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新聞?”淩宇別有深意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巫長空坐在副駕駛,和周維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陰沉。
“到地方了,淩先生下車吧。”
下了車,眼前就是一家外地來的夫妻開的小麵館,專門做腸粉的。
走進麵館,一陣熱騰騰的熱氣撲麵而來,店裏也沒人,就淩宇這麽一桌。
“老周今天怎麽帶新朋友來了?”一位婦人笑了笑,熱情的迎了上來,“吃點什麽?”
“我們兩個看樣子,不知道淩神醫吃什麽?”周維問道,
“都行,隨你們的吧。”淩宇笑著說。
“好嘞,稍等,馬上就好。”婦人笑著說道。
“你們經常來這家店嗎?”淩宇疑惑的問道。
在他的印象裏,這周維和巫長空,應該也算有錢人了,不然不可能一出手就是大幾十萬。
但是,這吃飯怎麽會到這種地方來吃?這跟淩宇平時見過的那些大老板可是不一樣。
“淩先生可不要嫌棄這家店,我們兩個就是喜歡吃這種街邊小吃,就臨海那些大飯店的麵,肯定沒這家好吃。”周維說道。
“淩先生,偶爾也沾沾咱們這種凡夫俗子的煙火氣嘛。”巫長空打趣道。
淩宇笑了笑,也跟他們閑聊了起來。
此刻,這婦人跟他老公,正在後廚忙活。
婦人看了一眼坐在餐廳,背對著她的淩宇,湊到她老公耳邊說道,“按照我說,我們今天晚上就別幹這一票了。”
“這怎麽行?周維跟巫長空兩人帶來的人,我們能不幹?”她老公說道。
“我這眼皮子老在跳,我感覺這件事不簡單。”夫人說。
“簡不簡單都要幹,大老遠跑來臨海幹嘛?巫長空和周維以前就是幹這一行的,他們做事兒,肯定靠譜。我們就幹完這一票,就回去,孩子還等著上大學呢。”她老公說道。
婦人歎了口氣,也就沒說什麽。沒過一會,幾碗麵就被端了上來。
“幾位慢用,有什麽事兒,再叫我。”婦人熱情的說。
“好,你忙活去吧。”
巫長空笑了笑,跟周維對視了一眼。
“淩先生,嚐一嚐,這味道怎麽樣?”周維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淩宇,就等著他吃。
“這麵有問題!”淩宇心中暗道。
不過他還是挑起一筷子的麵,吃了一大口。
“果然!”淩宇心中驚呼一聲。
這麵條裏頭,蘊藏著毒藥。不過不是被陳洋撒在河水裏的毒藥。是一種,毒性特別強的神經毒素。
他想起了冷若晴說,那些被放出來的流浪漢,好像一個個都精神恍惚!
“味道怎麽樣?”周維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
“還行,這味道還不錯。”淩宇戲謔的笑了笑,擦了擦嘴。
“有沒有,什麽感覺?”巫長空意味深長的問道。
淩宇眉梢一挑,靈機一動,“噗通”一聲,趴在了桌子上,假裝暈了過去。
“嘿,這小子還想要跟咱們鬥法?還嫩些!”周維嗤笑了一聲,“也不知道上頭為什麽讓我們這麽注意他。”
“再厲害又怎麽樣?還不是要被我們整死?”巫長空冷笑了一聲。
“行了,別廢話了,帶他走,把他交給上頭,肯定會有好處的。”周維獰笑了一聲。
沒一會,淩宇就感覺自己被裝進了麻袋裏,然後被塞進了車裏。
一路顛簸,車子停下後,淩宇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開門聲,緊接著就感覺自己被扔在了地上。
“嗚嗚……”
“放了,放了我吧……”
耳邊傳來啜泣聲,嗚咽聲,咳嗽聲,痛呼哀嚎聲,淩宇知道,他是到地方了。
“周維,給上頭打電話吧。”巫長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點燃了香煙。
“還是先給他吃藥吧,免得發生什麽意外。”周維說。
“行,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巫長空長長的吐出了一口煙霧,看了一眼眼前的這些人。
一個個,骨瘦如柴,被綁地死死的,被扔在了一旁。
這屆都是男性,年紀也偏高,堆在一塊兒,臭氣熏天。
淩宇躺在地上,閉著眼,思索著周維所說的吃藥,到底是什麽東西。
沒過一會,淩宇就感覺有人站在他的麵前,將一顆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裏。
“死氣!”淩宇心中驚呼了一聲,不禁暗道,“這巫長空和周維,身後肯定還有人,而且還是大魚!”
“吃了藥就行了,趕緊打電話吧,我總是感覺這小子放在這裏,我這心裏頭有些慌張。”巫長空說。
“行。”周維說著,就走到一旁打電話。
“先生,淩宇在我們這兒,被我們弄暈了,您來一趟,好,掛了。”
掛斷電話,周維坐在巫長空身邊抽著煙。
“上頭怎麽說?”巫長空問道。
“上頭說馬上來。”周維回答的道。
說完,這裏的氣氛瞬間陷入了寂靜,淩宇耳邊滿是“嗬嗬”的喘氣聲,以及嗚咽聲。
他緩緩抬起一絲眼簾,偷偷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空間。
昏暗的燈光,周維和巫長空坐在長長的木椅上,一根接一根的香煙抽著。
一個又一個的流浪漢,被隨意扔在地上,有人已經神誌不清,口吐白沫。
淩宇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不禁怒火翻滾,暗道一聲,“待會大魚來了,就是你們的死期!”
“吱……”
老舊的木門被打開,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淩宇借著昏暗的燈光,偷偷打量著進來的這個男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大衣,蹬著一雙黑色皮靴,帶著一頂鴨舌帽,嘴裏叼著古巴雪茄,陰影打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你們怎麽把他弄暈的?”男人用嘶啞低沉的嗓音問道。
“我們就是帶他去了一趟麵館。”周維說,“怎麽就你來了?頭兒呢?”
“捆起來,控製起來再說。”男子沒有回答周維的問題。
淩宇剛想要起身,結果聽到,這男子居然還不是最後的大魚,便繼續躺在地上裝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