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來確定這個猜想就是事實!”
馬術看著他們一個個疑惑的表情,說道。
“我希望你們能明白,我們現在馬家的的確不是二房,你們已經搞錯了針對的目標了,我們的敵人另有其人!”
話音剛落,馬術就聽見馬林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反駁道。
“家主,你這說話說的有失公允啊。”
他站起來,指著一邊不說話的馬鋒,“我們什麽時候把二爺當做敵人了?我們以前也從來沒有敵對過二爺啊!”
“今天是二爺提出來二房人丁稀少,沒有足夠的人才來打理那麽多的產業了,提出封房了,我們這是在努力的想辦法幫二爺解決問題,怎麽到了你的口中,就變成我們把二爺當做敵人了?”
馬術冷冷的看著馬林,驟然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怒了!
“馬林,我知道你三房打的什麽主意,我告訴你,行不通!”
“你心裏那點小算盤我難道還不清楚嗎?我隻能說你目光短淺,鼠目寸光,不知天高地厚!”
馬術難得的對某房話事人直接說了重話!
他是選出來的家主,並沒有太多實際的權利,他就像是某個公司董事會一起聘請的CEO。
而這次祖祠裏,坐著的都是董事會成員!
馬術的權利前期來自於二房對他的鼎力支持,後麵轉投大房過後,他的權利便來自於大房對他的支持了。
不過這一次,二房封房的事件,大房的話事人覺得他有些故意幫助二房,已經開始對他產生了懷疑。
這也是三房老大馬林今天敢在他麵前這麽囂張的原因。
狗仗人勢嘛,沒有人拴著鏈子了,那狗的確挺瘋的,不也沒了底氣了嗎?
馬林一雙眼睛逐漸變得陰冷,如同毒蛇吐信,盯著馬術,“你嘴巴最好放幹淨點,話可是不能亂說的!”
馬術渾然不懼,直接和他對著,“我說你沒有腦子你還不相信,你自己看看這份財政報表,你再回想一下這些事情發生的經過!”
“從蘇家準備入局國內經濟市場,到馬致遠發現針對蘇家布局,再到淩烈入局,一直到二爺親自帶隊前往江南。”
“這一件件事情單看都沒有太多的關聯性,但你一串聯起來你難道還沒發現嗎!”
馬術將手裏的報表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嘴裏的唾沫星子噴了馬林一臉。
這個時候馬林也顧不得那些唾沫星子了,翻著報表,再腦海裏串聯起來這一件件事情的始末。
他不是蠢材,他要是真的蠢的話也不可能坐到三房話事人的位置了。
之前看起來毫無關聯的幾件事加在一起之後,他也看見了,這每件事後麵都有一個人的影子出現。
淩烈!
而現在馬致遠公司的股份已經都到了馬文利的手裏。
原本他們還對這個馬文利不是特別在意,畢竟這個人也姓馬,他們也有點印象,好像是二房遠房的人,以為隻是馬鋒找的一個幫忙背著股份的棋子罷了。
這時候想起來卻恍然大悟。
這個馬文利,壓根現在和二房就不是一夥的!
二房提出封房,是的的確確的已經沒有什麽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手中最大的蛋糕,馬致遠的公司已經被人巧取豪奪的拿走了,那他們這群人在這裏爭奪個什麽?
就算讓馬鋒點頭同意把公司給他們了又有什麽用?股份還不是在淩烈的手裏?
“二爺,這個淩烈就這麽騎在你的頭上,你也答應?”
馬林雙手顫抖著,咬牙說道。
他心疼啊!那麽大的一份產業,居然被一個外人給占去了!
馬鋒隻是瞥了他一眼,嗤笑說道,“怎麽?你不服啊?現在淩烈已經到呈都了,就在馬家,你去找他啊,跟他過過手,也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如何?”
淩烈到馬家了?!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過來。
心裏都是一緊!
他們的確不是特別怕淩烈,隻是聽說二房在淩烈手裏吃了癟,他們心裏高興。
但不怕是一回事,人家親自找上門來了,又是一回事。
這是兩碼事啊!
馬林愣住了,接著怒意更甚,他咬著牙,一拳錘在桌子上。
“好啊,二爺,馬鋒!你自己玩不過淩烈,就引火燒身是吧?把這個災星招到我們馬家來,還不跟我們說!”
“你到底是安的什麽心?!是不是要把馬家給毀了你才算高興?”
麵對馬林的質問聲,馬鋒從容不迫,“堂堂馬家,為了一個淩烈你們就變得這樣慌張了?”
馬鋒這個時候終於站了起來。
今天一天他都沒怎麽說話,也沒有移動過身子,就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冷眼旁觀的看著這些族老,這些各方的話事人們商議著怎麽瓜分他二房的產業。
有的時候吵得麵紅耳赤了還要大打出手,為了一塊地,一棟樓,打的不可開交,唾沫星子亂飛。
他們卻未曾想過,這些東西的主人,現在還坐在這裏,坐在這屋子裏看著他們瓜分一切。
馬鋒今天一天都沒怎麽發言,現在,他也不想多說什麽。
“家主,請你記錄一下。”
他朝馬術說道。
馬術短暫的一懵,很快反應過來,拿出一遝厚厚泛黃的本子和一隻毛筆。
這是一輩一輩傳下來的東西,上麵每一頁都記載著馬家這幾百年來發生的重大事情。
“不肖子孫馬鋒,馬家第十八代子弟,二房靜字輩,今日做出決定,二房從此封房,二房自馬致遠之後,從馬家除名,不再出現在族譜之上,另外,二房脫離呈都馬家,另立門戶,從此與呈都馬家,再無往來!”
馬術正在書寫的手驟然一停。
這和之前商議的內容,對不上啊!
之前可沒有說過二房脫離馬家這一說法啊!
“二爺,你這是?”
馬術不解。
馬家最開始的時候有七房,幾百年下來落寞了兩房,隻剩下五房人去了。
二房這再一走,馬家便隻剩下四房人去了。
一個偌大的家族,開始漸漸凋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