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一輛踏板摩托,停在街道的暗巷中,一牆之隔,就是江北精神病院的病房樓。
前座身材 的女子將頭盔摘下,烏亮長發解放在夜晚潮濕的空氣中,被雨滴垂憐。
後座的哥特裙雙馬尾女子跳下,她撐開傘,口裏含著棒棒糖,呆萌的無害小蘿莉形象。
正是千變和欲師,他們應蘇軒的要求,折磨劉子喬來了。
輕鬆地越過牆頭進入院內,抬眼望著夜雨病棟,千變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轉頭看向一旁矮了自己一頭的欲師,那紮住馬尾的櫻桃發飾沾了雨水,紅彤彤,像真的櫻桃一樣。
這些天,千變同欲師共住屋簷下,已經搞清楚後者身上的事情。
欲師其實並沒有失去人格和心智,隻是會不間斷地被各種的 支配,可能是單一的 ,可能是多種 交織,比如棒棒糖,這是最基本的生理需求,所以她棒棒糖是不離手的。
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 ……雖不是像棒棒糖一樣不滿足就會死,但強行壓抑著,會憋壞的。
“欲師,今晚蘇軒不在,你可以展露出最真實的自我了……”千變魅惑道。
欲師眼神一亮,無害的小臉上,突然勾起小惡魔般的弧度:“真的?”
“真的。”
“哥哥(蘇軒)他知道了,不會打屁屁嗎?”
“不會的。”
“我要惡作劇!”
原來,欲師就一直壓抑著,就是對於惡作劇的 ,她怕蘇軒會討厭她,打她屁屁,所以一直表象地非常乖巧……
其實,她早就按捺不住,想要放飛自我了。
“好,那咱們就玩個惡魔護士的遊戲吧……”千變笑道。
十幾分鍾後,一高一矮兩名白衣小護士推著小車,停在病棟九樓的994病房門前。
牆上貼著一張病人說明:劉子喬,深度被害妄想症,沒有自知力,懷疑任何接近他的人,都要殺害他,任何巧合和現象,都會腦補成加害計劃的一環,甚至會因虛假的自我防衛作出過激行為,醫護人員為他進藥和進食時,請在安保人員陪同接近,必要時,可限製他的行動能力。
高個護士將門推開,屋裏漆黑一片,燈壞了,打不開。
鐵床靠窗,借著窗外投來的月光,見一人蜷縮在床下,握著電話瑟瑟發抖道:“父,父親,剛才窗外一道紅光閃過,是,是狙擊手,有人要狙殺我!快來救我啊!!”
但他的手機屏幕卻是黑的,早就沒有電了。
“昔日劉大少,也落魄到這步田地了。”高個護士眯眼冷笑,她正是千變變裝而成的。
她拿出手電筒裏,慘白的光芒照在劉子喬麵前。
咣!!劉子喬一激靈,後腦勺被床板撞出一個包來,但他顧不上,隻喊道:“誰,是誰!!!”
“大少,該吃藥了……”千變鬼魅地笑道。
“你要來殺本少的對不對,你是蘇軒派來的!!!”劉子喬凸出的眼球中,布滿了血絲。
哎呦,猜對了,但你隻猜對了一半,千變心中冷笑。
噠!千變向床逼近著,容貌在發生著變化,幾秒鍾後,她就變成一張男人的臉。
劉子喬瞪大了眼珠:“張,張昊天……你,你不是死了嗎!!!”
“對,我死了,是被蘇軒殺掉的,你活著,我心裏不安吶……”
“你,你去找蘇軒,別,別找我啊!!我把我的馬子都讓給你糟踐了,你放我一馬吧!!!”劉子喬拱到了床底下。
千變眼神一寒,上去將劉子喬從床底拽出,按在地板上,冷冷地說道:“人渣,你知道我最恨什麽樣的男人嗎?就是將女人當成玩物的男人,一個張昊天,一個你,統統死不足惜!”
“我也想玩。”這時,欲師假扮成的矮個小護士說話了,聲音很是無害的。
“好啊,你隨便玩吧,但你大哥哥的意思是,別讓他死了,讓他瘋掉就好了……”千變說道。
“哦~!”欲師掀開小車的白布,竟然全是手術器具!她將醫用白色手套戴好,一手拿著手術刀,一手拿著剪刀,蹲在了劉子喬跟前,眼神像個貪玩的孩子!
“啊!!”劉子喬掙紮地更劇烈了,但千變給劉子喬打了一劑肌肉鬆弛針,讓他渾身癱軟無力,然後香臀直接坐在他的脊梁上了。
“你想怎麽玩啊?”點燃一根香煙後,變回了本來容貌的千變問道。
“他太吵了,先把他的嘴巴縫上吧……”欲師認真地說道。
“好主意~以前我執行任務,為了假扮成一個手藝不大好的繡娘,也學了點半吊子的縫紉,就用來縫他這張下賤的嘴吧!”千變危險地笑著,穿針引線,用十分拙劣的手法,真的把劉子喬的嘴縫上了……
“呼~縫完了,接著怎麽玩啊?”千變擦了擦手掌的血,問道。
欲師是個行動派,她已將劉子喬的褲子扒了下來,將剪刀伸了過去,她這是要親手把劉子喬,變成‘劉昊天’啊……
“哦?”千變坐在**,托著腮,玩味地望著這一幕。
突然,欲師的剪刀停住。
“怎麽停下了?”千變問道。
“軟趴趴的剪,一點都不好玩……”欲師說道。
“讓他硬起來還不簡單的,用你的能力,輕而易舉的。”千變吸了一口煙,笑道。
欲師的六欲繚亂術,正是操控七情六欲的強大陰醫術……
吧嗒!
欲師打了個響指,一片花瓣落在劉子喬背上,然後消失了,然後她想了想,又打了響指。
“一片花瓣,可以繚亂一種欲念,為何是兩片呢?”千變問道。
“第一片是情欲,第二片是求生欲……要是他死掉了,哥哥他會生氣的。”欲師說道。
萬事俱備,欲師再次伸出了剪刀……喀嚓!
“啊!!!!”劉子喬那淒入肝脾,哀感頑豔的慘叫聲,回**在這精神病院中。
但是,沒有人聽得到,這病院的所有人,都被欲師施加了‘睡欲’,劉子喬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會聽得懂。
血淌滿了地板。
“這是你自己做的孽……”
千變冷豔地將煙頭扔掉,拿出紗布,上去給劉子喬止血……
長夜漫漫,對劉子喬而言,噩夢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