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套白狼?”

淩烈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就這麽看著安知山。

安知山到底還是沒有受得了被淩烈這麽注視的壓力,苦笑一聲。

“我說你要不要這樣啊,別人稍微有點不合你的意你就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淩烈嗤笑一聲,“沒辦法,習慣了。”

“我也已經習慣了先拿東西再付錢,你可以覺得我這個習慣不好,你也可以選擇不跟著我的習慣走,都沒有關係。”

淩烈用手指著玻璃裏麵的黑豹,“我和他們可不一樣,他們是被動的接受,我都是主動的去拿。”

安知山臉皮微微抽搐了一陣。

說實話,平時霸道的一方都是他,今天突然被人這麽霸道,整整一天下來了,他還是沒有習慣。

不習慣有什麽辦法?還不是得習慣?

安知山從身上拿出來了一個透明玻璃的管子,管子裏麵裝滿了藍色的**。

淩烈看著他手上的這個小管子,樂了,“我帶著黑山剛到你的莊園找你拿藥的時候,你為什麽不拿出來?”

安知山早就已經知道了黑山被感染的事情,也早就有應對的辦法。

甚至就連藥劑他都是隨身帶著的。

可他就是沒有拿出來!

這位大表演家之前在日出的時候還表現得師徒情深的模樣。

果然蘇小軟說的是一點沒錯,這家夥,就是一個大表演家!

如果不是這個人的確有點本事,底牌眾多隱藏極深,淩烈是真的懶得和他打交道,直接一巴掌拍死得了。

從安知山手裏將血清接過來,淩烈用一起遞過來的針管對著黑山的手臂直接給插了進去,接著注射。

臥槽!

烈王大人你能不能輕一點!

黑山眼皮一跳。

他不是怕疼的人。

被打針這種程度的疼痛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麽。

但是淩烈這一針。

他能直接感覺到這一針給紮到了骨頭上去了啊!

這特麽一針下去,要是換在醫院裏,像是淩烈這樣的護士早就被直接給幹掉了。

投訴滿滿!

可惜淩烈是他的老大,沒辦法,隻能忍著。

淩烈倒是沒有管什麽紮針溫柔不溫柔的,對他來說,隻要黑山能夠被治好,其他都無所謂了。

肉眼可見的,淩烈和安知山兩人看著黑山的雙耳快速的變大,下一刻,隻見黑山雙手緊緊的抱住耳朵,哀嚎。

黑山平時可是一個很沉穩的人,他極少出現這樣的狀態。

如果不是真的忍不住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疼到叫出聲來的。

淩烈看著黑山這疼痛難忍的模樣,頓時也惱了,他一把掐著安知山的脖子,就這麽硬生生的將他直接給拽了過來,拽到了自己的麵前。

“現在是怎麽回事?你必須得給我一個解釋,不然的話,那個叫陳曦的就是你等會的下場!”

麵對淩烈的暴怒,安知山無疑是最無辜的一個。

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以前做實驗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狀況的發生。

對他來說,這個也是第一次出現的情況!

他還想問這是什麽鬼呢!

“淩烈,我告訴你你不要太過分,我沒有必要這種情況了還來陰你一下,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你與其抓著我來質問,你還不如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淩烈哼了一聲,隨手就將他給扔到了一邊去不再搭理。

淩烈走到黑山麵前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黑山斷斷續續的話語裏麵,淩烈這才聽懂了一個大概。

當黑山注射血清,雙耳突然增大之後,隨之而來的還有聽力的巨額增幅。

在這強大的增幅之下。

黑山能聽到的東西瞬間被放大了百倍不止!

黑山哪裏聽到過這麽多的東西。

一瞬間湧來的不適感讓他頓時頭疼欲裂。

在適應了幾分鍾過後,他稍微好了一點,勉勉強能夠將手從腦袋上麵放下來了。

“烈王,我現在已經能夠聽到很遠的聲音了。”

黑山說道。

“有多遠?”

“百米之內,一清二楚。”

黑山說到這裏,表情頓時變得異樣起來,因為他聽見。

“我跟你講啊,咱們就在這裏等著,不要出聲,等你爸實在是等不及了,決定開鎖進去看看的時候,我們迅速跟上,用最快的速度衝過去!”

“你的速度要比我快一些,等會你先衝,完事兒之後你就用盡你全身力氣,反正就是想盡辦法不要讓門關上,等我跟上來了就好了。”

……

聽到蘇小軟這熟悉的聲音,再加上她和徐夢一起密謀的計劃,黑山這個時候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原來黑冰在這兩個女孩兒的眼裏他就是一個傻子……

嗯,大傻子……

“說啊,怎麽說到一半就不說了。”淩烈問道。

黑山兩步走到淩烈的身邊,小聲的將他剛剛聽到了複述了一遍。

淩烈,“……”

有一說一,淩烈這輩子都沒感覺到這麽無語過。

蘇小軟簡直是在用生命詮釋什麽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

淩烈想了一會過後擺了擺手,“先不管他們了你現在還還好嗎?”

黑山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態,“除了有點不適應忽然匯聚過來這麽多聲音以外,其他的還好,沒有剛剛那麽疼了。”

淩烈點了點頭,這樣就行了。

淩烈轉頭看向安知山,走到安知山的麵前,在安知山詫異的眼神下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褶皺。

“不好意思這一次是我武斷了,下次不會了。”

下次?這還能有下次的?

安知山簡直想噴眼前的淩烈一頓。

但是……

還是算了。

免得等會淩烈又將他提起來扔一邊去。

嗯,我脾氣好,度量大,宰相肚裏能撐船!不和你一般計較。

經過一陣複雜的心裏應用過後,安知山對淩烈說道。

“烈王大人,這下子我們的合作可以開始了吧?”

淩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可以,怎麽不可以,說吧,你想要怎麽合作?對了,等會有兩個小女孩兒要來,記得別傷著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