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初代至尊的傳承,華秋三人離開了大墓。
此次進入大墓內的修士,惟有他們三人活著走了出來。
初代至尊或許是個很強大的修仙者,但華秋對他的傳承並不怎麽感興趣。
他為無上仙帝,自認為非一個地星至尊所比擬,自然也看不上他留下的那些功法神通。
在華秋看來,那些東西還沒有儲物戒對他的作用大。
初代至尊也許在上古大戰之中耗費了太多資源,儲物戒指中並沒有多少東西。
僅有幾件法寶和一些材料。
這倒是對華秋有不小的幫助,完全可以用上。
出了大墓之後,那墓門便被骷髏關閉。
方才華秋問起大墓開啟的事,他也是一頭霧水。
按照他的說法,他雖然有在後世打開大墓,讓九州修士進入探寶的打算,但並不是現在。
大墓為何突然現世,他也摸不著頭腦。
這又是一個疑團。
這讓華秋想到了玉虛子提及的那個老瘋子。
他們是跟隨著老瘋子的痕跡來到這裏,接著大墓便突然現世。
直到現在,他們還沒見到那個人。
華秋騰空而起,再次來到巨大墓碑的背麵。
他的名字依然顯示在上麵,與九州初代至尊並列。
這一次,華秋動用了仙帝神魂的力量,要將這墓碑徹底看穿。
許久之後,他皺起的眉頭並沒舒緩。
因為,這墓碑如今並無奇異。
誠然,它曾經是一件神奇的法寶,但失去靈性後,已淪為僅有放大縮小功能的石頭。
這樣一塊石頭,怎麽可能測算出華秋的至尊路?
“要麽,那十臣之一蒙騙了我,沒對我說出真相,要麽,連他也一無所知……”華秋淡淡自語。
他更相信是前者。
是對他不夠信任嗎?
華秋輕笑一聲,並沒多麽在意。
他自然不會對至尊之臣用什麽搜魂之術。
他相信,當他強大得碾壓一切時,所有被隱瞞的,都會在他麵前水落石出。
懸崖之下,大地在震動。
墓碑在迅速縮小,大墓也在下陷,要再次隱藏起來。
華秋三人站在懸崖邊上,默默地看著大墓消失,恢複平靜。
“上古十臣還有人存活下來,卻成了那般模樣……”郎逸一臉感慨地說道。
九州的未來,希望渺茫。
“走吧。”華秋說道,轉身離開。
三人走出懸崖地域,準備繼續去搜尋。
那神秘老瘋子還未尋到。
“真是怪了,那老不死還能人間蒸發不成?”
玉虛子邊走邊嘀咕道。
一句話剛說完,他忽然一個趔趄,好像絆到了什麽東西。
“真他娘晦氣!”
玉虛子大罵一聲,回頭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他立刻驚住,隨即臉色大變。
“你……你……”
他哆嗦直指著地上,身體止不住地後退,臉上滿是驚恐。
地上正躺著一個有些邋遢的老頭,笑眯眯地看著他。
這讓玉虛子汗毛倒豎,嚇得臉色發白。
這個老頭他如何能不認識?
那天,一樣是在這裏,他絆到這個老頭,結果被一招打得半死,後麵差點死在傲來宗道子手裏。
“小修士,別來無恙……”老頭戲謔地說道。
“前輩!前輩快看!”玉虛子嚇得大聲叫道,趕緊躲到了華秋後麵。
此時,華秋正臉色發沉地盯著地上的老頭。
他驚異地發現,這老頭身上的氣息極其低微,甚至不如路邊的一根雜草有存在感。
這是不正常的。
隻有一種可能,此人已達到一種特殊的境界,融身於萬物。
那是一種被稱為“道法自然”的境界。
修仙位麵之中,幾乎沒有修士能達到這樣的層次!
“九州至尊,幸會。”老頭看向華秋,笑著說道。
華
秋神色發冷。
“九州眾之墓,是你打開的?”他冷聲發問。
“是老朽幹的。”老頭幹脆地承認了。
華秋神色愈發沉。
走出大墓時,聯想一切,他便覺得被人算計。
有人特意引導他們去往九州眾大墓,還提前打開了墓門。
而那人的目的不明。
華秋覺得,也許連一開始玉虛子碰上這老頭,也是他有意製造的。
他早就被盯上。
“想必你已經拿到了初代至尊的傳承了吧?”老頭從地上站起來,隨意地說道。
“你引我前來,便是要讓我拿到傳承?”華秋皺眉。
“不錯。”老頭笑著頷首。
“你這個新的九州至尊,有些意思,老朽便推一把,看一看你能做出什麽成就。”
華秋眼睛微眯。
乍一看,這老頭似乎是好心幫忙。
但他的身份成謎,處處充滿詭異。
“你到底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玉虛子躲在後麵質問道。
“老朽來自於上界,乃是一位棋手。”老頭笑嗬嗬地說道,如同和藹可親的老先生。
聽見這句話,華秋目光一凝。
棋手……
“你是天宮的,還是地闕的?”郎逸臉色難看地問出問題。
如果這真是那兩大主宰
勢力的大能修士,那他們會非常危險,九州也可能有大難。
老頭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新的九州至尊,老朽對你寄予著厚望。”他看著華秋說道。
“九州與玄真的對擂,老朽希望你們能贏!”
郎逸和玉虛子聞言麵麵相覷。
這老頭,到底是幫哪一邊的?
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實力成謎,身份成謎,目的未知。
“老朽會持續關注你們,千萬不要讓本尊失望。”他笑容一收,意味深長地說出一句話。
說完,他的身影便在空氣中逐漸透明散去。
衝著華秋三人搖了搖手,他便徹底消失。
“這這這……”
玉虛子和郎逸驚恐,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一具投影罷了,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華秋平淡地說道。
“投影?”玉虛子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大概知道投影是什麽東西。
可一個投影,一招就差點讓他完蛋!
那老頭到底是什麽不得了的玩意?!
華秋沒有對兩人說太多信息。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冷漠,目光裏透著殺氣。
那老者的來曆,他已有了些眉目。
“竟敢將本帝當做棋盤中的棋子,你們……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