨!
稍後要是在宣紙上畫蚯蚓,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馮一溪趁勢而上,“李教授,研墨吧,你的啟蒙老師都開口了,你不會不敢吧。”
芸姐知道自己的臉色肯定非常難看,可現在是沒機會走了,隻能硬著頭皮開始研墨。
筆墨閣之中,氣氛變的有些嚴肅。
芸姐為牧澤研墨,馮一溪則為平野興榮研墨。
今天盛會的第二個環節,是所有人在現場即興寫一幅字,可現在其餘人都沒有動作。
顯然,這第二個環節成為了牧澤和平野興榮的戰場。
“我好了。”片刻後,馮一溪看向芸姐,“你是想要通過研墨拖延時間嗎,沒意義的。”
芸姐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心中後悔不迭,她停下手中的動作,低頭不語。
“薑先生,請吧。”馮一溪看向牧澤。
牧澤當即提筆。
“等等。”平野開口叫住了牧澤。
“粗鄙之人,未必在乎名聲。”他看了看在場的眾人,“所以,我想要在動筆之前加點彩頭。”
他的聲音就此冷了下來,“也是要告誡所有人,我雖然老了,也不是誰都可以踩上一腳的。”
“平野先生說的是,不知道你要加什麽彩頭?”杜文鋒恭敬的看著平野興榮。
“我是拿筆杆子吃飯的,靠的是這雙手。”平野興榮盯著牧澤看去,“薑先生,咱們就以這雙手作為彩頭吧,接下來咱們兩個的作品由在場的各位大家評判。”
“輸了,就把雙手留在這。”
“手沒了,也才算真正意義上的封筆。”
“薑先生,意下如何?”
“平野先生,我錯了。”芸姐急忙站出來,她麵向平野興榮深深鞠躬。
“我承認,我為了麵子才找了薑先生過來當托,本來隻是讓他裝的莫測高深一些就可以。”
“對不起。”
全場嘩然。
一個個對著芸姐品頭論足。
杜文鋒看著芸姐,“李教授,你啊你……讓我怎麽說你好呢。”
“我不接受道歉。”平野興榮冷冷的看著芸姐,“如果犯錯的成本這麽低,豈不是誰都可以在我麵前亂吠?”
“平野先生,李教授也是一時被虛名蒙蔽了雙眼,還請……”
杜文鋒想要打圓場,平野興榮沉聲道:“杜院長,我受邀前來參加盛會,卻遭受屈辱,你現在是要勸我大度一些嗎?”
平野興榮站起來,“這個大炎的低等人,質疑我的實力,必須受到懲罰。”
低等人?
牧澤臉色一冷,“拿命當彩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