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安迪,直接問道,

“說說你和陳千是怎麽認識的吧,到底是誰派你到明珠找我的?”

安迪立刻回答說,

“陳千是我通過張寬認識的。我大學畢業後,和張寬回到南淮。他倆是怎麽認識的我就不知道了。當時陳千出錢給張寬開的公司。後來公司被你們砸過兩次後。陳千他派我到了明珠。他說讓我盯著你,隻要把你日常的行蹤告訴他就行。包括你都見了什麽人,做了哪些事……”

我聽著微微點了點頭,這些消息對我都不太重要。我又問她說,

“那陳千的真正身份你知道嗎?”

我這一問,安迪反倒是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她搖搖頭說,

“我隻知道他是尚集團的副總。和一南公司的人也很熟悉。但你說的真實身份我就不知道了……”

安迪說的這些,都是我不感興趣的問題。我幹脆直接問說,

“張寬參與販毒你知道嗎?”

一說到這裏,安迪的神色顯得有些慌張。她想了下,才緩緩的說,

“我知道一些。但他的毒品從哪裏來的,我就不知道了。他以前曾和我說過一句,說都是陳千讓他做這些的……”

安迪這些話沒有一點重要的線索。我聽著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安迪也看出我有些不高興,她忽然又對我說道,

“哦,對了!我想起一件事。就在前不久,張寬有一天是後半夜才回來。我問他去哪兒了,他說去了一個叫銀座的地方。那地方我也沒聽過,也就沒具體問他去幹什麽……”

安迪的話讓我一愣,我想了下,還沒等說話,徽總忽然接話說,

“銀座?你再想想,是銀座還是銀樓?”

徽總這麽一說,安迪立刻連連點頭,她連聲說道,

“對!對!是銀樓,我記錯了……”

我和徽總對視一眼。銀樓當初都說必須要繳納幾百萬的會費,才能辦一張會員卡。張寬他怎麽可能隨意的去銀樓呢?那麽豪華的場所,不會真的是製毒窩點吧?

我腦子不停的想著。銀樓這個地方的確挺神秘的,它似乎和我周邊的人都有些關係。尚家的人在那兒出現過,一南公司的人也出現過,當然還有柳姨、葉子、唐公子、方豔,都曾經在那裏出現過。但現在就連誰是它的老板,我居然都不知道。

安迪見我不說話,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小聲的問我說,

“中宇,你問我什麽我都告訴你。你能看在以前我們曾經在一起的份上,你放了我,行嗎?”

我看著安迪。但安迪的目光卻很閃爍,她根本就不敢看我。我衝她點了點頭,說道,

“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我話音一落,安迪就驚訝的抬頭看著我。她似乎有些不相信我的話,但我又衝她點了點頭。繼續說,

“你現在走吧!但記得,別告訴別人我曾問你這些話。不然你就會很危險……”

安迪見我肯放她走。此時我說什麽,她都會答應。她一邊點頭,一邊試探著朝門口走去。可能怕我反悔,一到門口時,她就加快腳步。急匆匆的朝外麵走去。

安迪一走,徽總就問我說,

“中宇,這麽就把她放走了?”

我微笑著點點頭。反問他,

“那還能怎麽辦?她現在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徽總笑笑,我倆一邊往出走,徽總一邊問我說,

“你還是心軟吧,才把她放了……”

我笑著搖搖頭,

“不是我心軟。至於安迪她能不能活得下去,那就看她個人的造化了。現在她對我們沒有用,對陳千同樣沒用。說不定,她剛出這門沒多久,陳千就會抓住她……”

我下一句話沒說,但意思很清楚。陳千抓住安迪的話,他恐怕就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我下不去手解決安迪,但是陳千卻能!

把安迪的事解決完後,我回了明珠。剛進辦公室,就直接給張局長打了電話。電話一接起來,我立刻對他說,

“張局,那個銀樓到底是什麽來頭,你知道嗎?”

張局馬上回答說,

“關於銀樓的說法倒是有挺多。不過最靠譜的是說老板是京城的人,他在南淮投資的這座銀樓。中宇,你怎麽忽然問起這個了呢?你不會說毒品的事也和銀樓有關吧?”

張局是多年的老刑偵,他對這種問題很敏感,一猜就中。我點頭說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有關係!張局,你能不能派人先查下這銀樓?”

張局想了想,他告訴我說,

“查下倒是可以。不過還是得先問下齊書記。這銀樓的主人是誰還不知道。別什麽也沒查到,最後再得罪了哪個達官顯貴,到時候齊書記也不好做……”

我倒是同意張局的說法。我倆又閑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電話剛放下不一會兒。電話忽然又響了,我拿起一看,竟是芸姐打來的。芸姐前幾天就說要回南淮,她這個時間來電話,看來應該是真回來了。

一接起來,就聽芸姐在電話那頭嬌聲說,

“中宇,你猜我在哪兒?”

不用猜,也知道她是在南淮。我就故意逗她說,

“你還能在哪兒?當然是在我心裏!”

我話一說完,就聽芸姐嬌笑兩聲。同時帶著甜蜜的口氣說,

“你就會油嘴滑舌。我剛到南淮,你現在哪裏,我直接去找你……”

我告訴她我就在明珠,讓她直接來明珠就可以。放下電話能有半個多小時,芸姐就敲門進來了。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女人的改變總是在瞬息之間。就像芸姐,她從前在南淮時,總是一副高冷優雅的狀態。但現在卻不一樣,她已經完全成了一個職業女性。盤著發髻,穿著黑白色的職業裝。給人一種高貴,而又不失幹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