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會場那邊,現在已經炸鍋了!

寬大雄偉的戰台空空如也,四周被圍得水泄不通,戰台東方擺著一口棺材,棺材旁,一唐裝老者正襟危坐,手按著棺材板,閉目養神,而他身後擁立的一群人,麵色卻是不耐。

“龍宗師,此子太狂妄了,遲到整整一個時辰了,該不會不敢來了吧!!”

“無妨,若他今日不來,證明他不過是個笑話,而且有些事他是躲不掉的,隻要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龍啟天閉著眼睛,五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棺材板,宗師風範盡顯。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

“是霍家宗家的車隊到了!”場中有人說道。

唰!一時間,與會江北省大小家族紛紛起身,肅立,江北以霍家為尊,真不是蓋的!

見到親密走在一起的蘇軒與霍靈溪,南宮香香不知為何,隻感覺一陣眼前一陣發黑。

“香香,你沒事吧。”莫生穀手扶住南宮香香肩膀,後者突然清醒了過來。

“啊,我,我沒事的。”南宮香香急忙說道。

隻見,一直坐在戰台東頭閉目養神的龍啟天,猛然睜眼,張口咻得吐出一道白練,直射蘇軒!

咻!在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之時,蘇軒同樣張口吐出一道白練。

轟!兩道白練在半空激撞後相互湮滅,但其碰撞產生的氣浪,卻讓在場眾人掩麵抵擋。

一瞬間,全場噤若寒蟬。

口吐白練,武道宗師的證明,也就是說,此刻霍靈溪身邊的少年,正是在整個華夏國聲名鵲起的少年,蘇軒!

果然是宗師!莫生穀一驚。

“嗬嗬,也罷,你終究隻是少年宗師罷了,龍啟天可是老牌宗師,又身懷強大無匹的天罡氣,今天你能不能活著走下這個擂台,還不一定呢!”莫生穀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擂台東方,龍啟天雙目威凜地逼視著蘇軒,後者也在望著他。

“看來你正是老夫要找尋的那個人,錯不了了。”龍啟天說道。

“看來你這老家夥就是龍啟天,也錯不了了。”蘇軒說道。

這時,工作人員將一份契約分別遞於兩人,那赫然是一式兩份的‘生死狀’!

“請雙方簽訂生死狀,一旦簽訂,在戰台上若發生一方死亡的情況,另一方不受法律製裁,死亡一方親友,亦不得以任何理由尋仇!”工作人員鄭重囑咐。

龍啟天按了手印,蘇軒亦按了手印。

唰!龍啟天縱身拔起數丈高,轟得落在戰台之上,恐怖的裂痕從他腳下台麵蔓延開來,整個道場都是一震!

“何等恐怖的內勁!!”人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軒。”霍靈溪擔憂不已,抓著蘇軒肩膀的小手顫抖不已。

“放心,我去去就來。”蘇軒抓住霍靈溪小手,微微一笑。

“嗯,我相信你。”霍靈溪點點頭,放開了蘇軒的手。

咻!

隻見,蘇軒原地,拄杖而立,巍然不動,足底生出一陣旋風,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漂浮到戰台上方。

“隻靠氣勁,就能禦空!?”人們倒吸一口涼氣。

直接蘇軒背手懸空而立,雙目俯視龍啟天,伸出一隻右手。

“恕我直言,對付你,一隻手就夠了。”軒輕描淡寫的話語,登時掀起驚濤駭浪!。

“豎子狂妄!”隻聽龍啟天怒喝一聲,躍起一丈高,重拳急襲蘇軒麵門,後者不躲不閃與他對了一拳。

轟!龍啟天斜 戰台邊緣,看著紅腫的拳頭心中驚愕:連暗勁都無法透過他的皮膚?這是橫練至何等地步!

蘇軒輕輕落於台麵,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放在身前,雲淡風輕。

嘩!這般大跌眼鏡的開場,眾人皆驚。

“別浪費時間了,用你拿手的天罡氣吧。”蘇軒說道。

“嗬嗬,如你所願!”

罡氣爆發!

熊熊!龍啟天壯碩身軀上金色氣焰爆發,鋪成台麵的磚石被成片掀至半空,又轟隆隆地落回台麵摔碎,靠近他身軀的磚石甚至被那炙熱氣焰生生融掉,場麵震撼至極!

氣焰爆發之後凝練至一尺厚度,此刻龍啟天上半身已爆衣,**出爆炸般的肌肉,腳下懸空三尺,如戰神當空立。

“不錯,比起你徒弟馮四海,的確強了不止一星半點。”軒讚美一聲,右手勾了勾。

金輝一閃,龍啟天再度揮出爆裂的鐵拳,但這一拳在天罡氣加持下,威力強橫何止數倍,鏘!一聲悶響,蘇軒右掌穩穩接住拳頭,嘴角一挑:“就是嘛,這還像點樣子。”

龍啟天目光冷峻,拳腳並用,攻勢浩浩****,如怒濤狂海,軒不慌不忙,右掌擺動,掌影綿綿密密,似千山萬壑!

鏘!鏘!鏘!鏘!

眼花繚亂的攻防,震耳欲聾的悶響,交織出驚心動魄的戰局,應接不暇的目光,此起彼伏的吸氣,這便是圍觀者們的寫照!

“不好了,她看起來被那老家夥壓著打,怎麽辦呢!”淩霜焦急不已。

“非也,龍啟天攻勢看似強猛,但到現在為止並沒有一招奏效,且守遠比攻耗費氣力要小,當下局勢對先生有利!”王世義眼光老辣,發現端倪。

龍啟天越戰越是心驚,蘇軒在身前揮舞的右手,就如同永遠無法逾越的天塹,讓他心生無力之感:此子年歲不大,怎麽實戰基本功竟如此紮實,百招已過竟毫無破綻。

突然,蘇軒手掌撥開龍啟天的拳頭後,伸出一根食指,右臂的山紋微微閃爍。

“這種感覺,不妙!”察覺不妙,龍啟天抽身急退。

“哦?不愧是武道宗師,格鬥感不錯。”

蘇軒微微讚歎,也不追擊,隻將手掌拍向空氣。

轟!!

龍淵掌。

金色荒浪席卷向龍啟天,後者瞳孔一縮,躲閃已是不及,遂以天罡氣硬撼。

啪!強大的衝擊力,使龍啟天倒退幾大步,罩住他胸口的一尺天罡氣登時被擊破八寸,僅剩薄薄的兩寸,且那氣勁的餘波,震得他周身護體罡氣波**不定,他不由大駭,隔空一掌尚且如此,若是他後撤不及時被那一掌直接命中,怕是不死,都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