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蘇軒走後不久,蘇哲接到了江北齊家打來的一通電話,他不動聲色地接通。
“哲老爺子啊,你孫女的藥差不多也吃完了吧,抽個空我吩咐人再運一些過去吧,我估摸著再吃一陣子,你孫女的病,就能有所起色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聲。
蘇哲攥著手機的手,都因為憤怒而哆嗦著,以前他還沒聽出來,但此刻他卻能聽出,對方話語中深藏的麻木與不仁!
“不必了!我孫女的病,已經好了,就不勞駕你們了!”蘇哲冷聲說道。
電話那頭的人,呼吸明顯一滯。
“爺爺,那位蘇軒恩公,已經走了嗎?他治好了我的病,我還想送送他呢。”正這時,蘇菲從房間中走出,並說道。
蘇哲急忙掛斷電話,回頭道:“這個不急,以後來日方長呢。”
叮鈴鈴!
沒過多久,又是一通電話打了過來,蘇哲一看,眉頭皺起,乃是江北錢家二少爺,錢波。
他麵無表情地接通了電話。
“哲老頭啊,你怎麽把本少訂購那枚夜光珠的300萬退回來了,你什麽意思啊?”錢波那質疑的聲音傳來,“波哥,你好壞啊,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摸人家的……呀!”旁邊還有女人的鶯鶯燕語。
蘇哲正上火呢,眉頭更加不悅地皺起,道:“什麽意思?不賣了唄!”
“呀!波哥,別掐我啊,疼!”電話那頭的錢波,似乎用力掐了那女子一下。
“不賣了?你為什麽不賣了!怕我本少出不起錢嗎!”錢波冷聲道。
“嗬嗬,因為這珠子,另有主了,你出多少錢都沒用的。”蘇哲冷笑道。
“操!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奪本少所愛?你給我報上名來!”
“嗬嗬,我是個生意人,保護顧客的隱私,是我的職業操守,還望錢少爺見諒了。”
“混賬東西!你可知敢爽本少約的後果是什麽,哲老頭,你別想從我這得到一點甜頭!你孫女看病要不少錢吧,少了我這個最大的金主……”
“錢波,你吃屎去吧!”嘟!說完這句話,蘇哲直接掛斷了電話。
媽的,早看那個豬頭不順眼了。蘇哲感覺心裏暢快了很多。
“操!”錢波猛地將懷裏的女人推到床下。
“查,給我去查!我倒要看看,這江北省,小小的臥龍市,是誰敢搶本少看中的寶貝!!”**,身體肥大的錢波握著電話,臉皮抖動著。
江北齊家,家主齊道仁正襟危坐,看向麵前的男子:“你確定嗎?治好了蘇菲的,是蘇軒?”
那男子匯報:“千真萬確,在蘇哲掛斷電話之前,我聽到一個年輕女生,說蘇軒恩公,治好了我的病!”
齊道仁冷笑著端起茶杯來:“嗬嗬,好啊,好得很……蘇軒,又斷了我一條財路。”
旋即,他眉頭緊皺:“不過,那小丫頭的神四聰穴損壞,周邊的經絡係統也損壞,按理說已沒有任何回複的可能,他是如何辦到的,還有他母親唐婉儀也是,不僅治好了她血氣虛浮的毛病,還令她 之間重溯青春,這事鬧得很大,我齊家的地位,都受到了些衝擊啊。”
“還有,這兩天,似乎有人在暗中調查,林震和劉潔,這二人當初死亡的真相!”這時,那男子又匯報道。
唰!齊道仁的瞳仁,猛地緊眯,咣!他將茶杯放下,心思流轉: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還調查……這,不應該啊,會是誰呢?對了,我記得林震,曾是蘇家家主蘇戰的發小……莫非,此時仍與蘇家有關。
“那批癮君子,作成藥人了嗎?”齊道仁問道。
“已經妥了。”
“即刻運送往臥龍市吧……”
“不是把行動定在除夕之夜嗎?”
“等不了那麽久了,趕在小年晚上吧,給蘇家提前送上一份驚喜。”齊道仁說道。
“屬下明白!”
“對了!挑個蘇軒不在家中的時候下手!他身手高強,若他在的話,就算是藥人,都未必能占到便宜!”
就這樣,一係列陰差陽錯,齊家針對蘇家的陰謀,提前了。
蘇軒和小雅回到家中後,便靜靜地等待著新年到來。
江北省,江北市,武道協會,武道協會會長,江北武道的領軍人物,內勁圓滿武者王世義,正襟危坐在太師椅上,與平日裏的道骨仙風不同,此刻他臉色並不好看,原因正是蘇軒拒絕了武道協會的邀請,甚至還放話,非得讓他親自邀請,才可能考慮一下。
王世義尚未表態呢,他的徒子徒孫,以及協會資深成員們,卻都看不下去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這蘇軒太沒有分寸了,師傅那是誰啊,享譽整個江北武道圈,眾望所歸,天治選舉的正統會長,要放在古代,咱們師傅,那就是武林盟主般的存在,那蘇軒又是個什麽?除了在小小臥龍市,打敗區區一個趙世豪外,還有什麽亮眼的戰績嗎,要師傅親自上門邀請,他蘇軒配嗎!?”
“就是說啊!咱們能破格邀請他加入江北武道協會,那已經是給他蘇軒天大的麵子,他非但不感激涕零,還敢如此出言不遜,以為有點功夫就能胡吹大氣嗎?我看江北武道圈,容不下他這號人物!”
“可他蘇軒不是號稱華夏國百年難遇的少年宗師嗎?若他真有這般實力,人狂妄些,倒也有資本。”
“嗬嗬,少年宗師?你親眼看見了嗎?不知用什麽手段,弄壞了一座擂台,就是暗勁宗師了?我看他和趙世豪的比武,八成就是一群無聊之人在炒作罷了。”
“可最早傳出蘇軒是暗勁宗師的,不是江北霍家嗎?”
聽聞霍家之名,之前說話的那位青年武者麵色也是一滯,但旋即說道:“哼!霍家,的確是龐然大物,說話想必也不會信口開河,但霍家畢竟是軍旅世家,都是軍人,擅長熱兵器,懂得帶兵打仗,但……他們畢竟不是習武者,在武道的見解上,也是門外漢罷了。”
“也許蘇軒真有些本事,讓霍家誤以為他是武道宗師,這才以訛傳訛了,總之……年僅21歲的武道宗師,我是不信的,你們信嗎?”
“不信!我們這些人,都是會長精挑細選出來的天才,資質絕豔,根骨絕佳,打小培養,練了幾十年才內勁小成,憑什麽他蘇軒才二十出頭,無人指點,就成暗勁宗師了,他若是暗勁宗師,豈不顯得我們這些天才,像庸才了嗎?”
“就是啊!列位同仁說得有道理啊,若暗勁宗師這麽不值錢了,又怎麽會是無數習武者,前仆後繼所追尋的境界呢!”
“所以說會長,您也不必煩惱了,這樣的小角色,根本不需理他,他不來咱武道協會,咱們武道協會還不係得搭理他呢,將來他在江北武道圈寸步難行,就知道當初這個決定,是多麽得愚蠢了!”
眾弟子和協會成員們激烈地討論之後,將蘇軒貶得一文不值,並紛紛將目光投向王世義。
“都說夠了?”王世義一挑眉毛。
“啊,師傅,讓那蘇軒進來,大家都不服啊!”
“哼!不服又能怎麽樣,武道協會,是個憑實力說話的地方,我們的宗旨是把江北的武者們團結起來,那蘇軒雖高傲,卻也是真有本事,你們就算不服氣……誰敢說找上門去,和他切磋試試?”王世義舉目,審視著在場眾人。
但方才還義憤填膺的眾人,此刻卻都麵麵相覷,將頭低了下去,有個別人麵露掙紮之色,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他們雖都是內勁武者,但多數都是內勁小成,既然趙世豪完敗,那他們絕對不是對手,當然,也不乏有內勁大成者,但自信對上趙世豪,都不能做到碾壓,所以也不認為自己能打敗蘇軒。
“可是師傅,那蘇軒也太狂妄了吧,若您真的親自上門把他請來,將來他豈不是要橫著走,甚至不把會長您放在眼裏啊!”
這話,讓王世義再度陷入了思索之中,沉吟後,他說道:“蕭猛,淩霜!”
“師傅!”“會長!”
人群中,走出一身穿黑色練功服的魁拔壯漢,以及一勁裝皮衣,身材 的冷豔女子,這兩人,赫然都是內勁大成武者,且是武道協會中的金字招牌!
“你二人帶著我寫的請帖,親自上門,邀請蘇軒!”
“萬一,那蘇軒仍舊不允呢?”這時,蕭猛說道。
“若他仍舊不講情麵,那咱們就放棄吧,若是萬不得已的情況動起手來,你二人聯手,應不至於太吃虧。”王世義說道。
“對付一個毛頭小子,還要我和淩霜大姐頭聯手?我蕭猛的橫練鐵布衫,可不跟他叨叨那麽多!”
蕭猛狂猛地說道,是的,他不僅僅身懷著強大內勁,外功亦是霸道至極,一身橫練鐵布杉硬功,甚至能擋住刀片的砍擊,一般的內勁大成武者,根本就不是蕭猛的對手。
“蕭猛,我的話你都不聽了是吧,你若不去的話,我便換個更合適的人去!”王世義沉聲道。
“好了師傅,弟子答應就是。”蕭猛說道。
這時,又聽那淩霜冷豔地說道:“王會長,要是動起手來,不小心把那蘇軒弄死了,又該如何?”
唰!她這話一出,武道協會眾人色變,就連一旁的蕭猛,都打了個冷顫,忌憚地望向,淩霜那架在胸前,被血蠶絲手套包裹,絕美卻又危險的雙手!
這雙手,練就了名為‘合氣手’的強悍功夫,在這雙血手之下,哪怕是堅如鐵石的防禦,都如同豆腐一樣不堪一擊!
“若真到了那一步的話,我會負責為你們善後的。”沉吟之後,王世義發話了。
“嗬嗬,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淩霜舔了舔舌頭,冷豔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就這樣,江北武道協會的神秘客人,蕭猛,淩霜帶著王世義親手書寫的請帖,啟程趕往臥龍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