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已經被捅出一個口子,湧出的鮮血已經把襯衫染紅。不過幸虧我躲的及時。刀子捅的也不算深。問題不大。

土匪一見老鬼用刀,我還受傷了。他忙一下躥到我身邊,指著老鬼罵說,

“我草泥馬,說好的單挑你用刀?”

他說著,又指著李少白,

“李少白,你他媽怎麽當的見證人?”

李少白冷冷的看了土匪一眼,冷笑說,

“他們隻說單挑。並沒說可不可以帶武器……”

土匪氣的夠嗆,他回頭喊老六,

“老六,把刀扔過來。讓中宇也用刀……”

老六剛要過來遞刀。老鬼忽然一步上前,他揮刀直接朝我捅了過來。我忙後退兩步。根本沒時間去接老六的刀了。

老鬼仗著手裏有刀,他開始頻頻的向我進攻。每一刀,都直接朝我要害捅來。對於他這種拚命的方式,我隻能躲閃。根本沒機會進攻。

我倆在場地裏開始畫上了圈。基本是他攻,我退。我知道這麽下去不行。決定賭一把,想冒險搶下他的刀。

我不再跑了。而是站在原地,緊緊盯著老鬼。老鬼咬緊牙根,老揮刀朝我胸前捅來。我猛的一個側身,就見明晃晃的卡簧緊貼著我的胸前擦了過去。我心裏暗叫一聲好險,如果躲的慢一點。這刀肯定就捅到我了。

我在側身的那一瞬,猛的抬頭。一個橫腿側踢,踢向老鬼的大腿處。因為老鬼出刀的力度很猛。這個時候他整個身子已經前傾。根本沒辦法躲了。我這一腳正踢在他的大腿上。

就見老鬼向後連連後退。趁他還沒站穩。我一個跨步向前,一記直拳,直接朝他臉上打去。老鬼忙用刀在身前一陣亂劃。想讓我把拳頭收回去。

但他不知道,我這拳本來就是虛晃。見他用刀防守,我胳膊一縮。同時一個小抬腿,照著他的膝蓋就是一腳。

這腳我用的力氣很大,加上之前老鬼的身形就不穩。他被我這一腳踹開。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我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一步上前,照著他的肚子就是一腳。腳剛踏下去。老鬼猛的揮刀,朝我的大腿上劃來。我不敢大意,連忙收腳。同時趁他慌亂之際,猛的一腳踢在他的小胳膊上。

老鬼吃痛,他手一軟,卡簧“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土匪見我把老鬼的刀踢掉,他在外圍興奮的喊說,

“中宇,快撿刀,捅他……”

土匪喊話的同時,老鬼忙伸出另一隻手想去把刀撿起來。但我不可能再給他機會。

我一步上前,一腳把刀踢開。我不想用刀捅他,因為我不能影響了我後麵的計劃。

接著,我單膝跪地,壓住老鬼的一條胳膊。同時揮著拳頭,就朝他的臉上砸了下來。

第一拳就打在了他的鼻子上。一拳下去,就聽老鬼媽呀一聲,鼻血橫流。我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拳接著一拳,瘋狂的砸了下去。

老鬼的臉已經完全變形,整個鼻子也已經歪了。除了喊叫,他根本一點防守的辦法都沒有。

但我一點也不手軟,一拳比一拳狠。打了好一會兒,老鬼已經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歪著頭,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臉上滿是鮮血,猙獰恐怖的樣子,像已經被打死了一樣。

我這才停手,晃晃****的站了起來。大口穿著粗氣,照著他的身子又是兩腳,同時問他說,

“起來,接著打啊……”

老鬼微微張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又慢慢的閉上了。我冷哼一聲,照著他的肩膀又是一腳。接著回頭問李少白,

“李總,是不是該結束了?還要再打嗎?”

李少白的臉色也很難看。我贏了老鬼,也就意味著這次拆遷,他徹底不能參與了。他和老鬼損失了一千多萬。他心裏肯定不會好受。

老六見李少白沒說話,他衝著李少白嘲諷的說,

“我說,你倒是給個話啊?要是還不服,咱倆單挑。我讓你拿刀的,我什麽也不用……”

李少白也不看老六。他慢慢走到我跟前。回頭衝著老鬼的小弟說,

“把老鬼扶走,他輸了……”

小弟上前,把老鬼扶了起來。李少白回頭,他兩眼冷冰冰的看著我,好半天才緩緩的說,

“好,你贏了。就按照之前的說吧。老鬼那兩家生意,你可以接手了……”

說著,他轉頭看了眼芸姐。又回頭對我說,

“我作為見證,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和我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李少白說完,他轉身就下樓。

王柯等人立刻圍了過來。芸姐擔心的看著我的傷口,問說,

“中宇,快走吧,你流了不少血……”

我衝芸姐笑笑,搖頭說,

“沒事兒,小傷!”

正說著,石頭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他接過老六的軍匕,把衣服劃開。又把我襯衫掀起來,幫我把傷口包紮上。

石頭一弄完,土匪就照著我的肩膀拍了下。興高采烈的說,

“還愣著幹什麽,走啊。去老區,我看看咱們的飯店和酒吧……”

我笑下,看著土匪,問道,

“你覺得咱們還能走出這個樓嗎?”

土匪一愣,反問我,

“你什麽意思?”

他話音剛落,就聽整個樓道裏傳來亂七八糟的腳步聲。土匪忙到門口看了一眼,接著回頭說,

“我草,老鬼玩陰的。樓下全是他們的人……”

芸姐焦急的看了我一眼,她擔心的問我說,

“中宇,現在怎麽辦?”

我沒回答,轉身走到窗邊,朝樓下看去。樓下也是黑壓壓的不少人,少說也得七八十人。加上現在樓裏的人,估計最低也要有一百五六十人。而老鬼正坐在地上,他背靠著車輪,兩個小弟正給他清理臉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