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蘭正站在大廳的門口。進門後,我把花遞給她,微笑著說,
“替土匪送你的……”
向來冷峻的黃蘭,一接過鮮花,臉上立刻浮現出女孩子的柔情。她低頭聞了下,接著就問我說,
“剛才那孩子和你說什麽了?”
我撒謊說,
“沒說什麽,就是想讓我買她的花……”
我之所以撒謊,並不是不信任黃蘭。是因為我很明顯的感覺到。我現在的處境的確很不安全,我甚至覺得,抓土匪的人,真的就在不遠處監視著我。
其實我本可以告訴黃蘭事情的真相,但我害怕!萬一走漏了風聲,說不定我真的會害了土匪。
但黃蘭卻奇怪的看著我說,
“不對吧,我明明看那女孩兒遞給你一張紙條的……”
我笑下,隨口謊說,
“那是句祝福語,買花兒的贈品……”
黃蘭也沒再多說。我回到娛樂室,石頭坐在一旁的沙發,他正等著我。而唐公子,葉子,還有尚公子他們正在打牌。我過去和唐公子打了聲招呼,就帶著石頭回了賓館。
賓館離會所有段距離,車剛開出不久。石頭忽然看著倒車鏡,他低聲對我說,
“中宇,後麵那輛車一直跟著我們。要不要看看他們是什麽人?”
我也沒回頭。而是告訴石頭說,
“別管他,直接回賓館……”
到了賓館,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著匕首躺在**,一邊擺弄著,一邊等著電話。既然對方說今晚找我,看來他們肯定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之前一直以為這事和尚家的人有關,可現在看來。應該和他們沒什麽關係。那綁架土匪的人又是誰呢?
前半夜,我一直躺在**閉目養神。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時,電話忽然響了。我急忙接了起來,就聽對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石老板,下樓左拐。在左邊的街道旁有一輛黑色的速騰,你上那輛車。司機會帶你來見我的……”
我馬上問說,
“土匪呢?”
就聽對方冷冷的說道,
“來了你就能見到他了……”
說著,對方直接就掛了電話。
我急忙穿好衣服下樓,路過石頭的房間時,我特意放慢了腳步。怕驚到他。
到了樓下,走到左邊的街道。果然見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速騰。我開門上車。車上隻有一個司機,見我上車,他一句話也沒說。直接開車就走。
開了半個多小時,這司機也始終沒說話。我忍不住問他一句,
“咱們這是去哪兒?”
司機連看也不看我一眼,他始終目視前方,把我當成空氣一樣。慢慢的,轎車駛離了市區。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車忽然停在了一個酒吧的門口。
這酒吧不太大,看著外麵的裝修也是一般。這裏應該是主要服務郊區的年輕人。
車一停,司機才算和我說了第一句話,
“到了,下車吧!”
我以為司機要帶我進酒吧。誰知他去帶著我朝地下室走去。一到地下室,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股潮濕的氣息。走廊的白熾燈似乎也不太好使,忽明忽暗的亮著。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走到走廊的盡頭,朝右一拐。眼前忽然一亮。就見偌大的地下室裏站了不少年輕人。這些年輕人打扮的也是光怪陸離,有的染著發,燙著爆炸頭。有的穿著黑色的背心,紋著奇形怪狀的圖案。
而我看了看這地下室。在正中央是個拳頭,上麵還吊著一個皮沙袋。四周有不少健身的器材。看這樣子,這裏應該是個地下的拳場。或者是專門教拳的地方。
我跟著司機往前走。旁邊的這些年輕人一個個斜著眼睛,不懷好意的看著我。有兩個殺馬特模樣的年輕人,還踢了我兩腳。但我沒還手,我必須要搞清楚,到底是誰抓的土匪。
走到地下室的中間,我才看見,在拳台的那頭坐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這人穿著黑色的背心,一身健碩的肌肉高高的隆起。他正用白布纏著手。
司機帶我一到他身邊,立刻低聲說,
“天哥,人帶來了?”
叫天哥的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有些歹毒,看著讓人不寒而栗。我倆盯著好半天,他才開口問我說,
“石中宇?”
我點點頭。接著問他,
“是的,我是石中宇。我朋友土匪呢?”
他最近牽動,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接著慢慢站了起來,走到我跟前,伸出手指,指著我的鼻尖。咬著牙根,惡狠狠的說,
“土匪?什麽土匪?我這裏隻有流氓,沒有土匪……”
他說著,忽然伸手。照著我的腹部就是一拳。我能擋,也能躲。但這個時候,我卻不能這麽做。我怕激怒他,再見不到土匪。
這拳打在我的腹部,疼的我一下彎了腰。而天哥冷笑說,
“呦,不是說石中宇很能打嗎?怎麽一拳就這個樣子了呢?”
說著,他抓起我的衣領。用他的腦門盯著我的腦袋,臉機會都要貼在我的臉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喂!還手啊?我看看你多能打!”
他話音一落,忽然抬起一腳,就踹在我的腹部。我倆離的很近,他這腳很用力。我被他蹬出六七步遠,險些摔倒在地上。
見我被打,周圍的年輕人一起歡呼,尖叫。而天哥再次走到我身邊,盯著我說,
“為什麽不還手?”
我捂著肚子,也同樣盯著他,反問說,
“天哥,我和你無冤無仇。我不明白,你抓我朋友幹什麽?”
我話音一落,天哥抓起我的衣領。嗬嗬怪笑,
“以前沒仇,但現在有了。你不是想問我抓你朋友幹什麽嗎?有人能回答你……”
他話一說完,就見旁邊的一個房間裏走出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