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目光投向了那個說話的男人。

隻見淩烈緩緩地抬眸,眉眼中不帶有任何的情感色彩。

“我可以拒絕嗎?”

沒有人回答,淩烈又問了一遍。

淩烈的話,讓大家為之一驚。

尤其是蘇小軟。

她咬著嘴唇,看著淩烈。

淩烈根本不看她,而是緊緊地盯著夏夢爾。

“你打算拒絕嗎?”

“淩烈,蘇小軟這麽搶手,我和傅總都想要把她收入麾下,而你,不要嗎?”

夏夢爾雙手懷抱放在身前,語氣中滿是譏諷。

字裏行間都在嘲諷蘇小軟。

她是被淩烈拒絕的人。

兩人直視。

淩烈點點頭,輕聲道,“嗯。”

“不要。”

語氣非常堅定,堅定到讓蘇小軟無地自容。

“淩烈,我勸你善良!”

蘇小軟雙手垂在身子兩側,攥緊拳頭。

這個男人,簡直不懂得憐香惜玉。

他竟然當著大家的麵,直接拒絕了她。

而且還如此的決絕。

淩烈就像是沒有聽到蘇小軟的聲音一樣,無視了她。

“傅總,夏經理,現在是上班時間。”

他提醒說。

見狀,傅總搶先一步,直接拉著蘇小軟。

把木訥的她帶離了這個令人尷尬的地方。

夏夢爾看著淩烈絕情的樣子,突然笑了。

她的笑聲不大,淩烈卻第一時間看了過來。

淩烈盯著夏夢爾,開口說,“你不走?”

走是走了。

但夏夢爾並沒有走出辦公室,而是走到了淩烈的身邊。

她雙手按在桌子上,近距離的打量著淩烈。

看了又看,想了又想。

淩烈背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

在夏夢爾靠近後,他腳下用力,椅子往後滑了一段的距離。

兩人瞬間拉開了一段距離。

“淩烈,你變了。”

“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夏夢爾仔細的盯著淩烈。

明明長著一張前男友的臉,但卻和前男友一點兒也不一樣。

唯一相同之處,恐怕隻有這張臉了。

淩烈沒有回答,厭惡的皺眉,語氣淡然,“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不用。”夏夢爾回答,站起身來,“我這就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夏夢爾背對著淩烈,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隻聽見她說,“淩烈,這樣的你更讓我感興趣呢。”

話音剛落,夏夢爾打開房間走了出去。

辦公室裏的淩烈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餘光看到了手指肚上的一個紅點。

是仙人掌留下的傷痕。

血液凝固結痂,形成了一個極小的紅點。

不疼不癢。

但它卻真真實實的存在。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關於蘇小軟和淩烈的傳聞瞬間在公司內部傳開。

“什麽?你說剛來的實習生和淩經理在一起了?”

“難怪我聽說那個實習生不一般,原來是有關係啊!”

“據說今天傅總還去找夏夢爾搶人,然後三個人又去找了淩烈,你知道最後怎麽著!”

“淩烈當眾拒絕了她!”

“啊?他們兩個不是情侶嗎,為什麽會拒絕?”

黑山聽著同事們的對話,沉著臉走上前去。

“黑山來了,小點聲。”

“有閑工夫在背後議論別人,不如多做點工作。”

他的話很少。

但聽到大家在議論淩烈和蘇小軟,他做不到假裝沒有聽見。

話落,幾人嘴裏嘟囔了幾句,慵懶的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說了句,“你不也是個關係戶!”

黑山記得他。

男人是同部門同小組的一個同事。

兩人平時沒有說過話,並且男人看到黑山總是一副不滿的姿態。

原來是因為這個。

黑山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會。

誰知。

就在黑山準備離開的時候,男人卻以為黑山無視了自己。

“黑山,你特麽擺什麽臉色!你不要以為自己有背景有關係,就可以目中無人!最起碼我們在座的每一位都是靠自己進來的,不像你!”

話音未落,男人直接衝著黑山過來。

舉著拳頭,瞄準黑山的麵部。

黑山背對著男人。

哪怕他不看,就能夠清楚地判斷出男人此時的位置。

“咯嘣!”

可就在這時。

當黑山剛要轉身,突然聽見一聲脆響。

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伴隨慘叫聲的響起,大家看到導致這一幕發生的人。

淩烈。

隻見淩烈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男人的麵前。

他出手極快,快如閃電。

沒有人看見淩烈是怎麽出手的,再發現的時候,淩烈已經緊緊地攥著男人的手腕。

緊接著,淩烈並沒有想要就此罷休。

他不顧男人的慘叫,手上的動作又是一緊,男人臉色慘白,真的望著淩烈,發出了十分慘烈的叫聲。

“啊!”

男人疼到癱坐在地上,抱著那隻斷掉的胳膊,嘴裏不停地喊著,“傷人了!傷人了!”

隨著聲音的響起,其他的同事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大家親眼看著淩烈出現並且出手。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快如閃電。

根本不給對方留有任何思考的空間。

“傷人了!淩烈打人了!”

沒人理會。

不是不想伸出援手,是一個個的都被淩烈嚇壞了。

刹那間,當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紛紛倒吸一口涼氣,看看淩烈輕鬆的樣子,同樣也感受到了可怕。

“淩經理,這裏處處都是監控,你就不怕我拿著證據去的告你嗎!?”

“告我什麽?”

淩烈垂眸,看著地上的男人。

所有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此時此刻,其他人的目光全部看著他們。

沒有人說話,隻是靜靜地當做旁觀者。

“你弄斷了我的胳膊!”

男人被淩烈冷清的表情惹怒了。

他疼的說個話都沒有力氣,整個人都是虛的。

淩烈突然蹲了下來,靠近,回答說,“斷的就是你的胳膊,感覺少了,可以再來一隻。”

話音未落,淩烈什麽也沒有動,男人就已經害怕。

隻見淩烈平靜的盯著他,雖然什麽話也沒有說,卻給人一種強大的氣場。

“哢嚓!”

說時遲那時快,緊隨其後的碎裂聲響起。

還是地上的那個男人。

隻見淩烈已經握住了他的另一隻胳膊。

用力,鬆開。

總共不到三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