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水流把我澆的渾身都澆濕了。我急忙跑到花灑外麵,而胡姐在一旁拍著巴掌哈哈大笑。
我被她這一捉弄,立刻到她身邊,準備報複她。胡姐嘎嘎大笑,兩手馬上護在胸前,身子也略微的彎下去,嘴裏開始求饒說,
“好啦,好啦,我錯了。我再也不捉弄你了……”
“現在求饒,晚了!”
我開始嚇唬她。這一嚇唬,胡姐笑的更大聲了。因為地上有水,太滑。我也怕不小心弄摔了她。就沒繼續和她鬧下去。她見我不動了,開始主動的幫我脫了衣服。
……
當一切風雨都平靜時,我們兩個躺在她的大**聊天。沒聊幾句,就都有些困了。她剛準備把床頭燈關上,而我的手機卻一下響了。
我拿起一看,竟然是芸姐。胡姐也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了,她有嘲笑的口吻說,
“這怎麽你現在走到哪兒,小芸都得查崗啊?你敢不敢不接?”
我尷尬的笑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中宇,你在哪兒了?沒什麽事吧?”
芸姐的聲音有些低沉,一聽就是累的。她這麽一問我才想起來,我走的時候沒告訴她我出去。她可能因為今天的事情,有些擔心我。
我剛要說話,忽然胡姐把腦袋湊了過來,對著電話發出一聲呻吟。我嚇了一跳,瞪了胡姐一眼,不過還是對芸姐實話實說,
“芸姐,我沒事,我在胡姐這裏!”
電話那頭一下沉默了,好半天,她才默默的掛了電話。一掛電話,胡姐就哈哈大笑。我白了她一眼,嗔怪的問,
“你幹嘛?這麽玩有意思嗎?”
胡姐撇了下嘴,不屑的說,
“當然有意思!憑什麽你哪次和我在一起,她都打電話。怎麽也得給咱們倆留點單獨的空間吧?”
我苦笑下,沒再多說。胡姐是芸姐介紹給我的,我們兩人的關係她早就知道。我隻是不知道,她現在心裏又會作何感想呢?
沒多一會兒,胡姐就沉沉的睡著了。而我卻一點睡意也沒有,我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忽然想到我來KTV快一個月了。芸姐的大姨媽應該快來了。想到這兒,我就決定明早去看她。
第二天一早,胡姐還沒醒。我就穿衣下樓。先去了早市,買了個陶瓷的砂鍋。接著打車去了芸姐家。
敲了好半天門,芸姐才把門打開。一見是我,她還楞了下。芸姐隻穿了件睡意,慵懶的目光中還帶著幾分睡意。而眼圈也微微紅腫,不知道是沒休息好,還是昨天哭過。
她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奇怪的看著我手裏的砂鍋,嘟囔著問我,
“你怎麽來了?這是要幹嘛?”
我也沒說話,進門後把砂鍋放到廚房,問她說,
“上次我給你買的中藥呢?是在家還是在KTV?”
芸姐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小聲說道,
“這你還記得呢?在家放著呢,但我不想喝……”
我也不理她,讓她把藥找出來。接著對她說,
“你就去睡覺,等你醒了藥也好了!”
芸姐猶豫了下,但還是迷迷糊糊的回了臥室。
這藥熬了三個多小時才熬好。等我端著藥進臥室時,芸姐也是剛醒。她正伸著懶腰,用手揉眼睛呢。
我記得以前有人說,早晨起床的女人是最難看的,但我卻不這麽認為。我覺得這個時候的女人是最真實,也是最漂亮的。
芸姐一見我端著藥進來,她馬上把頭轉到那邊,竟帶著幾分撒嬌的口氣說,
“哎呀,我不喝。我從小就最怕喝藥……”
我把藥放到旁邊的桌上,坐在床邊,勸她說,
“大姨媽快來了,馬上喝了它,過幾天就不那麽疼了……”
芸姐還是不肯轉身,哎呀哎呀的拒絕說,
“不喝,疼了你再給我針灸!”
“針灸不能去病根,快來喝了,來,我喂你!”
我本是隨口一說,誰知芸姐竟轉過身子。瞪眼看著我。好半天,她才坐起來,靠在床頭。我沒想到她還真等我喂她呢。
我拿起勺子,剛喂她第一勺。藥也是太苦,一到她嘴裏,她剛喝半口就沒忍住,“噗”的一下吐出了一些。正吐在她胸前的睡衣上。
我一著急,把勺子放到碗裏,另一隻手下意識的直接過去擦了一下。誰知這一下,結結實實的摸到她身上。我頭皮一麻,馬上把手縮了回來。
房間裏的氣氛立刻尷尬起來,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那兒。一時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好一會兒,芸姐才開口說,
“把藥給我,我自己喝……”
能聽得出來,芸姐並沒生氣。接過藥,芸姐三四口就把一小碗喝完了。也沒像剛才那麽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