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又忐忑不安的上了車,跟著衛長風回去。

而淩宇早就到了,可是無奈沒有鑰匙,就算翻陽台,也進不去衛晴的房間。

就在他在門口眉頭緊鎖,焦急的不停踱步的時候,衛長風也終於來了。

車子一停下,衛長風就急匆匆的下了車。

他怒視著淩宇好一會,想要開口嗬斥兩句,但是又害怕淩宇動手。

結果就這麽直愣愣的看著淩宇,喘著粗氣,漲的臉色通紅。

“我說你倒是開門啊!你女兒要是真有事兒,你別給我哭!”淩宇厲聲嗬斥了一句。

他就納了悶了,這樣的人,怎麽可以把生意做到國外去的?

“如果我女兒沒事,我……”

“開門!”

衛長風話還沒說完,就被淩宇打斷了。衛長風嚇的渾身一哆嗦,連忙就給開了門。

空**的房間裏靜悄悄的。淩宇進了門就直奔二樓。

衛長風心中一驚,連忙跟了上去,口中還威脅道:“淩宇,你要是敢對我女兒做什麽,你就完蛋了!”

聽到這話的淩宇,頓時停在了樓梯口。這裏蒼悔和殘陰都在。

萬一他一進門,衛晴也剛好出事。蒼悔和殘陰肯定會把所有事情添油加醋的推到他的身上。

“哼!怎麽不走了?害怕了?想要提前對我女兒動手,被我識破了?”

衛長風還洋洋得意的看著淩宇,像是他發現了淩宇的伎倆。

誰知淩宇一臉不耐煩的指了指房門說道:“別廢話,趕緊的給我開門。”

他著實感覺不耐煩了,這天下叫怎麽會有如此奇葩的富豪?

衛長風嗤笑了一聲,轉身就來了門。漆黑的房間裏回**著微弱的呼吸聲。

一陣惡臭撲麵而來,帶著腐爛和死亡的氣息。

衛長風心中大驚,連忙開了燈。

燈光照的房間通亮,衛長風的視線瞬間明亮。

可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的心,瞬間墜入穀底,陷入了沉悶的黑暗。

她女兒原本潔白的床單上麵已經被粘稠的暗紅色血液染的黑紅。

原本俏麗蒼白的臉蛋,此刻卻變的紫黑色。雙唇卻蒼白的嚇人,像是兩片白紙。

衛晴渾身微微顫抖,眉頭時不時的皺起。她氣若遊絲,雙唇一開一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這是怎麽回事?你這個混賬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麽!”

衛長風聲嘶力竭的哭喊,揮起拳頭就要對著淩宇砸下去。

“你敢打一下試試?我就沒見過你這麽蠢的人!我說了三個小時,你偏偏不相信。現在時間不僅超了,你的女兒還被喂了紅參。現在病情急劇家中,你居然不去找那兩個始作俑者?”

淩宇眼神一凝,視線如刀,狠狠地紮進了衛長風的心裏。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臉色從憤怒,到悲愴,到茫然,到不知所措。

忽然,他發了瘋似的對著樓下喊道:“你們兩個混賬!給我滾上來!”

嘶吼聲在偌大的房間裏回**,可是就是不見殘陰和蒼悔的人影和回應。

“他們早就走了,嗬。現在你還要找他們給你女兒治病嗎?”

淩宇嗤笑了一聲,看著他的眼神淡漠冰冷。

“噗通……”一聲,衛長風跪倒在地。

他緊緊抓著淩宇的褲腿,臉上老淚縱橫,兩眼通紅。

他用著哽咽又沙啞的聲音對著淩宇哀求道:“淩先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兒,我給你磕頭,我給你道歉,我……”

“起來吧。不要再被那種人給騙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做的這麽大的生意的。”

淩宇視線轉到了衛晴的身上,不再看衛長風一眼,走到了床頭。

他臉色凝重的看著衛晴,伸出兩指撐開衛晴的眼簾。

“瞳孔渙散,眼球布滿血絲,上眼瞼長出紅色肉球……衛長風啊衛長風,你女兒的命,我現在也不好說能不能保。你告訴我,還要我救人嗎?”

淩宇轉頭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衛長風。此刻的他狼狽不堪,哪兒有剛才的威風樣子。

“救!救!肯定要救!我不能沒有我女兒……”衛長風肯定的回答。

“我若是失手了呢?”淩宇接著問道。

“這……”

衛長風沒了主意。因為他剛才得罪了淩宇,他不知道淩宇會不會對他進行報複,萬一……

“哼!惡人自有惡人磨。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如果不想救你女兒,何必來這裏?衛長風,你心胸狹隘,還貪慕虛榮。我看你還是陪你女兒一塊兒死吧。”

淩宇徹底的怒了。他不計前嫌,好心好意過來治病救人。

這家夥居然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對他如此防備,這換了誰不生氣?

“淩大師,淩大師。我是小人,我是小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幫幫我,幫幫我……我求你了。”

衛長風看淩宇麵露怒色,立刻連滾帶爬的到了淩宇的腳邊,對他是苦苦哀求。

淩宇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我試一試就是了。”

說話間,淩宇拿出了一卷銀針。隻見他朝著女孩整整下了七七四十九針。

從額頭,到小腹,到腳底。淩宇臉色凝重的下好了針。

過了片刻,他見衛晴臉色好轉。他便從懷裏掏出早就準備好了丹藥,給衛晴服下。

“行了,能夠撐得過今天晚上,一切都好說。撐不過,我也無力回天了。”

淩宇緩緩起身,這一次是他做過的最難的病了。

以前有真氣,可以用真氣幫人補充元氣。可是現在沒了。

而恰好衛晴又是精氣血透支的厲害,加上剛才蒼悔所作所為,徹底破壞了腎陰與腎陽的平衡。

這才導致了現在的腎陽衰竭,五髒六腑與精血滋養。

像是一顆草,不僅缺水,還被人斷了根。這有多難以存活,可想而知。

“淩神醫,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兒,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都願意。”

衛長風緊緊的抓著淩宇的手,急切又誠懇的說道。

“下樓再說,讓她好好休息,過了今天晚上,應該就可以。過不去,那下半輩子,也許就隻能夠躺著了。”

淩宇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也不想如此,可是這一切也不是他能夠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