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顯然沒想到土匪會這麽說她,她漲紅著臉,支吾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說,
“你,你怎麽,罵人!”
土匪冷笑一聲,
“罵你怎麽了?你他媽就是個娘們,你要是個男的,今天老子就揍你!”
我見土匪越說越過分,就打斷他,
“土匪,夠了。你有完沒完,這是我朋友……”
土匪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
“對,她是你朋友,我不是!”
說著,“啪”的一下,把車鑰匙扔到沙發上。氣呼呼的轉身出門了。
而田恬顯得也特別的憋屈,她兩眼通紅的站在那兒。胸口一起一伏,氣的夠嗆。
我勸她好半天,才把她勸好。但我更他媽鬱悶,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車被撞了不說。弄得倆人對我還都挺不滿意的。想到這兒,我心裏更加後悔讓田恬來俱樂部了。
田恬在俱樂部呆了三天,但她卻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這天下午,我剛到辦公室。田恬就來了。我沒想到她這麽積極。進門時,手裏還拎著一個包。走到我辦公桌前,從裏麵拿出幾盒茶葉,放到我辦公桌上。
“宇哥,這是朋友從武夷山帶回來的大紅袍,我見你愛喝茶,特意給你帶了幾盒……”
我衝田恬笑笑,說了句謝謝。田恬這點還真不錯,一直都挺體貼人的。每天來都會給我帶些小吃之類的。這幾天我的辦公室也都是她收拾。
田恬幫我沏了茶,她就開始收拾辦公室。就連我平時放在辦公室的皮鞋,她都拿出來幫我擦了。弄的我還有些不好意思。
她正收拾著,就聽門外有人敲門,我隨意的喊了聲進。門一推開,我一下楞了。就見芸姐站在門口,她身後還跟著藍羽。我忙站了起來,問她說,
“芸姐,你怎麽來了……”
芸姐麵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接著看了一眼田恬。田恬手裏還拿著我的皮鞋,她馬上放下,笑吟吟的走了過去。和芸姐打招呼說,
“你好,芸姐。我叫田恬,總聽宇哥提起你,認識你很高興……”
說著,她把手伸出去,想和芸姐握手。芸姐冷冷的看了田恬一眼,微微點點頭。但她並沒打算和田恬握手。田恬尷尬的笑下,把手縮了回去。
芸姐盯著我,問說,
“中宇,這位田女士是你新請的助理?”
芸姐的口氣很冰冷。我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好。但藍羽卻躲在芸姐身後偷笑了下。我一下就猜到,肯定是藍羽和芸姐說了什麽。
我馬上解釋說,
“她是楊軍的朋友,過來到俱樂部看看……”
芸姐“哦”了一聲。也不說話。她慢慢的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桌上的茶葉看了看。接著對我說,
“中宇,你怎麽喝這種茶。這一看就不是正岩的紅袍,不會是誰以次充好送你的吧……”
她說著,就把幾盒茶葉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我這兩天去爸爸那兒給你拿些茶,別再喝這種農藥茶了,對身體不好……”
明叔懂茶,芸姐自然也懂一些。她知道我平時不喝這個,就猜到是田恬送的,才故意這麽說。
田恬臉色尷尬的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藍羽倒是挺高興,她看著田恬說,
“田小姐,咱們出去吧,別在這兒打擾宇哥和芸姐了……”
兩人一出門,芸姐立刻走到我身邊。她握著我的胳膊,冷冷的看著我,
“說,這個姓田的到底怎麽回事?”
我裝作一副被冤枉的樣子,和她解釋說,
“她真是楊軍的朋友,自己剛做了個娛樂公司。想到咱們這裏學習下。真沒別的事兒……”
芸姐的臉色這才緩和,她輕輕掐了下我的胳膊,故意嚇唬我說,
“哼,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亂來,看我怎麽收拾你。你和胡姐的事,我……”
芸姐說到這兒忽然不說了。她知道我和胡姐依舊還有關係。但她一直小心的避開這個話題。
這一下午,芸姐就在俱樂部呆著沒走。我倆一直在辦公室裏膩著。傍晚時,明叔忽然給她打來電話。說有急事,讓她馬上去一下。明叔的語氣很著急,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放下電話,芸姐就急匆匆的走了。
芸姐走後沒多久,客人就開始多了起來。我一個人在辦公室無聊,正要出去到酒吧看看。還沒等起來,一個服務生急匆匆的敲門進來。一進門,就衝我著急忙慌的說,
“宇哥,你快去看看吧。土匪哥和那個田小姐吵起來了……”
我一聽就感覺腦袋大了。田恬雖然對我挺好,但來這幾天,弄的俱樂部的這些人都不太高興。我就暗下決心,過了今天,一定告訴她以後別再來了。
和服務生去了大廳,就見田恬氣的滿臉漲紅,氣呼呼的站在那兒。而土匪正瞪著眼睛,他氣的也夠嗆。藍羽則兩手抱肩,也不說話,冷眼看著他們倆。
見我過去,田恬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我這人最見不得女人哭,忙安慰她說,
“田恬,你先別哭,到底怎麽了?”
我這一說,田恬哭的聲音更大了。我見她也不說,就問土匪。土匪冷哼一聲,和我冷嘲熱諷的說,
“你這個美女朋友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跑到樓上的包間。客人摸了她兩下,她就大呼小叫的跑下來喊保安。我沒讓保安動,她就和我急了……”
我聽完問田恬,
“是這麽回事嗎?”
田恬先是點點頭,馬上又搖頭,一邊抽泣一邊說,
“我是去了包房,我是想看看客人有沒有什麽需要。沒想到客人和我動手動腳。我下來和保安說,結果,他,他就罵我,說我去發賤,活該被人占便宜。後麵的話更難聽,我不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