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慧?”老保安皺著眉頭對淩宇二人說,“這是兵宗偉的老婆,陳慧。”
“他們是誰?”陳慧警惕地打量著淩宇和陳剛。
“你好,我們是執法隊的,來問你們關於兵虎和兵煒的事情,你是他們舅媽,既然你在我們也不用找兵宗偉了。”陳剛亮出了證書,嚴肅地說。
“你們說什麽,我什麽也不知道,有事兒找兵宗偉,不關我的事!”
陳慧的情緒激動,大叫了兩聲,轉身就要跑。
陳剛一個箭步躥上前,抓住她的領子,一把將她給扯了回來。
“我們有問題,問你,你給我好好配合就是了!”陳剛厲聲嗬斥道。
陳慧愣了一下,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坐在了地上,“都是兵宗偉搞的鬼,不關我們的事兒啊。”
“你們做了什麽?”淩宇疑惑的問道。
“我,我們……”陳慧低著頭,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眼神閃閃躲躲,一副心虛的模樣。
“趕緊說!”陳剛嗬斥了一聲。
“其實,其實……我真的不知道。”陳慧低著頭說,“之前兵宗偉帶著兵家兩兄弟,想要讓他們給幫忙賺點錢,總不能白養著,誰知道……”
“誰知道怎麽了?”淩宇問道。
“誰知道兵宗偉居然讓他們去做見不得人的事情,結果這兩兄弟就跑了。”陳慧幽幽地歎了口氣,“現在我們也沒錢,房子還是看房子。兵宗偉現在也是得了病,我們也不好過。”
“兵宗偉讓他們兄弟兩個做什麽!”陳剛厲聲質問。
“讓,讓他們偷東西……”陳慧低聲說著。
“兵宗偉人呢?”陳剛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剛想要來找他來著。”陳慧說道。
“你不是說他病了嗎?什麽病,還到處亂跑?”淩宇問道。
“也不知道什麽病,就是偏頭痛,疼的直撞牆,現在有些瘋瘋癲癲的。”陳慧說道。
“大爺,知道兵宗偉哪兒去了嗎?”陳剛對保安問道。
“不知道,我們這兒也沒監控。”保安搖了搖頭。
“先去找人?”陳剛對淩宇問道。
他剛想要說話,小區門口忽然迅速的聚集了一大批人,圍成了一團,也不知道在看著什麽。
淩宇皺了皺眉頭,連忙跟陳剛出了保安室。
“陳慧,你男人躺地上了,咱們可是什麽事兒也沒幹。”一個大嬸說道。
眾人一看兵宗偉老婆來了,也都讓開了一條路。淩宇等人湊上前一看,兵宗偉身體沒有外傷,那就是病症發作了。
“趕緊把他帶回你家去,我給他看看。”淩宇說。
“你是醫生?”陳慧驚訝的看著淩宇。
“嗯。”淩宇點了點頭。
陳剛連忙抗著兵宗偉,說,“趕緊帶路啊!”
“好好,這邊,這邊……”
陳慧在前麵帶路,陳剛跟在她身後,淩宇站在原地朝著人群裏看了一眼,
他眉頭微蹙,臉色凝重,心中暗道,“這兩個家夥跑不遠!”
他指的自然是兵煒和兵虎。
兵宗偉這是中了毒了,被氣死入侵。淩宇估計兵家兩個兄弟也沒發現他跟陳剛在,不然也不敢在這兒大門口做這種事。
他不打算聲響,隻等著守株待兔!
幾人到了兵宗偉的家中,這是一個隻有一百平方左右的房子,兩室一廳。
裝修很陳舊,白牆都掉了漆,整個客廳就一個沙發一個茶幾一個餐桌,其他什麽也沒有。
兵宗偉被放在了沙發上,陳剛焦急地說,“淩宇,看看這……”
淩宇立刻上前,給他吃了一顆丹藥,但是並沒有針灸。
他現在還不能讓兵宗偉醒過來,守株待兔,用要有個株才是。
“等著吧,夜裏就好了。”淩宇說。
“這,這就好了?能行嗎?”陳慧將信將疑。
“這是淩神醫,你知道什麽!”陳剛嗬斥了一聲,轉頭對淩宇問道,“那咱們現在要離開還是……”
“不離開。”淩宇淡淡地說。
“那我們……”
“陳慧,你們這裏有其他的房間嗎?”淩宇打斷了陳剛的話,對陳慧問道。
“有的,有的。我們兩個沒有孩子,多出來一個房間你們可以住。”陳慧連忙說道。
淩宇和陳剛進了房間,關上門。
“怎麽了?”陳剛意識到不對勁了。
“剛剛兵宗偉這是因為被人下了毒,下毒的隻可能是兵家兩個兄弟。我們今天就在這裏待著,我肯定他們會再來。”淩宇低聲說道。
陳剛眉梢一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不過這兩個兄弟為什麽這個時候過來……”
“複仇。”淩宇說道,“這兩人以前在兵宗偉的家裏不好過,現在有了能耐,肯定回來複仇了。”
陳剛微微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
而也正如淩宇所說,兵家兩兄弟,這一次就是來複仇的。
他們住在淩宇這個小區對麵的旅館裏。
兵虎滿頭大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坐在沙發上,哆哆嗦嗦地點了一根煙,“我們,會死嗎?”
“別給我亂說話!”兵煒嗬斥道,“這件事賭了命的,贏了,我們兄弟就是一飛衝天,輸了,那就輸了唄,慫什麽!”
兵煒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咱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這一次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如果他們不給我們解藥了呢?要不然我們讓淩宇給咱們治病,咱們幫他把人找出來得了。”兵虎身體漸漸平緩,長長的吐出一口煙霧。
“活下來,然後呢?繼續做臭水溝裏見不得光的人?”兵煒冷笑了一聲,“這個機會,我不會把他丟掉的!死也不會!”
兩人為了獲得更多的錢,更高的地位,已經瀕臨瘋狂……
他們坐在房間裏抽著煙,夜色降臨,黑壓壓的天空,貼在他們的窗口,房間裏陷入了一片黑暗。
“走吧,該幹活了!”兵煒站起身,兩眼閃爍著精光。
“哥,他好歹是我們舅舅,要不然,留他一條命吧。”兵虎皺著眉頭說道。
“他送咱們去戒網所,被折磨的時候,想過我們的命嗎!”兵煒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