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花已經被王管家送回了房間。

醫生也在趕來的路上。

周睿慘兮兮的坐在沙發上,嘴裏不停的喊著:“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不管他再怎樣大喊,也沒法改變今生今世是個瞎子的後果了。

淩烈隻是冷眼看了看周老爺子,說道,“周老,竟然多年前你能替周睿擺平那間事情,如今我也能夠擺平這件事情。”

“不如就當做當年的報應現在還了,你覺得如何?”

周老爺子被問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是在威脅他!

堂堂周家的老爺,竟然被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給威脅了。

他怒發衝冠。

縱使心中萬般憤怒,但卻不能拿淩烈怎麽辦。

“看來周老心中已經有答案了。”

淩烈笑了笑,“果然還是和聰明人打交道省事。”

說完,淩烈便叫大家離開。

而周老爺子就這樣眼睜睜的目送他們離開。

什麽話也沒有說,什麽事情也沒有做。

走到大門口,家庭醫生正好趕來。

醫生疑惑的瞥了眼便急匆匆的走了進去。

車上,蘇小軟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穆赫倒是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個時候為了替淩烈伸冤,他沒少在學校宣傳。

但奈何周家以及各方勢力的威脅,白穆赫退出了。

因為他如果繼續支持淩烈,那麽周家絕對不會放過白家。

所以白穆赫放棄了。

“什麽情況啊?淩烈說的事情又是什麽?”

回到了家,等淩烈離開後,蘇小軟才好奇地詢問。

白穆赫歎了口氣,將當年的事情大致敘述了一遍,他們這才明白了過來。

蘇小軟更是鬆了口氣。

原來為了女人是這樣啊,還以為淩烈和周睿是因為爭同一個女人而鬧崩,現在看來是自己誤會了。

“所以說,淩烈這麽做是為當年的事情而報仇?”黑山問。

白穆赫搖搖頭,眉頭微微蹙起,“我也不知道。”

應該不會是。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淩烈怎麽說也不會這麽記仇。

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是為了什麽呢?

這時,徐夢看著他們兩個好奇又木訥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

歎了口氣說道,“真沒救了。”

“什麽沒救了?”

又多了個蘇小軟。

這下徐夢更是無語了。

她點了下蘇小軟的腦袋瓜子,望著幾人說道,“淩烈想要報仇何必等到現在呢!他明明是為蘇小軟報仇!”

“什麽?”

“為蘇小軟報仇?”

“小軟姐怎麽了?”

三個男人一人一句。

再看看他們三個臉上的疑惑,已經這麽明顯了,怎麽還是不懂!

徐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蘇小軟的身上。

這三個傻男人不懂沒什麽,蘇小軟不懂就說不過去了吧。

誰知道,當徐夢看向蘇小軟的時候。

那張小臉上直接寫上了四個大字:什麽意思。

瞬間,徐夢崩潰了。

她懶得解釋,說再多也沒用。

徐夢無奈的離開。

身後的三個人立馬追了上去。

“你說清楚啊,到底怎麽回事兒。”

“為什麽和蘇小軟有關係啊。”

“是啊,為什麽和我有關係?”

一人問一句,隻剩下了多吉。

多吉看看大家,接著說,“和小軟姐姐有什麽關係?”

“笨死了你們!”徐夢搖了搖頭,“你們沒有腦子就算了,怎麽連耳朵都沒有。”

“小軟不是說了,周睿在洗手間門前對她動手動腳,所以淩烈捏碎了他的胳膊又毀了他的眼睛。所以你們說,是為了什麽!?”

“哦~”

幾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麽回事兒。

蘇小軟反應遲鈍了幾秒。

緊接著,她突然興奮的挽著徐夢的胳膊,一次次的確認淩烈是不是為了自己。

問的徐夢一個頭兩個大。

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她就什麽也不說了。

此時的周家宅子。

醫生看了周睿的眼睛也隻能無奈的搖頭。

淩烈下手很重,可以說是直奔著讓周睿殘疾的地步去的。

他的胳膊除了裝假肢以外,沒有別的辦法。

而眼睛就更不用說了,這輩子可能也看不見了。

至於劉正花,不過是驚嚇過度昏迷過去罷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書房裏。

周老爺子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

在他聽了電話裏的內容後,表情並不是很好看。

身為周家的一家之主,他什麽事情沒有見過,什麽大風大浪沒有經曆過。

在江南,縱然是三大家族,周家、魏家、已經那個神秘的家族,也要禮讓周家三分。

然而,周睿卻被一個不知身份的人給毀了。

周睿今後的大半輩子,就跟死了一樣,沒什麽差別。

調查了淩烈的身份後,周老爺子臉上的表情放鬆了許多。

原來是淩家的人。

幾年前的話還算是個大家族。

但自從那事發生之後,淩家上上下下就隻剩下了淩烈一人。

就憑他這樣,還想騎在周家的頭上。

癡心妄想!

……

翌日。

幾人因為路途奔波,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淩烈也出奇般地進入了深睡模式。

然而他還是被蘇小軟吵醒了。

蘇小軟幾乎一夜未睡。

激動的睡不著覺。

天還沒有剛亮,她就跑到淩烈的房間門口,不停的敲門。

整整敲了半個小時後,蘇小軟成功了。

淩烈開門,黑著臉,聲音冷森到嚇人,“幹嘛。”

“昨天你是為了我嗎?”

“什麽?”

蘇小軟突然扭捏了起來,羞澀的樣子讓淩烈特別不習慣。

她雙手食指勾在一起,身子不停地晃悠著,開口說道,“你是因為我才對周睿下手的嗎?”

淩烈頂著一張剛睡醒的臉,就算沒有起床氣,也要被蘇小軟氣出來了。

他揉了揉淩亂的頭發,冷聲道,“什麽?”

不是沒有聽見,而是真的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一瞬間,蘇小軟一身的興奮被淩烈的冷漠一掃而光。

她的臉瞬間耷拉了下來。

“你是聾了嗎?”

“沒。”

行吧,這又聽見了。

還好蘇小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淩烈,否則她恐怕早就被淩烈搞瘋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