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亮的父親名為俞龍虎,是俞家老太太的大兒子。

他眼見自己兒子一隻手被扭斷,頓時勃然大怒。

他憤怒地盯著華秋,也看見了華秋旁邊的夏紫薇,頓時目光猛地一凝。

“這夏紫薇不是已經摔死了嗎?”他十分驚異。

“敢弄傷我兒,你們好大的膽子!”俞龍虎沉聲說道,充滿威嚴。

但他那點威嚴震懾不了華秋。

“大哥,是你兒子先對我出手的,是他有錯在先。”夏紫薇站出來說道。

“住嘴!誰是你大哥?”俞龍虎大怒,一聲冷喝。

夏紫薇撇了撇嘴。

“不管你認不認,我輩分就是跟你一樣。”她笑著說道,一副氣死你的表情。

俞龍虎握緊了拳頭,怒不可遏。

“怎麽回事?”俞家其他人也趕了過來。

當他們看見夏紫薇時,全都變了臉色。

跟見到鬼一樣。

隻有一人,驚愕過後露出驚喜之色。

“小妹,你沒死!”那人跑上前來,仔細端詳夏紫薇。

“二哥,我好著呢,我被他給救了。”夏紫薇笑著說道,對此人也很和善,跟對待俞龍虎截然不同。

此人便是俞家排行第二的俞初平。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俞初平十分激動。

這位小兄弟,感謝你救了小妹,你的大恩大德,我俞家一定報答!”俞初平對著華秋拱手作揖,嘴裏說道。

見他頗有禮節,華秋便輕輕點了點頭。

“快,先進去再說。”俞初平熱情地要將二人迎進去。

“站住!”俞龍虎一聲冷喝。

“傷了我兒,這事就這麽完了?”他咄咄逼人,要追責。

“大哥,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再說了,也是俞亮先對別人出手的,怪不得人家。”俞初平無奈地說道。

“這我不管,就算是亮兒先出的手,但他下手也太重了,不能輕饒!”俞龍虎不依不饒。

“就是,必須也讓他斷一隻手……不,兩隻手!”俞亮憤恨地喊道。

華秋冷冷地看著他們。

“小子,我沒要了你的命,已經是對你最大的開恩,隻斷你一隻手,你該感到慶幸。”他淡漠地說道。

眾人都驚異地看著他。

這麽年輕的一個人,一出口就十分囂張,連夏紫薇和俞初平都沒有想到。

“哼!狂妄!”俞龍虎大怒,站了起來,已經忍不住要出手。

華秋臉色沉下。

這裏是清江市,不及祁山市。

一個沒落的武道家族,武者實力十分有限,起碼在華秋眼裏都是螻蟻

一般。

一個螻蟻,想跟他動手?

自尋死路!

“大哥,給我個麵子,這事之後再說。”俞初平打起圓場,並讓大管家趕緊將華秋兩人帶進去。

俞龍虎父子二人目光陰狠地看著兩人離開。

“這次有老二保他,算他走運。”俞龍虎低聲說道。

“亮兒,你放心,這個仇,為父一定給你報!”他沉著臉說道。

“必須讓他付出慘痛代價!否則難泄我心頭之恨!”俞亮惡狠狠道。

另一邊,俞初平將他們帶進俞家客廳,讓大管家去上茶。

“二哥,趕緊先帶我去看看幹娘吧,我都快急死了!”夏紫薇一臉急切。

俞初平卻是露出難色。

“小妹啊,你幹娘她……”

“她現在昏迷不醒,你見了也是白見。”

夏紫薇一聽,更加心慌。

“幹娘的病情,又惡化了嗎?”

她記得她出去采藥的時候,幹娘還是清醒的,隻是狀況不好。

“母親她都昏迷兩年了……”俞初平歎氣。

“自從你墜崖後,我們連屍骨都找不到,有獵人說看見你被野狼叼走了,我們隻能給你立了個衣冠塚,母親大受打擊,之後便陷入了昏迷,兩年來再沒有醒過。”

“什麽?已經過去了兩年

!”夏紫薇大驚失色。

“小妹,這兩年,你去了哪裏?怎麽音訊全無?”俞初平追問。

夏紫薇情緒不穩,一時沒回答他。

“我在山上遊玩,救了她,帶到了祁山醫治,她昨天才醒過來。”華秋說了一句。

“真是萬分感謝!”俞初平趕緊又給華秋拱手作揖,十分真摯。

“我……我還是想去看看幹娘……”夏紫薇有些失神,挪動步子,往俞家老太太的房間走去。

兩人跟在她後麵。

走進俞老太太的房間,華秋便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不禁眉頭一皺。

“家母得了怪病,氣味有些難聞,請小兄弟忍一忍。”俞初平歉意地說道。

華秋擺了擺手,走到床邊。

俞老太太瘦得皮包骨頭,躺在**人事不知。

看起來,已經沒有多少生氣,瀕臨死亡。

“幹娘……”

夏紫薇悲傷至極,趴在床邊就哭了起來。

“對不起,我沒采到能救您的草藥,都怪我不好……”她自責無比。

“小妹,不怪你,那藥就算采來也未必能救得了母親。”俞初平出聲安慰。

夏紫薇哭得很傷心。

華秋淡淡地看著。

他會陪第二人格來此,便已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景。

如果她深

受打擊,說不定會陷入沉睡,能讓主人格蘇醒。

本來,華秋是想冷眼旁觀的。

但是看著她哭得撕心裂肺,又有些於心不忍。

半晌。

“讓開,我來看看。”他淡然道。

夏紫薇紅著眼睛看向他。

“小兄弟,你懂醫術?”俞初平驚奇道。

“略懂一些。”華秋說道。

“那……請你快給我幹娘看看!”夏紫薇連忙站起來讓開,請求道。

華秋微微低身,伸手搭了一下老太太的脈。

夏紫薇眼巴巴地看著。

“小妹,你也別抱太大希望,畢竟咱們請了那麽多的名醫來看都沒治好……”俞初平怕她再次受打擊,趕緊先打預防針。

夏紫薇卻是不聽,滿懷期望。

華秋隻是簡短地搭了下脈,便站了起來。

兩人都怔了一下。

“小兄弟,這是……”他們以為華秋放棄了。

“看完了。”

“是中毒。”他說道。

“什麽?!”俞初平很是吃驚。

“可是,那位極其有名的老醫師說,這是一種罕見的風寒病……”

華秋微微一笑。

“要麽,那人說謊,要麽,他是庸醫。”他淡淡道。

話音剛落。

“誰敢說老夫是庸醫?”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