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四周是一圈卡台。卡台的座位都是那種早期的老式黑皮沙發。而樓上是那種半開放式的包廂。在包房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麵的情形。

我和藍羽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服務生過來問我們倆喝什麽。我本來中午就沒吃飽。就想喝點啤酒添補一下。結果和服務生一說。他卻告訴我說,他們這裏沒有啤酒。

我和藍羽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奇怪。藍羽反問服務生,

“為什麽沒有啤酒?”

服務生不好意思的笑笑,

“對不起。我們這兒客人比較少,進啤酒的話容易過期……”

我倆都忍不住笑了。藍羽歪著脖子看著服務生,又問說,

“那我們喝什麽?你那酒櫃裏的酒我們也喝不起啊……”

服務生笑笑,看著藍羽說,

“不好意思。那酒您就是能喝得起,我們也不賣的。老板特意交代的,那酒隻是提供觀賞的……”

藍羽撇了下嘴,說了句,

“切!”

服務生給我倆介紹了他們這兒有的洋酒。酒類不多,就幾種而已。我倆點了一瓶芝華士加冰。本打算要點小吃,結果還是沒有。看來這兒不是客人少,而是基本就沒有客人。

不一會兒,服務生把酒上來了。他一隻手背在身後,用毛巾托著酒瓶慢慢的給我倆倒上了。藍羽在一旁感慨的說,

“呦,服務不錯嘛,還親自給倒酒。不過你這可是倒紅酒的姿勢啊?”

服務生笑笑也沒說話。倒完酒,我和藍羽喝了一口後。藍羽四處看著,她問我說,

“中宇,你看這夜總會有什麽感覺?”

我四處看了看,感慨的說,

“我怎麽有一種穿越的感覺,好像電視劇裏那種老上海的歌舞廳一樣。現在舞台上要是再有個歌女,唱一首夜上海,那就更像了……”

藍羽哈哈大笑,她衝我點頭說,

“我也有那種感覺。可惜了,這尚家也真是有錢。這麽好的場所不知道利用,白白的放這裏浪費著……”

我跟著點了點頭,說道,

“可能這家夜總會承載了尚老爺子太多的往事了吧……”

藍羽白了我一眼,

“還往事呢,好好說話。說著說著怎麽酸上了。我問你,要是你是這個夜總會的老板,在不改變原貌的基礎上,怎麽能想辦法把這兒經營火了?”

我四周看了看,腦子裏也不停的想著。不一會兒,我腦子裏有了點想法。我反問藍羽,

“要是你呢?”

藍羽自信的看著我,我倆幾乎是同時的說了兩個字,

“懷舊!”

說完,我倆都哈哈大笑。懷舊這個路線,是基於不破壞現有裝修環境能做到的。一些老化的設備可以換,網上有的是老樣子的,這也不難買。至於其他的,我還沒想好。隻是腦子裏有個雛形而已。

藍羽忽然壓低聲音,她腦袋也朝我這兒湊了過來,小聲說,

“中宇,你敢不敢找你們老板談談。咱們把這個夜總會承包下來,不破壞他的東西,一切照原樣。咱們把這個夜總會恢複到以前紅火時的樣子……”

我伸手摸了下藍羽的額頭。兩眼直直的看著她,問她說,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要和老板提這個,老板第一個就得給我開除……”

藍羽撇了下嘴,一副瞧不起的樣子,

“切,膽小鬼!”

其實我心裏想的和藍羽一樣。這麽好的夜總會就這麽浪費了,也的確是可惜。我不敢和老板說,但我可以和周雅文說說看。萬一她能說通老板呢?

和藍羽在夜總會坐了一下午。我倆幻想著這夜總會要是我們的,我們會怎麽經營。就這麽天馬行空的想著。臨走時,藍羽答應幫我做方案。但得在她明天辭職之後。

我當晚回了開發區,自己先搞了個策劃方案。準備等再見到藍羽時,和她議一議。

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樣帶著擼你在公園鍛煉。練完後,又去了那家四川豆花店。剛到門口,還沒等進門。就聽後麵有人喊我,

“年輕人,等一下……”

我一回頭,就見昨天那老頭正朝豆花店走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人,那人四十七八歲左右,戴了一副金絲眼鏡,看著文質彬彬的。

一到我身邊,老頭兒就對我說,

“小夥子,我在這兒等你一早晨了。還以為你今天不來呢……”

說著,把手攤開。手心攥著五百塊錢。他遞給我說,

“拿著,昨天幫我。結果還讓你花了錢……”

這錢我自然不肯要。畢竟是擼你把那土佐咬壞的。我連忙推辭,但老頭卻堅持要給。我倆推脫了好一會兒。我實在沒招兒了,就和老頭說,

“這錢我真不能要,要不你請我喝碗豆花吧……”

老頭一聽,立刻喜笑顏開。他忙拉著我胳膊就往裏走,

“好好好!喝豆花好!咱們就喝豆花”

我倆剛要進門。那個中年人立刻衝老頭喊著,

“爸,你不能再喝豆花了……”

老頭回頭就瞪了他一眼,衝他喊說,

“我這是喝豆花嗎?我這是報恩呢!人家昨天救了我,讓我請喝一碗豆花,我能不陪喝一碗嗎?你要是再和我囉嗦,你就給我滾……”

中年人被老頭罵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哭喪著臉跟著進了豆花店。剛一坐下,中年人就對我說,

“小夥子,昨天謝謝你。不過你不知道,老爺子腸胃不好,他一喝豆花HIA拚命的往裏放辣椒。我這是擔心他身體……”

老頭氣的直瞪中年人。我也勸老頭說,

“老爺子,你喝豆花沒事兒。但你別放辣椒了。你腸胃不好不能吃刺激性的東西。多喝點豆花倒是沒事兒,還養胃……”

老頭又瞪了眼他兒子,才勉強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