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雅放到**之後,蘇軒拄著龍頭手杖,向堂屋走去,見堂屋門口,德光低著頭,滿臉愧疚和愁容地站在這裏。

從德光身邊走過,蘇軒走入堂屋中。

除了謝師傅和蘇戰,蘇旬與李海皆在此。

“啊!少東家,你來了!”謝師傅看到蘇軒進來,趕忙問候,蘇軒衝他微笑點了點頭。

“三弟,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和小雅昨晚怎麽不在啊。”蘇旬問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蘇軒將昨晚那場驚天風波,說與在場人聽了,他說的是輕描淡寫,在場眾人聽得可是心驚肉跳啊。

秦妍竟被厲輝收買,深夜 入蘇軒下毒,被小雅撞破後,秦妍竟將她打暈,抓去給厲強配冥婚,得虧蘇軒和小雅心有靈犀,在她被打暈的同時就體察到,又消息靈通,獲得了厲輝所在,在千鈞一發之際趕到,救下小雅,手刃賊人……

“竟,竟有這等事……秦妍,這都怪我,處事還是太過仁慈,早知我就什麽也不顧,當初直接把她交給三弟處置了!!”蘇旬覺得是他當初的仁慈,才害得小雅身陷此險境中,不由地自責。

蘇軒卻微笑著拍了拍蘇旬的肩膀,道:“大哥你多慮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厲輝,秦妍不過是被他順手利用的棋子,就算沒她這個人,以那厲輝的歹毒,恐怕也能從其他地方下手。”

“唉,得虧三弟你本領通天,否則這次我蘇家,必大難臨頭啊!”蘇旬說道。

“小雅呢?”這時,蘇戰問道。

“已經回房間睡下了。”蘇軒說道。

“嗯。對了,下毒的事情,多虧一位好心的青年人知道後告知這位謝師傅,那青年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勢,不能親自過來。”蘇戰說道。

“啊,趙世豪,他來的路上,果真遇到麻煩了。”蘇軒呢喃道。

“什麽!?趙世豪!!”在場中人,包括謝師傅在內,都發出一聲驚歎。

“那位神秘青年人是那位趙家大少爺,趙世豪!?他,他不是前一陣子,才和少東家在擂台上決生死嗎?”謝師傅驚惑不解,這也是其他人的疑問。

“我覺得吧,那趙世豪其實為人挺不錯,之前給三弟下戰帖,也是因為誤會了葉家二小姐和三弟有事,後來誤會解開,興許他也是被三弟的實力和魅力折服,這次才會鼎力相助的吧。”大哥蘇旬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十分貼切和中肯。

“嗯,我比較好奇的是……那趙世豪,是如何知道厲輝和秦妍計劃的。”

蘇戰的目光,在此時變得深長起來,但旋即又道:“不過,既然他這次幫了我們,還受了傷,總歸代表,趙世豪他不是咱們的敵人。”

“謝師傅,你可知趙世豪現在在哪家醫院中?”蘇軒問謝師傅道。

謝師傅摸了摸後腦勺,道:“啊……這個,當時情況緊急,我顧不上親自送他去醫院,隻是打了120,拜托當時我車上拉的女乘客看護他,也忘了問那女孩的電話,隻給了她我的名片,她到現在還沒給我來電話呢。”

電話,對了……

“電話,蘇家裏頭電話打不出去,外麵也打不進來,我估計,是被秦妍做了手腳,讓我來瞧一瞧吧。”蘇軒說著,閉上雙眼,魂兮龍遊散發而出,整個蘇家大院的一草一木,種種細微之處,都在他的洞察之下。

睜開眼時,蘇軒看向李海,道:“李海,你去一趟小庫房,鐵櫃後麵電源插著的小方盒子,拔下來。”

“哦……好,我這就過去瞅瞅!”李海麵帶著疑惑,快步走了出去。

幾分鍾後,李海回來了,舉著一個小方盒,臉上寫滿驚歎道:“少爺真是神了!果真找到了這個!”

蘇戰,蘇旬都拿出手機看了看,果真……信號都恢複了。

“唉,仔細想想,那個秦妍以前就負責打理那個小庫房,看來不僅僅是後門的,連庫房的鑰匙她也留著啊!”李海歎氣道。

“這件事也反應出一個很大的問題,我蘇家少防備,才輕易被她給鑽了空子,是時候加強些警備,另外引進些監控設備了……”蘇戰歎道。

“這倒不必。”蘇軒說道。

“哦?阿軒你還有更好的法子?”蘇戰問道。

“嗯。”

蘇軒點了點頭,他打算在蘇家大院構建一個法陣,集聚靈,洞察,禦敵於一體的綜合型陣法,這樣就算他不在家中的時候,也不會輕易被鑽了空子。

另外,他還準備正式教小雅修煉,讓她本身也具備著一定實力,也就不會再落入那些敵人手裏了。

叮鈴鈴!這時,謝師傅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趕忙接通。

“謝師傅,我一個小時之前就給你打了多次電話,為何一直打不通呢,我還以為你故意不接呢。”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雅的女聲,正是當時留下照顧趙世豪的女乘客。

“噢!之前手機沒有信號啊……趙,那位年輕人,現在在哪家醫院裏?”謝師傅問道。

“在第二人民醫院,他正在輸血呢,我花了自己的錢,還跟同學借了不少,才給他交了住院費,之後怎麽辦呢,我也不知道他家人的聯係方式。”女孩的聲音,略顯焦急。

“別急別急,我這就過去!”謝師傅說道。

“真的嗎?你可一定要過來呀!”女孩說道。

掛斷電話之後,謝師傅說道:“東家,少東家,我去一趟市第二醫院!”

“我也一起去!”蘇戰說道。

“父親,讓我去吧,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問趙世豪。”蘇軒說道。

“嗯,這樣也好。”蘇戰點了點頭。

“對了,德光一直在外頭站著,你過去瞅瞅吧。”蘇軒對蘇戰說完,便和謝師傅一起出門了。

蘇戰來到屋外,走到德光麵前。

“老,老爺,我,我……”德光顯得很是局促。

“德光,不知者,不為過,事先我也不是很相信那位謝師傅的話,所以,你也不必自責,但……有一件希望你記住,對待任何人,哪怕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都要有最起碼的尊敬,你,記住了嗎?”蘇戰望著德光,語重心長地說道。

“記住了!我記住了!老爺。”德光抹著眼淚,慚愧地說道。

“好了,去幹活去吧。”蘇戰欣慰地拍了拍德光的肩膀,溫和道。

李海走到蘇戰身後,道:“老爺,現在厲輝也伏誅了,臥龍市中,最大的隱患,算是排除了。”

蘇戰背著手,站在微雨中,抬眼望著躲在稀薄的烏雲後,即將放晴的太陽,溫柔道:“嗯,最大的隱患排除了,其他中小隱患,想必也不再話下了,是時候,把婉儀接回家了,她想孩子,應該想念得緊吧。”

唐婉儀,蘇戰的夫人,蘇旬,蘇沫,蘇軒的母親。

母親。聽到蘇戰的話,站在一旁的蘇旬,目光變得尤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