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被關上,許有山鄙夷地呸了一口。

這個家夥,果然是貪得無厭。

但是……

從另一個角度說,關鍵時刻還是錢好辦事。

其實現,在他最擔憂的就是許長安的安危。

他們不敢動自己,難道還不敢動許長安嗎?

現在,有這100萬世界幣的現金支票打底,想必這些小鬼們也能對許長安稍微好點。

更為重要的是,如果俞天銀真能將信送到老爺子的手中,那整個許家還有希望。

就在他忐忑不安剛坐下時,緊閉的房間門再次被推開,先前的烏雪靈匆匆走了進來。

她看起來鬼鬼祟祟……

進門後,立即將辦公室的門馬上關上。

接著……

她匆匆跑到許有山的麵前,在許有山一臉懵逼的注視下,掏出一把小鑰匙。

“許老,趕緊的!”

一看烏雪靈正托起他的手,許有山露出詫異的神情。

“你幹什麽?”

“我幫你打開呀。”烏雪靈將鑰匙插進手銬中,伴隨著哢的一聲,手銬當即打開。

終於恢複了自由之身,許有山仍舊是一臉懵逼的看著烏雪靈。

“小烏啊,你這麽做會……”

“沒事。”烏雪靈將手銬往旁邊一扔,笑著回答:“這是我們俞大人臨走前吩咐的,讓您先在這裏坐坐,舒服舒服,有人來的時候再帶上。”

聽完這話,許有山露出意味深長的神情。

俞天銀這個王八蛋,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100萬世界幣到手了,這手銬終於也給打開了。

仔細想想……

剛才如果沒拿出這100萬世界幣的現金支票,俞天銀這王八蛋是否會把寫下的條子和那塊玉佩送到老爺子的手中?

亦或是轉手就交到新任江南總督哪兒?

一想到這裏,許有山不由得直冒冷汗。

這群狗官,還真是套路接著一個套路,話裏都藏著璿璣。

……

上官家。

經過一場熱鬧非凡的七十大壽壽宴。

如今的上官家是水漲船高,聲名鵲起。

以至於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些所謂的江南社會名流們,仍然逗留在上官家中,久久不肯離開。

究其原因,不過兩個。

第一是新任江南總督雷亞軍還並未離開。

還有一個,便是等待著帝國最新加封的肅毅侯單獨召見。

然而……

此刻的兩位大佬,卻正在後山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後山的山頂上!

除了新任江南總督雷亞軍和壽星上官雲輝,還有早已到了這裏的淩烈,以及被特意召見的江南監察使兼代理布政使蘇正旺。

這幾個人,都堪稱江南的巨頭。

尤其是淩烈,更是帝國巨頭中的巨頭。

這幾個人聚到一起,對於還在上官家望眼欲穿的江南社會名流們,是一種靈魂上的嘲諷。

“烈王!”雷亞軍雙手端起酒杯,衝著淩烈高高舉起:“今天借這個台子,咱們在上官家唱了一出好戲。”

“這不僅大漲了上官家的威風,同時也讓我這新任江南總督抖了一把大火。”

“這一切,都是烈王的精心安排,我在這裏先幹為盡。”

淩烈撇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端起酒杯,自顧自地喝了一口。

眼看淩烈的眼神不對,雷亞軍有些尷尬地*著臉頰,朝上官雲揮頭去求助的目光。

很顯然,他知道淩烈生氣了。

因為在分別時,烈王曾說過,沒事別找,否則得讓他這個新任的江南總督去養豬。

現在倒好,才沒過幾天,他就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淩烈麵前,還借著什麽壽宴的名義做幌子。

“少爺啊。”上官雲輝笑著端起酒杯看向淩烈:“雷總督說得不錯。”

“今日你這一番加持,著實讓我上官家受寵若驚,光耀門楣呀!”

“這是你們應得的。”淩烈看了一眼上官雲輝,最終卻將目光落在雷亞君的身上:“可是這王八蛋,有偷雞摸狗之嫌。”

這話一出,雷亞軍臉上露出一抹苦澀。

“烈王,咱們同在一個地方,您讓我不見您,這也太沒規矩了吧?”

“更何況,這麽多年我一直在你的手下行事,現在……”

“現在你是一方封疆大吏。”淩烈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雷亞軍:“你肩上擔著八千萬江南百姓的衣食住行,綱常法紀。”

“更肩負帝國守土一方,保境安民的重任。”

“你是不是幹不了?”淩烈再次看了一眼雷亞軍:“你要是幹不了,我換別人來。”

“不不不。”雷亞軍急忙衝著淩烈擺了擺手,一臉惶恐的說道:“我這不是剛來,還沒適應嘛!”

“你最好不要適應。”淩烈一臉肅然的盯著雷亞軍:“如果你真的適應了,那也就是你掉腦袋的時候。”

這話一出,雷亞軍猛的站起身,衝著淩烈繃緊了身子,打了個標準的敬禮。

“尊烈王令!”

看著雷亞軍的舉動,一旁的上官雲輝輕歎了一口氣,拉著他再次坐下。

“總督大人,少爺並非對你苛刻,而是對你警醒啊!”

“今天你也看到了,咱們江南這些門閥士族,社會名流的嘴臉。”

“隻要你手裏有權,他們會削尖了腦袋,想盡辦攀附拉攏。”

“這江南是帝國最為繁華富庶之地,也是最大的溫柔鄉啊。”

“我明白。”雷亞軍衝著上官雲輝點了點頭:“臨來時,烈王都有過諄諄囑咐。”

“讓咱們別沒有倒在戰場上,卻倒在了溫柔鄉裏。”

淩烈冷哼了一聲。

“那你還去他們的接風宴?”

“烈王,我冤枉啊。”雷亞軍一臉著急的看向淩烈:“這不是我要去的,而是總督行員的人安排,當我到場時才發現情況不對,可是已經走不了了。”

聽了這話,淩烈無視了雷亞軍,將目光落在一直沒吭聲的蘇正旺身上。

“你在江南已經有4年了吧?”

“是的。”蘇正旺急忙點了點頭:“整整四年零八個月。

淩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你怎麽看?

聽了這話,蘇振旺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上的漏規。”

“別說在咱們江南,在帝國境內的所有地方,都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