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五十。
酒店內異常的安靜。
除了走廊上偶爾有幾人路過,其他並沒有一點的聲音。
大家聚集在淩烈的房間裏。
木盒在哪裏,人就在哪裏。
此時,淩烈默默地坐在那裏,眼睛直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黑山和徐夢分別一個在門口聽著外麵所有的動靜,一個在窗邊,以防有人從外麵進來。
在這高樓上,要不是親眼見識過,鬼才信窗戶外麵會有人。
多吉則被派去調取酒店的監控。
至於蘇小軟。
喏。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單手托腮,腦袋像是招財貓一樣,不停地來回擺動。
徐夢見狀走到她的身邊。
輕輕地拍了拍蘇小軟的後背道,“小軟,你累了就去休息吧。”
“啊!有情況了嗎!”
半夢半醒的蘇小軟猛地驚醒。
原本寂靜的房間頓然像是打了一聲悶雷,驚動了所有人。
麵無表情的淩烈眉頭微蹙,不緊不慢的起身。
走到了蘇小軟的身邊。
低下頭來,冷聲道,“你回去吧。”
“啊?”
“我回哪裏?”
蘇小軟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伸了個懶腰。
雖然熬夜對於她來說是一件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情。
但是,到了瞌睡點後是真的難熬。
這裏有他們幾個在就行了。
多個蘇小軟,就等同於多了份麻煩。
起不到任何作用就不說了,光是待在這裏就是在製造麻煩。
“回房間睡覺。”
“我可以休息了嗎!?”
蘇小軟開心到歡呼。
在淩烈點頭之後,開開心心的離開。
可當她回到房間的時候。
突然意識到,淩烈是不是在嫌棄自己?
回想著淩烈當時的表情。
他肯定是嫌棄自己。
蘇小軟轉身,打算去找淩烈理論一番。
但她卻停住了腳步。
算了。
人家嫌棄自己也是應該的。
本來就是事實。
就這樣,蘇小軟洗漱後上了床。
隔壁的房間。
多吉將拷貝好的視頻帶了回來。
“還有人接應他們,看來不止兩個人。”
黑山邊看邊說道。
電腦屏幕上,酒店側門。
也就是淩烈所在房間的正下方。
那兩個人順著事先準備好的繩索滑下去後,直接上了一輛車。
也就是說,他們此次前來的不止兩個人。
但由於視線較為模糊,看不清車內人的模樣。
淩烈默默地看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們是神秘組織的人嗎?”
徐夢好奇地詢問。
既然是衝著木盒來的,極有可能是組織的人。
“不清楚。”
淩烈輕聲道。
關於這個神秘組織,他沒有任何的信息。
就連風行和他上麵的人,軍隊這個組織一無所知。
隻知道有這麽個組織的存在。
卻不知道組織的成員以及位置。
或許這就是他們為什麽叫做神秘組織的原因了。
淩烈看起來很是沉靜。
一問三不知。
現在他們能做的隻有等待。
等對方送上門來。
至於什麽時候來,又會有誰來。
均不知。
要不是因為五千萬的**,淩烈說什麽也不會接受這個任務。
錢嘛。
誰又會眼睜睜的看著這筆錢從自己的麵前溜走。
包括淩烈。
時間再不停的流逝。
到了四點的時候,天微微亮。
伴隨著黑山的一個哈欠。
他瞌睡了。
突然。
一動不動的淩烈有了反應。
和黑山對視一眼。
瞬間來到了黑山的旁邊。
“聽到什麽了嗎?”
“嗯。”
黑山點頭,眼神沉著冷靜。
此時的走廊外麵。
有一個可疑的聲音。
時而移動,時而暫停。
如果是酒店的顧客,正常的回房間是不會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而這個,明顯有問題。
看到淩烈和黑山的反應後。
徐夢和多吉立刻打起了百分之百的精神。
淩烈在等。
等這個人靠近。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目前的位置應該是隔壁房間的距離。
就在淩烈等著對方靠近後打開房門的時候。
對方卻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了。
什麽情況?
淩烈眉頭微蹙。
為什麽會沒有動靜了。
難道是發現他們了嗎?
淩烈一時間想了很多的可能性。
突然!
又有聲音了。
並不是走動的聲音。
而是開門的聲音。
蘇小軟!
淩烈和黑山同時反應了過來。
對方所在的方向正是蘇小軟的房門門口。
此時的蘇小軟正在睡覺。
也就是說,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淩烈,而是蘇小軟!
淩烈第一時間打開了房門。
他衝在最前麵。
一拳。
將闖進蘇小軟房間的人打飛了好遠。
那人直直的撞在了窗戶下的牆上。
要說淩烈這一拳有多重呢。
看看那人就知道。
一拳下去,打的人直接鮮血直流。
沒錯。
淩烈一開始就沒有想要手下留情。
就是奔著最死手去的。
當然,在他沒有起到作用前,是不能死的。
一聲悶響。
睡夢中的蘇小軟驚醒。
蹭的一下從**坐了起來。
卻發現大家都在自己的房間裏。
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這,這是什麽情況?”
蘇小軟嚇得不輕,說話都變得結巴了起來。
不管換做是誰。
睜開眼就看見一個流著血的陌生男人在自己的麵前,嚇得半死都是輕的。
蘇小軟呆坐在**。
遲疑了不到五秒。
掀開被子,逃到了淩烈的身後。
這一係列的動作對於蘇小軟來說,簡直是超常發揮。
蘇小軟躲在淩烈的身後。
被驚醒的她完全不在狀態。
男人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背靠著牆壁,擦了擦嘴角的現學。
“你是誰?”
“誰讓你來的。”
淩烈質問。
身上散發著強大的冷氣。
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降了好幾度。
男人不語。
見狀,淩烈上去又是一拳。
這次對準的目標是男人的鼻梁。
咚!
骨裂的聲音。
男人的鼻梁被淩烈一拳擊碎。
單是聽到聲音,就會令人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
可想而知到底會有多疼。
鼻血血流不止。
疼的他咬緊了牙關,狠狠地瞪著眼前的人。
“最後問你一遍,是誰讓你來的。”
淩烈的聲音無比的幽冷。
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一般,讓聽得人不寒而栗。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淩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