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假山是由巨石鑿成,足有萬斤,就算請施工隊來,人手一把大錘,怕都有砸好個時辰呢。”管家李海說道。

“這假山放在這裏好好的,少爺為什麽要破壞掉呢,不過,若是放著礙事一定要弄壞的,唔……用挖掘機的話,也得花上好一陣子吧。”小雅揉著腦袋說道。

“若是有重火器,比如火箭筒和大炮,應該就省事多了。”蘇戰捋著胡須道。

聽到三人的答案,蘇軒微笑,然後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他手杖點地,躍上半空,將手杖換到左手,身形倒懸,右掌按在假山之上,右臂纏手繃帶下蒼厄之印微亮,他五指輕輕一按!

哢!!

五道裂痕從山頂蔓延到山底,轟得一聲響,整座假山碎成齏粉,散落在水麵,噠!蘇軒將龍頭手杖換回右手持,踏水而立,儼然一代宗師風範。

“他,他真的是阿軒??我那個癱瘓在床整整一年的可憐兒子!?”蘇戰眼珠子都快飛出來!

“蘇,蘇軒少爺莫非是成仙了!?”管家李海腦洞清奇,竟歪打正著。

“呀,真,真嚇人,少爺他,他的手疼不疼呀!”小雅暗自心驚。

這時,蘇軒側身,望著水池前呆若木雞的三人,擲地有聲道:“這便是我蘇軒底氣所在,莫說是區區一個厲家,今後任何對蘇家不利的家夥,都將粉身碎骨!”

回到房間時,蘇戰老臉上仍帶著濃濃的震驚,他正襟危坐,抽著雪茄,陷入深思中。

“真是邪門了,阿軒從來未曾習武,如何具備這等力量?那麽大一座假山,他用手指頭捏碎了?不會實現弄了什麽機關,糊弄我吧。”回過神之後,蘇戰稍稍起了些疑心。

“老爺多慮了,就算碎假山能作假,少爺飛簷走壁,踏水而立又如何解釋呢,依我看少爺應該是天縱奇才,之前受的那場重傷,正好是激發了他的 能,很多武俠小說裏不都有這樣的設定嗎,被人打成殘廢,卻碰巧打通了任督二脈什麽的!”李海竟煞有介事道。

“嗯,想來想起,似乎也隻有這樣能夠解釋得通了啊,他徒手能捏碎假山,要捏在人身上,還不變成漿糊了啊。”蘇戰說道。

“可喜可賀啊,少爺這般實力,那所謂的內勁武者,都不外如是吧!未曾習武就如此,若是習武那還不得上天入地啊!看來的確不用怕那厲家了!”李海興奮道。

“嗯,比起身手,更難得的是,那孩子的心性也蛻變了,我老了不中用了,也許讓他主事,我蘇家能扭轉乾坤,成臥龍市第一家族都說不定啊,現在他如此優秀,那葉家小姐,也該沒什麽怨言了吧。”蘇戰說道。

“關於這件事,老爺,有個情況我要和你說下……”

“什麽,小雅!?”

卻說蘇軒回到房間後,便一屁股坐在**,喘著粗氣,還有冷汗從臉上淌出,特別是被繃帶纏著的右臂,微微顫抖著,以他此刻龍氣五重的實力,是萬萬不可能輕易碎毀那麽大一座假山的,所以他動用了蒼厄龍印的力量。

“真是不像話啊,蒼厄龍印的負擔竟如此之大,我隻是稍稍引用,就透支成這樣。”他呢喃自語道。

“畢竟是超越你眼下境界的力量,負擔自然是大,待你築了龍基之後,應該就能自如地使用這枚蒼厄龍印了,眼下隻作應急之用,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催動。”蘇軒體內,蒼厄祖龍說道。

“不過這樣,起碼就能打消父親的疑慮了,我已經把地球上有記載的藥材都記住了,是時候調製一些丹藥,作修煉之用了,地球是末法之星,靈氣畢竟稀薄,不借助丹藥,突破困難重重。”蘇軒仰在了**,悉悉索索,片刻後,小雅鑽進被窩,兩人抱在了一起。

深更半夜時,蘇軒已經睡著了,小雅從**爬起,回到原本自己的房間中,坐在床前,腳邊放著鐵錘和錐子,默默看著床下開鑿了三尺的地洞,這是從一年之前蘇軒遭遇車禍起她開始挖的,就用她這雙嬌嫩的手,一錘,一錘鑿到現在的規模,她性情乖巧,心思卻細膩,開鑿地洞也是以備不時之需,萬一哪天蘇家有難,不至於連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

曾經蘇家滅門之夜,正是這個洞,讓蘇軒逃過一劫。

但小雅現在有些迷惘了,蘇軒今晚在後院展現出的強大,讓小雅猶豫著這個洞要不要挖下去。

“少爺現在那麽強了,應該用不著了吧。”“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些惡人連車禍,下毒,綁架這種陰險的伎倆都能用出來,多麽可憐的少爺啊,從來沒主動得罪他們什麽,過分,真是過分,一旦有個萬不得已,小雅要自己保護少爺!”這樣想著,小雅下定了決心,拿起錘頭和錐子,拱到了床底下。

夯!夯!夯!捶打聲從床下傳出,還有小雅那粗重的喘氣。

蘇軒悄無聲息地走進房間,看到小雅撅在外麵的屁股,目光複雜。

“小雅。”他呼喚道。

“呀!”小雅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從床下鑽出,咣!一不小心後腦勺碰在床沿上,頭頂鼓起一個小包,她坐在地上,用手捂著腦袋,頭發和身上還沾著石頭粉末,大眼巴巴地看著蘇軒:“少,少爺,你怎麽突然來了,嚇我一跳。”

“大半夜不睡覺,忙活什麽呢。”

“我,我起床尿尿,突然想起以前丟了東西,似乎在床底下,就來找找。”小雅說道。

“那找到了吧。”

“時間太久了可能找不到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那就回去睡覺吧。”蘇軒微笑著伸出手輕輕撫過她的腦袋,那鼓起的包便消退了。

“嗯。”小雅乖巧地點了點頭,任蘇軒拉著手向外走去。

“少爺,我身上髒兮兮的,先去洗個澡,你回房間等我吧。”小雅說完便去洗澡了。

蘇軒重回小雅房間中,俯身看向床底,心中五味陳雜。

“小雅,當年你花了整整三年,一錘一錘為我鑿出了生路,這一次,換我來保護你了!”蘇軒大手一揮,將床下的三尺地洞填死。

臥龍市醫院,厲輝躺在病**,布滿血絲的雙目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床前站著一位英姿颯爽的短發女警,她來頭可不小,堂堂臥龍市刑警副隊長,警花趙冰雨。

“厲老,你是李強生一夥人死亡現場的目擊者,有沒有線索提供給我們。”趙冰雨問道。

“沒有,我和李強生根本就不認識,隻是碰巧路過而已,並不知發生了什麽。”厲輝說道,這件事他亦參與其中,所以要撇清嫌疑。

趙冰雨美眸意味深長地看著厲輝:“既然如此,你就好生養著吧,有情況再來問你。”說完她轉身向外走去。

“等等。”厲輝卻叫住了她。“厲老有什麽想說的嗎?”趙冰雨冷豔地轉過身。

“李強生……他是怎麽死的?”“你既然和本案毫無關係,又為何要關心這個?”“畢竟我也路過現場,也算是目擊者之一,問問也沒什麽吧。”

趙冰雨想了想,說道:“驚嚇過度,而導致心血管破裂而死。”

“你說,那個刀口舔血的李強生,是被活活嚇死的!?”厲輝雙眼圓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