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一個看見淩烈回來的。

或者說一直在等著淩烈回來。

淩烈搖搖頭,輕聲道,“小幽說的沒錯,附近最近的山洞距離我們也有一定的距離,我們幾個能在天完全黑之前到達,你們幾個不行。”

你們幾個特指蘇小軟和白穆赫。

小幽的速度或許可以,不過有點懸。

蘇小軟的眉頭微蹙,她能怎麽辦呢。

誰讓自己什麽也不會。

“周圍有三對都在往同一個山洞趕去,待會或許會很刺激。”

說了半天,淩烈也沒有說他們要去哪裏。

眼看著下這樣下去就要白白的喂野獸了,淩烈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著急。

一旁,小幽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我們有所有繩索?”淩烈突然問道。

“繩索還挺多的,你需要嗎?”

“嗯。”淩烈點頭,“都拿出了。”

黑山立馬將每個袋子裏的繩子全部拿了出來。

隻見淩烈站在原地,抬起頭,左看右看,不知道在找什麽。

“這裏。”

他指了指樹上,“我們晚上睡在樹上。”

“哈?”

“什麽?”

“你在說什麽?”

蘇小軟和白穆赫還有小幽三臉疑惑。

大家紛紛抬起了頭,看著樹枝發呆。

頗有一種舉頭望明月的感覺。

“你確定我們要睡在,樹上?”

白穆赫還是對淩烈的這個決定深表質疑。

枝幹很細,坐在樹杈上的話可能還行,睡在上麵實屬勉強。

“這是全部的繩索了。”

黑山拿出了整整一攤子的繩索。

人多果然還是有好處的,別的不說,最起碼物資多。

淩烈看了看地上的繩子,點點頭說,“夠了。”

“你是要?”

“做睡床。”

說著,淩烈便行動了起來。

隻見他找了幾個比較合適的位置,大概的測量了距離,非常熟練的開啟了吊床的製作。

三下兩下,吊床的大概形狀已經有了。

大家看的是目瞪口呆。

“之前確實有人睡在樹上,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設備如此高級的!”

小幽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淩烈的讚許和崇拜。

一個吊床已經完成,剩下的繩索又做了四個,一共五個。

淩烈和黑山負責輪番守夜,防止野獸或者其他選手攻擊。

前半夜,淩烈坐在樹上,雙眼在漆黑的環境下顯得明亮。

好似並沒有任何生物和人的出現。

他就這樣坐著發呆。

突然。

樹林中傳來了沙沙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靠近。

淩烈見狀,立馬坐了起來,雙眼有神的尋聲而去。

“沙沙。”

“沙沙。”

聲音還在繼續。

又像是在地上摩擦的聲音。

淩烈在高處張望,看的要更加清楚。

又過了一會兒,淩烈清楚的看到一堆草在晃動。

他凝氣聚神,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

落地動作不但滿分,而且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可以說是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

淩烈一步步的靠近。

他不敢打草驚蛇,萬一草叢裏是什麽無法控製的動物,造成不必要的傷害就麻煩了。

所以淩烈特別的謹慎。

“救,救命……”

當他快要靠近的時候,突然聽見裏麵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刹那間,淩烈鬆了口氣。

他走上前,撥開草叢,裏麵竟然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來帳篷裏找過他們的那對姐弟。

女人名叫尚瑾瑾,今年二十九歲。

她的弟弟尚金浩,二十四歲。

姐弟兩人從小就跟隨父親到各地探險,因此喜歡上了這項運動。

也是為什麽他們兩個會參加這次遊戲比賽的原因。

淩烈將尚瑾瑾抬到了高處的一塊平整的石頭上。

然後,他就叫醒了白穆赫。

身為醫生的白穆赫可比自己要專業得多了。

“幹嘛啊!我在睡覺,不要打擾我。”

白穆赫翻了個身,不耐煩的說道。

叫了一次既然叫不起來,軟的不行,那就要來硬的了。

隻見淩烈一腳上去,目標白穆赫的屁股。

踢上去的瞬間,一陣巨大的聲音證明了這一下有多麽的疼。

“啊!”

伴隨著一聲悶響,白穆赫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疑惑的看著淩烈,質問說,“你要做什麽啊,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淩烈知道和他溝通沒有任何意義,所以直接將白穆赫從吊**拽了下來,拽到了一旁。

搶先開機的白穆赫睡眼惺忪,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個情況。

直到他看見躺在石頭上的那個女人。

不對。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血人。

渾身上下都是血。

職業病的習慣讓白穆赫在看到的瞬間,瞬間有了中使命。

他先是對女人進行了一番檢查,可以確定的是,她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區。

也就是說,再休息一會兒就可以了。

“這個女人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白穆赫被淩烈踹了之後就不瞌睡了,現在更是精神的不行。

既然自己睡不著,那淩烈也就沒想好過。

隻見白穆赫走到淩烈的身邊坐下,好奇地問,“剛才那個人之前來找過我們是吧?”

“嗯。”

“她不是還有個弟弟嗎?弟弟去哪了?”

白穆赫問個不停。

就算淩烈不去理會他,聽到了也像是沒聽到。

幾分鍾後,尚瑾瑾醒了過來。

“是誰!”

她猛然坐了起來。

也就在這一瞬間,尚瑾瑾根本甘受不了身體的疼痛,眼神已經浸濕了眼眶。

當尚瑾瑾看到淩烈後,顯示一愣,然後問道,“我怎麽在這裏?”

“你想不起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她的頭部受到了重擊,記憶會不斷的重複消失,多多少少都記不住多少。”

白穆赫在一旁解說。

迫於疼痛的壓力,尚瑾瑾還是老老實實的坐著。

而她的心卻早已不知道飄向了哪裏。

“你現在可以講了嗎?”

尚瑾瑾看著淩烈,點點頭,“我和弟弟本來在休息,突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跑出來了一直野生熊,在我們昏睡的情況下攻擊了我們。”

“我弟他先起來,趕跑了熊,卻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直躲在背後的對手直接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