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研究人員外,安知山並沒有將研究實驗體的事情告訴任何的人。

沒有人回答馬陳超的問題。

“難道實驗體就是他嗎?”

馬陳超突然想到了什麽。

黑山身上的情況已經超乎了他所理解的範疇,當淩烈提及實驗體的時候,馬陳超像是明白了什麽。

原來黑山就是實驗體。

但是。

這件事情和安知山又有什麽關係?

當馬陳超知道了安知山進行實驗體研究的事情後,他並沒有表現得過於驚訝。

畢竟像安知山這樣的人,他不管做出什麽樣的出奇的事情馬陳超都能夠想象得到。

別看這幾年來馬陳超這隻狗盡心盡力,其實他對安知山了解的透透的。

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

這其實就是馬陳超的計劃。

他先是要取得安知山的信任,然後找到合適的機會,將他取而代之。

隻是馬陳超怎麽也沒有想到,安知山竟然背著他做了這麽多的事情。

馬陳超歎了口氣。

他本來可以做到的,但是卻因為貪心,毀了所有。

如果不是親眼見識了黑山的自愈能力,馬陳超也不會對此產生了貪念。

馬陳超想要變得像安知山一樣,想要擁有他的能力。

不巧。

黑山並不是一個人。

簡直是引火燒身。

“實驗報告在哪裏?”

淩烈繼續問。

這才是重中之重。

關於任何實驗體的報告,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直到現在,馬陳超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想了想說,“你們說的實驗報告應該是這個吧?”

說著,馬陳超又僅剩的一隻手拿出了口袋裏的東西。

蘇小軟走向前去,拿了過來。

上麵的內容她瞄了一眼,根本看不懂是什麽。

她又遞給了淩烈。

淩烈一看。

沒錯,這就是實驗報告。

“你怎麽會有這些?”

“你說這個啊?我不知道這是什麽。”

“隻是有一天我從安知山的辦公室偷偷順出來的,我看不懂,就隨手放在身上了。”

馬陳超解釋說。

那天,馬陳超去安知山辦公室找他。

推開門的瞬間,馬陳超看見安知山不知道將什麽東西藏了起來。

馬陳超知道那一定是安知山不可告人的事情。

於是,馬陳超偷了一張,一直藏在身上。

“我真的不知道實驗體是什麽,我對此一點兒都不了解,現在黑山也沒有事情了,你們就放了我吧。”

“我記得是誰說要排隊的?”

蘇小軟一句話,讓馬陳超立馬黑了臉。

剛才不是還很自信嗎。

怎麽現在又開始低聲下氣了。

蘇小軟忘不了那個自信的馬陳超。

或許這就叫做,不見棺材不掉淚。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放了我吧。”

馬陳超看起來快要哭了。

“放了你,你怎麽跑?跑得了嗎?”

馬陳超,“……”

這個蘇小軟,簡直不給人留一條活路。

但她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就算現在放了馬陳超,雙腿斷了的他該怎麽跑?

“放了你,你又放了總部那些被你殺了的人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黑冰開口。

他始終忘不了那副場麵,一個個的人死在了自己的麵前。

而這件事情正是馬陳超做的。

馬陳超不敢說話了。

他現在後悔莫及,如果不是自己那一點談心,事情又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地步。

不過說什麽也晚了。

馬陳超現在能做的隻有懇求大家的原諒了。

黑冰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說道,“你必須償命。”

說完他看向了淩烈。

淩烈明白黑冰的意思。

隻見他點了點頭,示意黑冰想怎麽來就怎麽來。

反正淩烈要解決的是實驗體的事情,暗組織內部的問題,就交給他們來處理。

就這樣,馬陳超的生死落在了黑冰的手上。

淩烈和黑山還有蘇小軟離開了休息室。

幾分鍾後,黑冰出來了。

至於馬陳超,他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當然,這個代價就是生命。

……

等淩烈他們回到暗組織總部的時候,原本風光無限的總部一片狼藉。

在經過這場策反後,總部人數直接少了一大半。

黑冰還需要休息,組織的事情就交給黑山來處理。

這裏就沒有淩烈和蘇小軟什麽事情了。

淩烈不想插手暗組織的事情,既然總部的事情已經解決,是時候離開了。

“多吉,你還記得我是誰吧?”

“多吉,你以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多吉,你渴嗎?我給你倒水。”

“多吉,你餓嗎?”

“……”

蘇小軟圍在多吉的身邊,一會擔心這個一會兒擔心那個。

搞得人還以為蘇小軟是多吉的親姐姐一樣。

多吉現在隻是稍微的沒有血色。

剛剛醒來的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現在卻被蘇小軟折磨的不輕。

隻見蘇小軟不停地問動問西,搞得多吉欲哭無淚。

好在徐夢及時出現,將多吉從火海中拯救了出來。

此時大家聚在一起,黑山看起來心事重重。

“你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淩烈察覺到了黑山的情緒,他知道黑山要說些什麽。

黑山點了點頭。

經過了這件事情後,黑山發現自己是實驗體的這個身份有很大的影響。

就比如馬陳超發現了他的情況後,將他帶走研究。

大家對實驗體的能力都充滿了極大的好奇心。

今天是馬陳超,明天就會出現下一個馬陳超。

如果以後換做是比馬陳超更厲害的人,又或者是淩烈沒有及時出現。

那麽黑山極有可能會成為研究的對象,從而實驗體的秘密就會被更多人知道。

於是,黑山打算繼續跟著淩烈。

畢竟跟在淩烈的身邊,也算是對實驗體對大的保護。

“我有件事情要和黑冰說。”

從回來的路上,黑山就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情。

他和黑冰是多年的搭檔,選擇管理暗組織也是他們兩個共同的選擇。

可是如今看來,這對搭配終究是要拆開了。

“我?”

黑冰怎麽也沒有想到和自己有關,他指了指自己,又看向黑山說,“你搞得我有點兒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