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薑雲飛從淩烈的神情之中,好像看出後者心中所想,於是也不等淩烈吩咐,直接敲響了沈瘸子的門。

“請進。”

沈瘸子這次可根本不知道薑雲飛和淩烈的到來,還以為是助理或者什麽別的人來找他。

“吱呀!”

大門打開,薑雲飛和淩烈的身影赫然出現在董事長辦公室之中,沈瘸子在看到淩烈之後,直接就站了起來,雙眼通紅的看著淩烈。

“烈……烈王!”

沈瘸子叫了淩烈一聲,緊接著,直接跪倒在了地上,眼淚大顆大顆的流淌下來。

“快起來吧,我早已經不是你的上司,現在最多算是朋友。”

淩烈伸手把沈瘸子扶了起來,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從早上離開別墅,淩烈就一直板著臉,知道現在,見到了沈瘸子,他臉上才算又一次露出了笑容。

雖然淩烈嘴上說兩個人是朋友,但是沈瘸子怎麽可能把淩烈當做朋友,許多年養成的上下級關係,怎麽可能一句話就這麽輕易的消失了。

“烈王,之前薑腸子不是說您不能來見我麽?說這樣會讓您過早的暴露,可是您今天怎麽……”

還沒等沈瘸子說完,淩烈就衝著他擺了擺手,淡淡的開口解釋道:“最重要的事情,你都已經幫我辦完了,我的身份是否暴露,也就不那麽重要了,而且,我這次過來是報仇的,早晚會有人知道我來了,早點晚點沒什麽區別。”

既然淩烈都這麽說了,沈瘸子也不好再說什麽,衝著薑雲飛和淩烈伸出了手:“烈王,請坐,薑腸子,你也坐。”

“沈瘸子,這麽長時間沒見,沒想到你混的還不錯嘛,比我想的要好多了啊。”淩烈坐在沙發上,看著沈瘸子微笑著說道。

其實表麵上看沈瘸子現在是混的不錯,但是剛到帝都的時候,也是到處碰壁,雖然身懷上千萬,可在這富商多如牛毛的帝都,那點錢,還真不算什麽。

起初的時候,沈瘸子拖著一條短腿,想做點事業還到處碰壁,一度淪落到去酒吧買醉,直到有一天,薑雲飛知道了他的處境,在電話中給他一頓大罵,將他給罵醒了,這才有了今天的沈瘸子。

聽到淩烈提起這事,沈瘸子滿臉笑意的看向了薑雲飛,之間發生的事情,隻有他們兩個知道。

薑雲飛感覺到沈瘸子的目光,同樣轉過頭,對後者報以微笑。

“烈王,您來的正是時候,張家今天舉辦了一場酒會,我正準備帶著人去和張家談合作的事情,您有興趣一起麽?”

淩烈一聽沈瘸子的話,想了一下,緩緩開口說道:“去我肯定是要去的,但是,我不準備和你一起去,我和薑腸子先去看看,酒會,我也很久沒參加了,正好去玩一玩。”

看著淩烈臉上那莫名的笑意,薑雲飛和沈瘸子立馬就懂了淩烈的意思,這種扮豬吃老虎的事情,他們經常做,而且還樂在其中。

用淩烈的話就是,麵對那種弱雞一樣的對手,怎麽樣才能得到快樂呢?那就要偽裝的和他們一樣弱,然後在強勢出擊,將他之前建立起來的自信完全打碎。

這個辦法雖然很壞,甚至可以說很惡毒,但是淩烈一行人卻樂在其中。

而且,這次的目標是張家,用這樣的辦法對付他們,簡直再好不過了,不管怎麽說,張家的之前的卑鄙行徑比這個更加的惡毒。

既然淩烈已經說不和沈瘸子他們一起過去,沈瘸子也就不等他們了,直接和助理交代了幾句,要好好招待淩烈和薑雲飛,之後就下樓去參加張家的酒會。

而淩烈和薑雲飛這邊,則全都是滿臉壞笑的坐在沙發上,慢慢的等待。

幾分鍾過去了,沈瘸子也走了有一會了,淩烈這才開口和薑雲飛說道:“走吧,咱們也出發吧,去參加這趟趣味十足的酒會。”

兩個人剛走下樓,還沒等坐上車,淩烈的電話很軟響了起來,原來是被一個人留在家裏的天靈子打來的。

“烈王,你們去哪裏?為什麽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裏?”

電話裏麵傳來了天靈子很委屈的聲音。

“我們出去辦點事,帶著你不太方便。”

“可是……可是我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家裏麵什麽都沒有,我身上還沒有錢,我……我好餓,烈王。”

天靈子在醒了之後,像以前一樣來到客廳,忽然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她以為淩烈和薑雲飛都還沒醒,於是就坐在客廳等著。

等著許久,肚子傳來一陣陣響聲,她實在餓的受不了,隻能硬著頭皮敲響了淩烈的房門,但是卻沒人回應她,於是她壯著膽子加大了手上力度,但是卻房間之中卻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萬般無奈之下,她隻好擅自打開了淩烈的房門,這才發現,淩烈已經走了。

在這一瞬間,天靈子蒙了,她現在很餓,而且還被兩個人丟掉了,她滿肚子的委屈,這才撥通了淩烈的電話。

淩烈一聽到天靈子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我們現在回去接你,咱們等會去參加酒會,那裏有很多好吃的,肯定讓你吃飽。”

聽到淩烈的話,天靈子樂的不行。

“好好好,那我就在家等您了,烈王。”

掛斷電話之後,淩烈回想著天靈子剛才打電話的聲音,微微一笑,忽然覺得這個小丫頭竟然很可愛。

“走吧,咱們先回去,把那個饞鬼接上,酒會這種事,不帶上她,還真不是那麽回事。”

薑雲飛一聽淩烈的話,忽然詫異的看了後者一眼,他沒想到淩烈竟然會說出這種話,特別是‘饞鬼’這個詞,淩烈以前可從來沒說過。

雖然很吃驚,但是將與房內卻沒有說話,隻是開車向著別墅形勢而去。

從前的淩烈,可從來不會這麽說話,更不會為了某個人而改變他已經計劃好的事情。

他忽然覺得,自己一直跟隨的烈王,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而這變化的根源,應該就是還在別墅的那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