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澤放下筷子,用手指蘸水弄濕了麵巾紙,當他將麵巾紙拿起來,霍陽恩怕了。
他急道:“我認識許文霍許老先生,我背後的人和許老關係不錯。”
他有了殺心,可事到臨頭還是怕了。
牧澤的實力太強,他怕牧澤有實力躲開袖裏箭,再一點,他也怕牧澤背後的人。
牧澤這般年紀就有了這樣的能力,必定有名師指點,真弄死了牧澤,薛家倒是其次,他背後的人才是霍陽恩所擔心的。
霍陽恩背後的人和許文霍有關係?
薛餘柔和薛藍馨心都跟著一沉,看來霍陽恩背後的人真的是手眼通天。
到了現在霍陽恩都不提背後的人是誰,隻是說和許文霍有關係,他必然是不敢說,這從側麵證明,他背後的人身份地位可能不允許對外暴露,還認識許文霍,這裏麵的事情可就複雜了。
就在薛餘柔考慮是否給許文霍打個電話的時候,牧澤的手機響了起來。
牧澤取出手機,臉上表情有點讓人捉摸不透,他放下麵巾紙按下了接聽鍵。
“牧先生,我練拳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問題,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有時間,我現在就在雲庭酒店外麵。”
雲庭酒店外麵?
牧澤現在所在的酒店就是雲庭酒店,牧澤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麽跑這邊來了?”
“我先去了老薛那邊找你,聽說你來參加招標會就趕了過來。”
沒想到還是個急性子,牧澤沉默了片刻,“你來富貴廳吧,我等你。”
見他放下手機,沒有再次拿起麵巾紙,霍陽恩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看來牧澤並不敢去招惹許文霍那樣的存在。
霍陽恩看了已經倒地的方智明一眼,他收回目光起身看向牧澤,“既然牧先生有朋友要來,不如我先回避,半個小時內,我會讓人把錢打到你的賬戶上。”
提許文霍起到了作用,但霍陽恩還是想早些離開,他猜不透牧澤的心思,這是一個出手果決狠辣的人,一旦繼續留下,萬一有別的變故就不好了。
“先坐吧,我這位朋友你也認識。”
牧澤這一開口,霍陽恩心跟著一沉,難道打電話的是牧澤背後的人?
薛餘柔、薛藍馨以及唐騰父女心中也都有些好奇,這是誰要來?
幾分鍾後,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
牧澤開口,許文霍推門而入。
“許伯伯。”
“許爺爺。”
薛餘柔和薛藍馨沒想到是許文霍來了,急忙起身打招呼。
“許老。”
“許老。”
跪在地上的唐騰父女不敢起身,但也急忙打招呼。
霍陽恩自然也不敢怠慢,“許老。”
進入房間的許文霍看到地上的屍體,臉色微微一僵,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他微微頷首,算是回應薛餘柔等人。
隨後他看向坐在那的牧澤,抱拳恭敬道:“牧先生。”
薛餘柔和薛藍馨也是微感驚訝,許文霍對牧澤的態度,比那天晚上還要恭敬。
薛餘柔猜想是牧澤給許文霍的心法和拳法讓他有了這種態度上的進一步改變。
而唐騰父女以及霍陽恩則是如遭雷擊!
牧先生!
許文霍雖然退了下來,不再處理江北戰區的相關事務,可現在江北戰區還是許家人的天下,許文霍長子,如今掌管江北戰區。
這樣一位老人,身份地位何其崇高,可他竟然恭敬的喊牧澤一聲牧先生。
態度之恭謹,前所未有。
“餘柔,你和他們談談賠償的問題。”
牧澤說了一句起身看向許文霍,“走吧,咱們換個地方談。”
當牧澤和許文霍離開,薛餘柔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味人生,有苦澀也有甘甜,不知道霍老板的茶,是苦還是甜呢?”
霍陽恩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麵露淒苦神色,“薛總就不要取笑我了。”
“那談談賠償的問題吧,霍老板剛才嚇到我了,是不是應該多加一項精神損失費?”
“應該,必須應該。”霍陽恩再沒了狂妄的底氣。
隔壁包間,牧澤看著許文霍,“富貴廳的人,是我動的手,聽霍陽恩說他背後的人和你有關係,死了人,有影響嗎?”
“隻是死了一個小流氓而已,沒影響。”許文霍回應了一句,見牧澤仍舊盯著自己,他繼續道:“霍陽恩背後的人身份有點特殊,很多人稱呼其為江北王,但具體是誰我也不方便透露,不過你放心,不會有人來尋麻煩的。”
許文霍都不敢說?
牧澤沒有再問這件事,不過心裏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江北王,名頭倒是挺大。
許文霍說不會有麻煩,必然會運作這件事,但一個他都不敢提起的人,恐怕也要出點血,牧澤看向許文霍,“讓你費心了。”
“舉手之勞而已。”
“不說這個了,說說你遇到的問題。”
許文霍急忙把問題說了出來,牧澤聽過後,立馬指出了其中的問題所在,許文霍恍然大悟,連連道謝。
半個小時後,雲庭酒店外,許文霍、薛餘柔等人目送牧澤離開。
至於霍陽恩以及唐騰父女早已在賠償過後,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離開。
等到牧澤乘坐的車輛遠去,許文霍的臉色凝重了一些,顯然方智明死亡這件事,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
他看向薛餘柔,“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薛餘柔看到許文霍的臉色,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不敢隱瞞急忙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她盯著許文霍,“霍陽恩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知道江北王嗎?”
“知道。”薛餘柔繼續道:“江北的地下皇帝,掌握著江北百分之九十的灰色產業,不過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至今也沒幾個人知道江北王到底是誰。”
說到這裏,薛餘柔急道:“許伯伯你的意思是……霍陽恩是江北王的人?”
見許文霍點頭,薛餘柔有些擔憂的道:“那牧先生會被報複嗎?”
“這件事錯在方智明,牧先生不會有性命危險,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