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他們在後山待了將近十個小時。

也就是說一整晚都沒有合眼,要是說不累根本不可能。

你看,就連平時最鬧騰,最愛說話的蘇小軟也特別的聽話,知道了什麽叫做沉默是金。

她整個人呈大字狀趴在**,腦袋扭向徐夢。

徐夢和蘇小軟在一起久了之後逐漸被蘇化。

兩人此時的動作幾乎一模樣,隻不過是一個向左一個向後。

兩人麵對麵,睜著眼,但誰都沒有說話。

是真的累了。

淩烈的房間裏。

他靜靜地坐在**,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想事情。

從來到武門之後,淩烈一共遇到過三個黑衣人。

不對,四個。

其中一個是林間,另一個是林間身邊的人。

其餘兩個中應該有個芙蓉雇的人,但另一個淩烈依舊存疑。

但現在看來,不管怎麽說最後一個人同樣也是衝著自己來的。

不對,有可能是為了第三極。

但淩烈並沒有著急想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是有什麽膽量,竟然敢對自己下手。

淩晨的武門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再加上武風畔的事情,顯得格外的安靜。

楓院也是出奇的安靜。

幾人一覺睡到了中午。

直到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大家才被餓醒。

蘇小軟睡眼惺忪的洗漱,結束後習慣性的坐在了大廳的桌子前。

之前每天到了飯店,武占雪都會帶著美味的飯菜前來。

但今天,等了好久之後沒有等來武占雪的時候,蘇小軟才反應過來,她已經離開了武門。

蘇小軟歎了口氣,這下可怎麽辦呢,沒有了武占雪,誰會來給他們送飯。

此時除了淩烈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經坐在了桌子前。

蘇小軟看了看,問道,“淩烈不會還在睡覺嗎?”

“他沒在房間。”

黑山回答,不久之前他去過淩烈的房間,房間裏麵沒人。

“沒在房間嗎?他又去哪裏了?”

蘇小軟疑惑,疑惑怎麽會有人精力這麽大,竟然都不知道疲憊。

如果不是因為被餓醒的話,蘇小軟恐怕會進行睡覺,將缺失的覺全部補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淩烈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他前腳剛進來,芙蓉後腳出現。

蘇小軟不由得懷疑他們兩個剛才是不是在一起。

隻見芙蓉的身後跟著幾位武門的弟子,大家的手裏提著幾個盒子。

“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是武門為大家準備的午飯。”

芙蓉麵帶笑意的走了進來,她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不少。

身後的弟子們將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蓋子的瞬間,一股好聞的飯香味撲麵而來。

“咕嚕。”

“咕嚕。”

幾人的肚子立馬發出了聲音,像是在迎接美味的飯菜。

“昨天回來我就一直在休息,還沒來記得問大家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芙蓉接著問。

但大家此時都在吃飯,眼裏除了吃的外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任何東西。

就連一旁的淩烈也在吃飯,沒有理會芙蓉的話。

氣氛有些尷尬,芙蓉看著大家說,“那你們先吃,等會我再過來。”

直到芙蓉離開,淩烈這才抬起頭來瞥了她一眼。

至於其他的人,恨不得將整個頭都埋在碗裏。

幾分鍾後,蘇小軟放下了筷子。

身子向後倒去,滿意的摸著圓鼓鼓的肚子,甚至打了個飽嗝。

“我活了。”

“我也活過來了。”

一旁的白穆赫加入。

大家陸陸續續的放下筷子,臉上的笑容一個比一個開心。

好像沒有什麽事情要比睡個好覺,吃頓好煩猜的更真實了吧。

然而卻在這個時候,楓院門外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像是有什麽人集體在靠近。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楓院的門口停了下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不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砸門聲。

“還敲什麽門,這裏就是我們的地盤,直接進去!”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大門從外麵大力的推開。

兩扇木門狠狠地撞在了旁邊的牆上。

幾人聞聲看了過去,隻見十幾個身穿孝服的人出現在了楓院的門口。

帶頭的是一名看起來約莫二十五六歲的男人,他氣勢衝衝的走了進來,指著坐在大廳了的幾個人就說,“就是他!”

“如果不是他的話,武掌門就不會,就不會!”

說著說著,男人看起來快要哭出來了。

他今天必須要為武掌門討個說法。

能夠報仇的話更好。

順著男人所指的地方看去,他指的人竟然是淩烈。

淩烈此時還在吃飯,麵對楓院發生的事情根本不看一眼。

“喂,說的就是你!”

看到淩烈根本不理會,男人的情緒瞬間從悲傷變得憤怒。

他怒視著淩烈,不管不顧的走了進來。

“是你害死了掌門,今天如果不給個說法的話,你們就不要想著踏出武門半步!”

蘇小軟眉頭微蹙,好不容易吃了個飯心情好了許多,突然又被眼前的這些人壞了心情。

她不滿的站了起來,回應說,“你們是誰啊,又要討什麽說法,再說了武風畔的死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後麵還有一句“那是他該死”,但蘇小軟沒有說出口。

“和你們沒有關係?”

那人冷笑一聲,滿是殺氣的目光落在了淩烈的身上,“和你們確實沒有關係,但和他!”

說著他便指向了淩烈,一字一句的說道,“和他有關係!”

淩烈依舊在吃飯,好像他們說的一切都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見狀,男人的憤怒完全被淩烈激怒了。

他不管不顧的走到淩烈的麵前,隻聽見劍出鞘的聲音響起,長劍指向了淩烈。

一旁的黑山剛想要起身,不料淩烈抬眸,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將目光對準了麵前的男人。

抬起頭的瞬間,男人被淩烈的眼神嚇到了。

握著長劍的手抖了抖,緊接著攥緊。

“討個說法?”

淩烈反問,目光冰寒,“你想要什麽說法?”

“你!”

男人大怒,一步向前,長劍距離淩烈又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