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來找哪個才是我啊。”

蔣川的聲音像是鬼魂一樣幽幽地飄來。

下一秒,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圍繞在淩烈周圍的人影也緊跟著消失,換來的是蔣川的慘叫聲。

“啊!”

叫的如此慘烈,撕心裂肺。

淩烈抓著他的喉嚨,像是踢足球一樣一腳上去,踢的蔣川身體向後連續翻滾幾周,最後撞在一棵樹上後才停了下來。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下手重的可怕,一腳上去讓蔣川當場吐血。

淩烈的舉動簡直過分,他蔣川從來還沒有受過這等待遇,淩烈的行為導致他恨不得將淩烈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他一隻手撐著樹幹,一隻手按著地麵,緩緩的站了起來。

隨手擦掉了嘴角上的血跡,雙眼散發著殺氣。

他徹底被惹怒了,徹徹底底的那種。

“找到了。”

看著蔣川因憤怒而怒紅的雙眸,淩烈卻格外的其人。

他冷笑幾聲,既然敢挑釁他,那就不要慫,也不要害怕。

很顯然,此時的蔣川不但沒有感到害怕,而是被淩烈極其了心中的鬥誌。

“你特麽的是在挑釁我?”

“嗯。”

淩烈點頭承認。

就是在挑釁他。

但是,之所以會這麽做是因為蔣川先挑釁了他。

蔣川臉色鐵青,他本來隻是想來那個第三極就走人,卻怎麽也不會想到竟然遇見了如此麻煩之人。

望向淩烈時更是充滿了殺意。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聲音剛落,隻見整個地麵開始劇烈的顫抖,肉眼可見蔣川臉上的肉都在顫抖。

淩烈站得筆直,依然悠閑萬分。

蔣川使出渾身解數,今天一定要把淩烈留在這裏。

身上的疼痛在此時全部都變成了憤怒,殺死淩烈的決心。

轟!

緊接著,地麵裂開一條縫隙。

縫隙直衝淩烈而來。

快要到達淩烈麵前的時候,他縱身一躍,身影突然消失。

這下蔣川整個人都慌了。

人呢?

他左右張望,卻始終沒有看到淩烈的身影。

“這不可能。”

蔣川不停地念叨著。

在他的陣法內,從來沒有人能逃得過自己的眼睛。

但眼下他就是找不到了淩烈的人。

怎麽能有人在這裏的陣法裏遊刃有餘!

驚慌中,淩烈已經站在了蔣川的身後。

他站著不動,蔣川還在尋找淩烈的聲音,卻沒有發現要找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後。

淩烈沒有想要動手,他靜靜地看著蔣川,像是在看一個玩物一樣。

“赤煞府。”

片刻後,淩烈緩緩開口。

蔣川聞聲迅速回身,隻見淩烈雙手環抱,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容。

刹那間,蔣川並沒有發起進攻,而是後退拉開了距離。

周圍都是參差不齊的樹木,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所以淩烈剛才到底在哪裏。

淩烈臉上的笑容對於蔣川來說是冷笑,是對他的諷刺。

淩烈說完,又道,“原來也沒有什麽厲害的。”

再沒有遇見蔣川之前,每個人提到他的名字都怕之又怕。

單是提到名字就能令人聞風喪膽的人,淩烈以為有多厲害,沒想到……

嘖嘖。

不過是個垃圾。

話落,蔣川感覺到空**的樹林間站滿了人,每個人都在冷笑,每個人都在指著他,嘴裏說著諷刺的言語。

**裸的嘲諷。

蔣川聞言,火冒三丈。

氣得他身上的傷口愈發疼痛。

“好。”

他一隻手捂著胸口的位置,一字一句的說道,“敢辱我赤煞府,與赤煞府為敵,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起!”

“那還要看赤煞府有沒有這個資格。”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讓淩烈視為敵人,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赤煞府。

淩烈的臉上始終淡定自若,說實話,不管是蔣川還是赤煞府,在他的眼裏不過是渺小塵埃中不起眼的一粒。

別說是蔣川了,就算是整個赤煞府,淩烈想要解決掉,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蔣川聽到這番話,突然對淩烈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竟然能說出如此狂妄自大的話。

他打量著淩烈,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冷笑。

不管他是什麽人,現在對於蔣川來說,淩烈隻是得罪自己的人。

就繼續蔑視吧,越看不起赤煞府,最後越是死得快。

“死到臨頭這麽狂妄!”

話音剛落,蔣川摩拳擦掌。

今天不光是第三極,就連淩烈他也要帶走。

轟!

與此同時,剛踏入陣法的幾人瞬間感覺到了異樣。

“大家小心。”魯西麵色凝重,走路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如果沒有猜錯,這裏的一切都在蔣川的掌握之中。

蘇小軟好奇的往前走,邊走還不忘說道,“這裏和外麵難道不是一模一樣嗎?”

看起來的話和外麵沒有任何的差距,就是普通的樹林。

剛說話,就換來了魯西的質問。

魯西看向無知的蘇小軟,想說什麽但什麽話也沒有說。

看到魯西的眼神,蘇小軟感覺受到了屈辱。

一個人怎麽能用眼神表達出這麽多的情緒。

她剛想要去找魯西理論,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聲響。

是連蘇小軟都能夠聽到的那種。

幾人瞬間愣了。

聲音發生的過於突然,突然道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心!”

黑山突然大吼一聲,一把將蘇小軟抱了起來,飛速移動到了旁邊。

緊接著,地上出現了一道裂痕。

整個地麵都在顫抖,裂痕還在不停地擴大,迅速將大家氛圍了兩部分。

黑山放下蘇小軟,蘇小軟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地震了嗎?”她問。

“是蔣川。”

魯西肯定的回答。

除了他們三個之外,多吉和徐夢在另一側。

剛才還站在一起的幾人瞬間隔了將近五米的距離。

黑山走上前去,低頭看了眼,一眼望不到頭。

底下是一片黑色,深不見底。

“這樣下去待會整個地麵會不會變得四分五裂?”

徐夢在一旁開玩笑的說。

剛說完,她又看了看多吉,說道,“過去你可以嗎?”

多吉看了看裂痕的距離,點了點頭。

於是徐夢直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