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讓常家人當牛做馬,常萬鬆也在所不惜。

因為他們常家的命就是淩烈給的。

淩烈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剛才發生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不過是隨手做了件好事罷了。

謝過淩烈後,常萬鬆突然想到了什麽。

他伸手在空中摸索著什麽,嘴上說著,“小軟?你怎麽會在這裏?”

蘇小軟連忙握住常萬鬆的手,解釋說,“常爺爺,我和淩烈一起來的。”

“烈王?”

常萬鬆略顯吃驚,在他的記憶裏,蘇家和烈王之間沒有任何的聯係。

那麽蘇小軟為什麽會和淩烈在一起。

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臉上久違的露出了笑容,不停地拍著蘇小軟的手說,“我們上次見麵應該是四五年前吧?”

“對,是四年多了。”

“蘇老爺子身體怎麽樣呀?嘴是不是依舊毒舌?”

說起蘇家,常萬鬆必然提及蘇老爺子。

他們兩個曾經是可以稱兄道弟的朋友,但由於蘇老爺子一直在國外,兩人漸漸就是去了聯係。

還是將近五年前,常萬鬆得意有空閑時間,就趕緊去國外和蘇老爺子見了一麵。

畢竟兩人身在不同的國家,再加上年齡的增長,見麵的機會也就越來越少。

這不。

四年前的那次見麵果然成為了蘇老爺子和常萬鬆的最後一次見麵。

常萬鬆歎了口氣,感歎道,“還好是見了一麵。”

否則啊,他們倆兄弟隻能等到下輩子才能再見麵了。

“他老人家您還不清楚嗎!”

蘇小軟看得出常萬鬆的心情,模仿蘇老爺子的語氣開玩笑說,“爺爺他還天天念叨著,常萬鬆那家夥是把我這個兄弟忘到天邊去了,狠心的很!”

“哈哈哈。”

聽到蘇小軟的話,常萬鬆開懷大笑。

不禁稱讚道,“模仿的真像!”

“我現在看不見,你若是不說,我還真以為是他站在我麵前呢!”

常萬鬆笑,蘇小軟也跟著笑。

但除了常萬鬆之外的幾人,全都看見了她眼中閃爍的淚花。

難怪看見這座住宅的時候蘇小軟會感覺到特別的熟悉,原來是一直掛在家裏的照片。

說安度晚年有些過早,常萬鬆的年齡還差了點。

這處住宅他其實早就買了,為的就是等老了之後能找個清閑的地方安度晚年。

不僅僅是這處住宅,就連整個小鎮他都買了下來。

誰知,這一天要比想象中來的早了將近十年。

如果不是因為夏陽的報複,常萬鬆也就不會發生車禍,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在這座古鎮上生活了幾年,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心態倒是調整好了,但身體……

恐怕要在此結束了。

談笑間,被綁起來的夏陽猛然張開了眼睛。

他像是做了噩夢般的驚醒,整個身子頓時彈了起來,離地十厘米左右的高度。

看樣子他是真的害怕。

“這是哪裏!?”

睜開眼,夏陽就看見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

眼前有著令他心生恐懼的人。

而這個人的身份至今仍是個謎。

常福走上前,站夏陽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這一幕他已經等待了許久。

雖然父親一次次地說過不要為他報仇,但常福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人害到這個地步還無動於衷。

他做不到哦。

“砰!”

常福眉眼間露出濃厚的殺意,一腳直衝夏陽的腦袋而去。

他這一下中包含了滿滿的恨意。

夏陽整個人直接翻了過來,一頭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陣悶響。

“這裏是常府!”

常福冷聲道,眼眸中的殺氣越演越烈。

剛準備繼續,不料身後傳來了常萬鬆的聲音,“住手。”

常福心有不甘,但還是憤然回到了座位上。

既然人都已經抓到了,為什麽不讓他嚐嚐被折磨的滋味。

此刻常福的心中已經被憤怒占據,如果不是常萬鬆攔著,他能夠將夏陽硬生生的踹進地獄。

算你走運!

趴在地上的夏陽眼前直冒金花,腦袋裏嗡嗡響個不停。

仿佛進入了時空隧道一樣,耳畔滿是各種各樣的聲音。

由於他的四肢被綁了起來,導致起身都成了一件困難事。

就像是烏龜被人翻了過去一樣,根本無法翻身。

他逐漸緩了過來,側著身子望向常萬鬆,“你要想死了了,就趕緊動手,不要磨磨蹭蹭的!”

夏陽清楚的知道常萬鬆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畢竟他親手挖了常萬鬆的雙眼,毀了他的後半生。

不好好報複一下是說不過去的。

隻是夏陽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落入常萬鬆的手裏。

當然,這一切都要拜那個神秘男人所賜。

而他又到底是何方神聖。

“夏陽,你知道的,我不會輕易讓你離開的。”

麵對夏陽的時候,常萬鬆收起了此前和蘇小軟聊天時的慈祥,臉上的表情很是恐懼。

是蘇小軟看了也會害怕的那種恐怖。

夏陽的目光從淩烈的身上劃過,根本不敢有一秒的停留。

他看向常萬鬆,冷笑一聲,“如果你沒有找人幫忙,今天就會是你的死期!”

“今天不是我的死期,是你的死期。”

常萬鬆提醒說。

他知道夏陽之所以這麽說就是在羞辱他。

羞辱他找了幫手。

如果沒有淩烈的話,夏陽確實在人數上取勝。

但又有誰規定不能請救兵了?

隻要最後取得了勝利,保住了常家,不管讓他做什麽他都願意。

常萬鬆望向夏陽發出聲音的地方,冷聲道,“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但你一定會死在我的前麵!”

以常萬鬆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已經時日不多。

多則半個月,少則兩三天。

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誰也說不準會在哪天到來。

“哈哈哈哈。”

夏陽仰天大笑,“沒想到最後我們兩個竟然會結伴而走,看來我們之間的孽緣還沒有結束。”

“談何孽緣!”常萬鬆嗬斥一聲,緊接著道,“你是罪有應得!”

當年身為海盜的夏陽無惡不作,罪該萬死。

常萬鬆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