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沒別的選擇,隻好點頭說道,

“好!那讓他現在跟我走吧……”

大天晃晃****的走到我跟前,他晃**幾下脖子。就聽脖子處傳來幾聲哢吧哢吧的響聲。他接著說,

“石老板,這回要到你的地界兒了。你可得多多關照啊……”

對著大天的冷嘲熱諷我並沒當作一回事。出門我們直接回了賓館,我們準備收拾下東西就走。路過石頭房間時,我回頭看了石頭一眼,又朝樓下的方向看了一眼。我這動作是告訴石頭,讓他和黃蘭聯係下,把情況告訴黃蘭。

和石頭在一起好幾年了,這點默契度還是有的。我收拾東西時,大天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我。這還是我第一次被人這麽明目張膽的監視著。

我們並沒在省城耽擱,連夜開車,直接回了南淮。到南淮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大天跟著我去了我家。而石頭直接去了周雅文那裏。我告訴他和周雅文說下孩子的事。但我猜,石頭肯定會和王柯他們聯係。把這次去省城的事情都告訴他。

不過大天真的就和李少白說的一樣。從到南淮後,他一直跟著我。當天晚上,他就住在我家。我住我的臥室,他就睡在沙發上。我本想趁機給王柯發兩個短信商量下,誰知他竟然把我的手機拿走了。

第二天起床時,已經是中午了。我問大天,那批貨什麽時候走。大天告訴我說不著急,他也在等電話。

這一下午,大天就始終跟著我。就算是我去洗手間,他都始終在門外跟著。這讓我極其別扭,想好的計劃也沒辦法和王柯實施。

到了晚上,王柯忽然給我打電話說。大家一起吃晚飯,王柯的聲音很大。我一聽就感覺是故意說給我身邊的大天的。

王柯訂的是一家海鮮城。等我和大天到時,他們幾個已經先到了。我一進門,王柯幾人一反常態,都和我是有說有笑。接著,徽總打了電話。又來了幾個身材高挑,麵容姣好的小姐。

這幾個女的我都認識,是我們夜總會裏的。此時王柯把她們叫來,我立刻明白了,王柯是想給大天玩個美人計。

這些小姐穿插著坐在我們身邊。酒菜已上好後,王柯開始給眾人倒酒。誰知給大天倒時,他卻死活不肯喝。王柯也沒多勸,我們幾個倒是推杯換盞的喝上了。

這頓飯一直到結束,大天始終是一口酒也沒喝。但我卻發現,他對他身邊的那個小姐倒是多看了幾眼。要知道,今天來的小姐,幾乎是我們場子裏的頭牌。就是放到省城的夜場,也絕對絲毫不遜色。

一頓飯吃完後,大家又去了夜總會的貴賓包。到了包房,眾人又是一通喝。平時我們這些人根本不在自己的場子玩,不過今天卻玩的很嗨。和小姐在場子裏又是追逐,又是打鬧。

大天開始就坐在沙發上不動,可慢慢的,被場子裏的氣氛感染。他也開始對身邊的小姐動手動腳了,並且也開始小口小口的喝著啤酒。

王柯看了我一眼,我兩相視一笑。在大天喝完兩瓶啤酒後,王柯幾人開始過去敬酒。開始大天還推脫,可他身邊的小姐卻挽著他一通神勸。最終他還是喝了。

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大天就被眾人灌醉。躺在沙發上昏昏睡去。倒不是他酒量不行,是後來上的酒中,王柯動了手腳,下了點兒藥。

讓小姐陪著大天,我們幾個直接去了辦公室。一進辦公室,王柯就問我說,

“中宇,這件事你現在有什麽好主意嗎?”

我還沒等說話,王鋒就接話說,

“反正李少白的孩子在我們手裏!咱們抓了大天,再用孩子和李少白交換土匪。我不信他不同意……”

我還沒等說話。石頭就衝王鋒不滿的瞪了一眼。我也和王鋒解釋說,

“用孩子交換肯定不行!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和李少白這種人渣還有什麽區別?還有大天我們也不能動,如果真把李少白惹急了。他肯定能舍棄大天。但我們卻不能舍棄土匪……”

徽總聽我一說,馬上問我說,

“中宇,那咱們就按李少白的要求做?”

我點點頭,看著眾人說,

“對,先按他的要求做。隻要這麽我貨一接到手。你們立刻組織人馬到省城。到時候,隻要把土匪交換到手。咱們就對李少白下手!爭取在省城把他滅了……”

我說著,又轉頭對石頭說,

“石頭,你負責聯係黃蘭。把我的想法告訴他。我們現在不知道李少白在省城到底有多大能量。讓黃蘭再幫調集些人手,以確保萬無一失……”

這還是我們要第一次跨地域作戰,大家一聽,心裏都有些激動。王柯平時不抽煙,此時他也點了一支煙。靠在靠背上,喃喃自語的說,

“行,就這麽做了!來一次猛龍過江!”

把一切都安排好後,我們又回了包房。大天還在酣睡,而我們幾個繼續喝酒唱歌。直到半夜,大天才迷迷糊糊的起來。他看著我們,似乎在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但見我們一個個好像都喝大了,他也就沒問。

第二天中午,大天忽然告訴我說。下午取貨,讓我想辦法去到市局開個通行證。晚上帶貨回省城。我沒想到會這麽著急。但還是答應了他。

到了市局,張局長正在開會。我和大天就在他辦公室等他。一個多小時後,張局長才推門進來。他一進門,看了一眼大天,接著問我說,

“中宇,你這個兄弟我沒見過啊……”

我笑笑,看了一眼大天,慢悠悠的說道,

“他叫大天,是省城來的!要和我往省城帶批貨……”

我特意把“貨”字說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