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淩烈不搭理他伸過來的手,安知山並不覺得尷尬,順其自然的將手收了回去。
沒人笑他,也沒人敢笑他。
安知山笑著對淩烈解釋著,“不瞞您講安祿山的確是我取這個名字的原因之一。”
“我喜歡他的膽氣,在煌煌盛唐如烈日一般耀眼的時候都敢於舉旗站起來,並且還成功了。”
“但是我也不喜歡,不喜歡他的自大,嬌縱,所以這些曆史人物,我都喜歡去汲取他們成功的一麵,不希望去學習他們失敗的劣點。”
對安知山的回答,淩烈不鹹不淡的沒有什麽特別反應,他隻是說道,“看來你的話很多啊?”
“烈王大人不喜歡話多的人嗎?”
淩烈搖頭,“不是,除了我手下和我說話,都是要付費的,我的時間很寶貴。”
“原來烈王大人是對我起了愛才之心想要把我納入麾下嗎?”
愛才之心?收入麾下?
淩烈嗤笑一聲,對安知山說的這兩個詞不置可否沒有評價什麽。
淩烈收人到麾下從來都不是以實力為標準,更不是以天賦為標準。
在淩烈的嚴重,複合淩烈標準的隻有一個詞:值得!
當淩烈覺得值得的時候,哪怕他沒有一點實力,淩烈也要!
但是當淩烈覺得不值得的時候,哪怕他實力超群,已經到了讓人忽視不了的程度了,淩烈也是絕對不會收的。
至於值得的評判標準是什麽並沒有一個非常固定的準則,這個全憑淩烈心意來的。
或者說換一個最通俗的標準就是,淩烈看這個人順眼不順眼,要是順眼的話怎麽都行,要是不順眼的話,那嗬嗬了,淩烈沒有一巴掌拍死你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其他的就不要妄想太多了。
安知山看淩烈不回答,反而主動再次挑起了話頭。
“烈王大人您光臨寧博市,我願意給您當個向導,您看怎麽樣?”
“寧波的山啊,水啊,海啊都是非常不錯的。”
“還請烈王大人賞小的一個麵子。”
安知山說話的態度算是非常卑微了。
他身後的幾個跟著的屬下雖然臉上都沒有什麽表情,但心裏卻是異常震驚的!
安知山從進入了暗組織開始,哪怕是實習期,就已經是屬於那種人狠話不多的類型。
甚至有的時候有誰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吵到了他,他會直接出手,不給你留一點麵子!
甚至有一次出手沒有留手,直接將對方給弄死了!
一刀劃在了對方的脖子上,鮮血止不住的流。
說來可笑,那居然是安知山的成名戰。
在暗組織裏麵,安知山前麵三個月的實習期裏麵一點亮眼的表現都沒有,一直都是非常平庸的。
甚至可以說那些高層除了記得這個正在實習的新人話很少,其他也沒有什麽特點了。
要知道殺手這一行,從業者本來話就少。
黑山能夠幾天不說一句話跟在淩烈的身後,就那麽默默的跟著,這都是基本操作了。
安知山還要過分一點,直接長達三個月,從成功選拔上進入組織開始,第一天報了一個姓名,這也是安知山這個名字第一天出現從那一天過後再也沒有說過話。
就這麽一個沉默寡言的實習生,在實習的過程中,一刀解決了帶隊的跟蹤員!
跟蹤員都是正式的暗組織成員擔任的,起碼進入組織三年以上!實力也是sss級別的殺手起步!
一般實習的新人在實習期的實力都是s級別的殺手到ss級別的殺手不等,在登記上麵,安知山那個時候僅僅是s級別的殺手!
就這麽一個s級別的殺手順手就宰殺了一個sss級別的跟蹤員!如同殺雞一般簡單!
當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要知道暗組織的成員戰鬥力和殺手組織相比,他們的實力可是要直接強上一個檔次的!
普通的sss級別的殺手,在黑冰的手上撐不過兩招。
暗組織的sss級別的殺手就不一樣了,他們起碼能夠在黑冰的手上撐十招以上!
這件事情發生過後,腹黑這個詞幾乎成為了安知山的專屬。
甚至一度導致整個暗組織的成員都不願意擔任他的跟蹤員。
今天他嫌跟蹤員就隨手殺了,他們要是去了,明天要是看他們不滿也隨手殺了怎麽辦?那不是血虧?
這也成為了安知山的一個轉折點。
因為他的跟蹤員從普通的暗組織成員變成了暗組織前一任的首領!也是將他選為候選人的那位拍板人!
這些事情的細節黑山他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隻要安知山自己不說黑山他們又怎麽會知道這種事情。
後麵幾年,尤其在安知山成為暗組織的首領之後,更是頒布了一係列的政策。
幾乎可以說,暗組織從原來下沉深藏的策略完全改變了,漸漸開始準備走到台前來了。
暗組織這幾年對明麵上的殺手組織的幹預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多。
正是這幾年的改變,安知山的許多狠辣的形象已經刻在了暗組織的這些成員深深的腦海裏。
看見今天在淩烈麵前這麽卑躬屈膝的安知山,他們才會如此吃驚。
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查閱淩烈資料的,安知山身後的這幾個雖然有資格,但也僅僅停留在淩烈一些表麵上的訊息,更深層次是看不見的。
安知山心裏清楚。
淩烈。
他到底恐怖到了什麽程度!
“我不想聽廢話,我是來拿東西的你給嗎?”
淩烈很直白,直白的讓安知山都錯愕了一會,這出乎了安知山的預料。
安知山長聲大笑,“烈王大人就是痛快,直接就開價碼了!”
“隻要是你看得上的,都行,沒問題!”
淩烈瞥了他一眼,這小夥子果然有點意思。
他揮手,邁步往前走示意安知山跟上。
安知山跟上淩烈的同時非常懂事的將身子故意放慢了半步,並且永遠速度都比淩烈慢那麽半步。
“能和我講講,為什麽你們要把總部設在寧博嗎?”
安知山卻在這個時候搖了頭。
“烈王大人,這個我真的不清楚,我隻知道我的上一任說過,“我們如此熱愛寧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