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我出門開車,直奔迷亂酒吧。我之所以一聽KTV裏有人賣藥,就顯得特別的謹慎。隻要是兩點原因:
第一,一提到和毒有關的,我馬上就會想到李氏父子。我擔心這是個局,李少白知道我的根據地在老區。沒準兒他給我使陰招兒,想把我老窩端了。
第二,如果和李家父子沒關係就更好。我也可以把這個線索給黑胖子。畢竟這幾年黑胖子幫我不少,我怎麽也得報答他一下。
迷亂酒吧離明珠並不遠。不過半個多小時,我就到了門口。剛一下車,就聽不遠處有人喊我,
“宇哥,這兒了……”
我一回頭,就見紅毛站在捷達車旁。我走過去,紅毛把副駕的門打開,讓我坐到前頭。
我回頭一看,劉四也來了。他帶著那個小姐坐在後麵。紅毛一上車,就把手機遞給我,一臉壞笑的說,
“宇哥,這個就是那叫華姐的。長的還真不錯……”
我拿過一看,上麵是一張照片。拍的很清楚,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穿著暴露,一看就是比較隨便的女人。
我正看著,紅毛把腦袋湊過來,在手機屏幕上點著,
“宇哥,大不大?”
說著,就嘿嘿傻笑。我白了他一眼,罵他說,
“滾蛋!”
把手機遞給了紅毛。但我還是得承認,這女的凶真挺大的。我讓他們回去,我一個人進了迷亂酒吧。
這酒吧與其叫迷亂,其實還不如叫糜爛。它在南淮很有名,倒不是這酒吧有多高檔,多好玩兒。關鍵這酒吧裏把所有的糜爛全都包括了。
這裏雖然隻是個普通酒吧。但卻什麽都有。小姐,鴨子,同性戀,凡是你能想到的,在這裏都可能碰到。但這並不是酒吧自帶的,而是這些人自發來到這裏。用我們的話說,都是野雞,野鴨。他們沒有人帶著,都是單打獨鬥。主動勾搭客人,談攏價格,直接出去開房。
我進去時,大部分的卡座都已經滿了。吧台的卡台上坐著幾個花枝招展的小姐。我一進門,她們齊刷刷的看向我,好像發現了新獵物一樣。
我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後,就開始四處看著。在靠窗的位置,我看到了剛才照片中的那個女人,華姐。她一手夾著煙,一手打著電話。
我剛要了兩瓶啤酒,一個濃妝豔抹的野雞就走到我跟前,她賤兮兮的說,
“哥哥,一個人嗎?請我喝杯酒吧?”
我搖搖頭,撒謊說,
“我等人!”
我以為這麽說她會走,但她卻大大咧咧的坐到我對麵,
“那陪你等,等他來了咱們三個一起喝,一起玩!你們想怎麽玩我就陪你們怎麽玩,你說怎麽樣啊,帥哥哥?”
女的賤兮兮的口氣說的我渾身直楞。我心裏冷笑,還特麽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就她這種姿色,我連看都不愛多看一眼。我不耐煩的衝她揮了揮手,
“你找別人玩去吧。別打擾我……”
女的見我不理她。她“哼”了一聲,直接走了。我剛兩口啤酒,好容易清淨一會兒。忽然一個白皙的手掌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嚇了一跳,一回頭。就見一個化著淡妝的男人站在我身邊。他一臉溫柔的看著我。見我看他,他立刻朝我拋了個媚眼。同時翹著蘭花指,忸怩作態的說,
“親,那個女的你沒看上。那你看我怎麽樣?”
我被他弄的一陣反胃。知道他是專門給男人提供服務的男同。我把他的手打到一邊,低聲罵他,
“滾!”
這人立刻翻了個白眼,扭扭噠噠的走了。我心裏苦笑,怪不得叫迷亂酒吧,這也太亂了。
把這兩人先後趕走,終於是沒人再來打擾我了。我的目光始終盯著華姐。我倒想看看,這個女人跑這裏來幹什麽。是等她的下線買家,還是等誰呢?
一瓶啤酒就要快喝完時。忽然就見一個女人從門外進來,直接坐到華姐的對麵。當我一看到她時,我一下就傻了。我怎麽也想不到,來找華姐的竟然是胡姐。
我感覺腦袋一片空白。胡姐怎麽會認識華姐,難道胡姐現在也開始碰毒了?可怎麽想也覺得不應該啊。
看著兩人的說話時的樣子,她們倆應該挺熟悉的。我忽然想起來,那個小姐之前告訴我,華姐以前是做模特的。說不定她和胡姐是因為這個認識的。想到這裏,我決定過去看看。我主要是想看看胡姐的反應。
我站起身來,穿過狹窄的過道。直接走到她倆的桌前。胡姐是背對著我,她並不知道我來。這個華姐倒是看到我了,但她始終笑嗬嗬的。我猜她應該把我當成來這裏的鴨子了。
一到跟前,我輕輕拍了下胡姐的肩膀。胡姐嚇了一跳,回頭一見是我。她立刻嬌嗔的笑罵說,
“你個小混蛋,你要嚇死姐啊……”
我嘿嘿一笑。不過胡姐的反應倒是讓我稍稍放了心。如果胡姐真要是碰了毒。她見到我,絕對不是這種嬌嗔的狀態。肯定會尷尬,最起碼不可能這麽放鬆。
胡姐坐到裏麵,把她之前的位置讓給我。笑嗬嗬的問我說,
“小弟,你怎麽跑這兒來了?”
我也沒回答她的話,而是看著華姐說,
“姐,這麽漂亮的美女,你快給我介紹下……”
我故意表現出一副輕浮的樣子。胡姐立刻介紹說,
“阿華,以前也是我們模特圈兒的。不過已經不做了……”
胡姐介紹完她,又和阿華介紹我,
“他是我弟……”
還沒等胡姐說出下話。我立刻伸出手,和阿華握了下。握手時,我仔細打量著她。不得不說,這女人很漂亮。尤其是她的身材,前凸後翹。加上她穿著暴露,給人一種想入非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