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驕沉默不語。

他天真的以為自己隻要不開口,就無法證明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

或者說。

是因為他心虛,所以才不敢開口。

夏夢爾看到林智驕什麽話也不說,她就繼續說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就讓我來告訴你。”

“你林智驕,在淩烈還沒有上任之前,是最有可能坐上財務部總經理的位置。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淩烈成為了財務部經理,而你因此憎恨淩烈,就想要他當眾出糗。”

“林智驕,你說我說我對不對?”

夏夢爾可以說是準確無誤的將林智驕的想法說了出來。

此時。

大家已經開始注意到了他們這裏發生的情況。

所有人全部都在看著他。

有些人臉上帶著諷刺的笑意,有些人則看著他和身邊人小聲說著什麽。

林智驕看著大家投來的目光,一時間丟人丟大發了。

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下,大家再次從林智驕的身上轉移到了淩烈的身上。

都在等著他會怎麽處置林智驕。

淩烈的臉色倒還好,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至於林智驕,此時害怕極了。

沒有了先前將責任推到閆安楠身上時那般堅定,他直接求饒。

“淩經理,我不是故意,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我絕對不敢了!”

林智驕此時已經顧不上太多了。

哪怕再丟人,再沒麵子,他也必須獲得淩烈的原諒才行。

說完,林智驕吞了吞口水,靜候淩烈的回答。

隻見淩烈突然看見了眼前的溫煦和風。

他指著酒瓶對著林智驕說,“你把這瓶酒買下來,我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

林智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一百九十萬對於他來說可是一筆天文數字。

他沒有什麽顯赫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打人工。

經過幾年不屑的努力,其實也就是各種拍領導馬屁。

這次好不容易有希望坐上總經理的位置。

就在林智驕已經開始為自己慶祝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跑來了一個叫做淩烈的男人。

直接取代了他的位置。

林智驕背後不是沒有調查過淩烈。

當他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立馬找人查了淩烈的身份。

查到的資料卻十分有限。

甚至不知道他之前在哪裏上過班,又做過什麽。

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林智驕就更加不甘心。

所以才會有了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

“做不到嗎?”

淩烈又問。

林智驕搖搖頭。

就算是他借錢,一時間內也借不到這麽多的錢。

見狀,淩烈開口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做不到,既然做不到,明天一早收拾收拾東西,直接辭職吧。”

“辭呈記得明早九點之前交給我平。”

人事部經理夏夢爾正好坐在淩烈的身上,笑眯眯的對著林智驕說。

至於閆安楠。

看在她是被慫恿的份上,淩烈並沒有拿她怎麽樣。

而林智驕當場就被保安扔了出來。

其他人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為林智驕說一句話。

就這樣,林智驕離開了,氣氛再次恢複了過來。

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已經沒有人再記得林智驕是誰了。

又過了一會兒,夏夢爾端起酒杯想要和淩烈碰杯。

但淩烈還是拒絕了她。

這就讓夏夢爾很不開心了。

她衝著淩烈笑笑道,“拜托!我剛才為你出了口氣,難道就不能看在我幫了你的份上和我喝一杯嗎?”

“幫了我?”

淩烈重複著,抬頭,看到了夏夢爾臉上的得意。

這得意的神情來自於她口中所說的幫了淩烈的忙。

夏夢爾聞言神色一怔,不明白淩烈的語氣是什麽意思。

隻見淩烈看著她,眼中帶笑。

“我什麽時候讓你幫我了?”

“剛才!”

夏夢爾說了兩個字,表情突然發生了變化。

好。

她總算是知道了,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本想著可以通過這件事情拉近和淩烈隻見的距離,沒想到啊沒想到。

已經不用等淩烈的回答,夏夢爾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她笑了。

笑得特別的大聲。

“行,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了。”

夏夢爾擺擺手。

看來以後什麽忙都不要亂幫。

否則就是一片好心被淩烈視為自作多情。

不過夏夢爾倒也沒有太在意什麽,畢竟以她最近幾天和淩烈的相處,這個淩烈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淩烈了。

想要拿下他,恐怕要耗費不少的精力。

“既然你知道就行,也省得我浪費時間。”

說罷,淩烈直接起身,朝著旁邊的空位走了過去。

夏夢爾就這樣被淩烈嫌棄了。

是特別嫌棄的那種。

身為名豪的交際花,夏夢爾又怎麽能受得了這種氣。

要知道那些男人一個個的都想要和她更近距離的交談,而不像淩烈。

看到自己就像是看到了瘟疫一樣,躲得遠遠的。

夏夢爾的心情莫名的不好。

甚至有些低落。

一個人坐在那裏喝起了悶酒。

整整喝了將近四個小時。

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五十八分了。

酒局終於結束。

淩烈看了一圈,都沒有看見黑山的身影。

最後,他在隔壁桌的卡座上發現了睡得跟頭死豬一樣。

“黑山,黑山。”

淩烈很是無奈的叫了兩句。

不會還要把他扛回去吧?

不行,一定要把黑山叫起來才行。

連續叫了好幾聲,黑山打呼聲如雷,快要蓋過酒吧裏的音浪聲。

這是喝醉後睡得昏死!

見狀,淩烈直接一腳踹到了黑山的身上,絲毫不手下留情。

這一下,黑山倒是有了點兒反應。

摸了摸被淩烈踢到的部位,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淩烈轉身,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他又回來了。

回來後手裏還多了一杯冰水。

“嘩啦!”

淩烈站在黑山的麵前,瞄準目標,毫不猶豫的將杯子裏的水直接倒在了黑山的臉上。

刹那間,黑山整個人都驚醒了。

他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把眼睛睜到了最大,“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