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淩烈從董事集團總部離開後立馬接到了蕭良翰的電話。
天空上的太陽高掛,陽光不算刺眼,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淩烈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後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司機。
蕭良翰這個時候來電,恐怕和司機有著莫大的關係。
司機有些難看的別過頭去,打開車門,淩烈坐了上去。
“聽說你今天出門了?”
電話裏傳來了蕭良翰的聲音。
他並沒有直接問淩烈去了哪裏。
淩烈回答說,“剛從董氏集團總部出來。”
聞言,電話裏陷入了一片沉默。
幾秒後蕭良翰提醒說,“董世清這個人相當的狡猾,你要小心……”
“不過是個垃圾。”
淩烈想也沒想,直接回答。
聽到這個回答,蕭良翰顯然有些驚訝。
通過這幾年的認識,蕭良翰清楚的知道董世清以及徐風華和周紹江的為人。
他們三個無惡不作,更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不息手段。
所以蕭良翰擔心三人幫會因為自己而對淩烈做什麽。
但他卻不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麽的多餘。
回到董家。
剛走進大門淩烈就看見蘇小軟一臉憤怒的望著他。
淩烈選擇無視,抬步朝著樓上的房間走去。
然而蘇小軟卻緊緊地追隨其後。
“這是我剛才做的一份旅遊攻略,我發現嶺東好玩的地方還挺多的,就比如……”
她還沒有剛說幾句,淩烈突然停下來腳步。
正在低頭看攻略的蘇小軟絲毫沒有注意點,一個不小心,直接裝在了淩烈堅硬的後背上。
有那麽一瞬間,蘇小軟感覺自己撞上的不是淩烈,準確的來說撞上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款石頭。
不然怎麽會有人的後背硬的如此不像話。
蘇小軟揉了揉額頭,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她能說疼嗎?
感覺就像是自己用頭硬生生的往牆上撞的感覺。
疼是真的疼,淩烈的背部也是真的硬。
“你幹嘛要突然停下來?”
樓梯上,蘇小軟一臉不悅。
但她卻忘了自己此時身在何處,台階的麵積不算很大,導致她以為自己站在平地上。
為了和淩烈保持一定的距離,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誰知,在她落腳的瞬間,腳掌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東西的存在。
一腳踩在了空中。
下一秒,當蘇小軟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的中心已經向後倒去。
伴隨著慘叫聲的響起,驚起了停留在莊園內的鳥兒。
不會吧,我不會就要英年早逝了吧!
短短幾秒的功夫裏,蘇小軟響了好多的問題。
她甚至在想,自己如果就這樣死了,那銀行卡該怎麽辦,存款又該怎麽辦。
還沒來得及將密碼告訴母親,萬一她取不出來怎麽辦?
雖說惠家不缺錢,但這些錢也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總不能白白浪費了。
然而,蘇小軟還是白擔心了。
就在她快要倒地的時候,一個溫暖的手掌攔住了後腰。
手掌用力,整個人便重新站了起來。
蘇小軟看著近在咫尺的臉。
那是一張絕美的麵孔,棱角分明的五官散發著濃鬱的男人味。
臉上更是滿滿的成熟男人的氣息。
蘇小軟看直了眼。
就算讓她一輩子這樣看著,蘇小軟也心甘情願。
誰知道,正在犯花癡的她突然被淩烈抱了起來,導致蘇小軟的內心欣喜若狂。
難道關係又要更進一步嗎?
蘇小軟以為淩烈要抱著自己朝臥室走去。
然而還沒剛走上台階後,淩烈就鬆開了她。
一瞬間,蘇小軟心中的偶像劇幻滅。
剛剛燃起了曖昧之火,硬生生的被男主角掐滅。
“咚!”
一陣悶響,蘇小軟的屁股和木地板來了個親妹的接觸。
蘇小軟清楚肚餓感受到了地麵的回饋。
不是一般的疼。
趁著蘇小軟還沒有反應過來,淩烈轉身就走。
絲毫沒有不留給蘇小軟任何的情麵,就這樣冷血無情的離開。
“淩烈!”
大約沉默了半秒後,蘇小軟冷靜吸氣,在然而大聲喊出了淩烈的名字。
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
蘇小軟實在是想不通。
她的聲音並沒有換來淩烈的回眸,換來的卻是白穆赫從好奇的目光。
他慢悠悠的朝著蘇小軟走了過來。
看到她坐在地板上就更加的困惑。表麵看起來好似在擔心,但嘴角卻露出了嘲諷的笑意,“蘇小軟,你坐在地上幹什麽啊?”
蘇小軟瞪了他一眼,麻溜的站了起來,氣衝衝的離開。
邊走身後還傳來了白穆赫嘲諷的聲音,“世上男人千千萬,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不知道為什麽,蘇小軟卻從他的話中聽到了某種意思。
“吊死在這棵樹上也看不上你這棵老樹!”
“咚!”
說完,蘇小軟奮力地關門。
將心中的憤怒全部發泄在了關門聲中。
白穆赫聳肩,不用想就知道能夠讓蘇小軟這樣的人除了淩烈不會再有別人。
第二天清晨,蕭家莊園。
淩烈起了大早,他站在鏡子前,一身黑色的西裝顯得格外正式。
穿過院子,院子裏的師傅正在修剪雜草。
一旁的空地上停著一輛勞斯萊斯。
司機等在旁邊,看到淩烈後立馬迎了上來,“淩先生。”
淩烈朝著走去,冷淡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麽情緒。
剛坐上車,蕭良翰就從別墅正門走了出來。
他的身後跟著三位保鏢。
上了車,兩人點頭示好之後並沒有其他的言語溝通。
就這樣一路沉默了將近十幾分鍾後,車子來到了嶺東的郊區。
隨著空氣被冷意侵襲,窗外閃過一排排的樹林。
又過了幾分鍾,車子停了下來。
“公子,到了。”
蕭良翰恍惚了一下,整理好衣服之後同淩烈下了車。
看著眼前的景象,蕭良翰出奇的平靜。
這是他三年來到這個墓園,心情好像一年比一年冷靜。
淩烈打量了一圈,默默地跟在了蕭良翰的身後。
三年前,病臥在床的父親親口對他說,“一定要將我的屍骨帶回江南,一定要。”
這句話一直回**在蕭良翰的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