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揮軍北上 棋局漸成
到蔣介石的難看臉色，阮學雲趕緊說道：“委座您別的意思是說，我們衛國軍隻是不願意打內戰，並非同情共產黨。抗戰勝利之後，我們衛國軍是絕對擁護中央行使全國大權的。”
阮學雲的表態雖然可能隻是表麵上的漂亮話，但從衛國軍一慣的行事風格來看，蔣介石還是很願意相信王旭不願意加入內戰的。隻要衛國軍沒有企圖入主中央的意思，那他就可以謝天謝地了。
在心中暗暗長舒了口氣之後，蔣介石說道：“既然你們有如此報國之心，中央又豈會不支持？你放心吧，貴軍北上抗日一事，中央一定大力支持！”
阮學雲大喜之下又是一個敬禮：“謝委座！”
蔣介石答應是答應了，可他什麽時候敢對衛國軍放心了。這萬一衛國軍途徑四川的時候有丁點什麽別的心思，他這個國家領袖甚至國民黨中央恐怕從此都得徹底退出曆史的舞台了。
因此，阮學雲走不久，蔣介石便把現在的保密局局長毛人鳳叫了來。
“委座，您找我？”毛人鳳詢問。
看到毛人鳳，介石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戴笠，有重要事情需處理的時候更是分外懷念戴笠的精明能幹，很是後悔當初下達刺殺王旭的命令導致失去戴笠這個身邊最重要的臂膀。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他寧願在軍事、政治層麵真刀真槍地與衛國軍對決，也絕不會下刺殺這著臭棋。隻是恨可惜，這個世界沒有什麽如果，有的隻是殘酷的現實。
了理思緒，蔣介石向毛人鳳說道：“近日內，衛國軍會有支部隊要北上反攻東北，你馬上去安排一下，沿途給我嚴密監視衛國軍各部的一舉一動旦有什麽異常情況馬上直接向我匯報！”
聽務目標是衛國軍，毛人鳳立馬就想到了神出鬼沒的衛國軍情報局，頓時臉現難色。別人或許不知道，可作為戴笠的繼任者人鳳多少有點清楚戴笠遇刺身亡背後的真相。連他一向都挺佩服的戴笠都敗在了衛國軍情報局手下並丟了小命，他哪裏敢和衛國軍情報局死掐，一時沉默不語說些什麽卻又不敢說。
看著毛人鳳那不爭氣地樣。蔣介石就一肚子氣。不過考慮到毛人鳳剛接手保密局不久。也就暫時隱忍不發。說道：“不是讓你去和衛國軍拚命。隻是讓你布置人手沿途監視。如果這點小事你都不能辦。那這保密局局長你也趁早別幹了免貽誤黨國大事。”
蔣介石臉上然沒有絲毫憤怒神色。可這幾句輕飄飄地話卻差點沒把毛人鳳地膽給嚇破了。立即表態道：“願為委座赴湯蹈火。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雖然知道這不過是嘴上地漂亮話。但蔣介石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安慰。揮揮手便示意毛人鳳下去布置一切。
……
長春。日本關東軍司令部。
日本關東軍司令官兼駐偽滿洲國全權大使山田乙三正在專心致誌地看著軍事地圖。時不時用鉛筆在地圖上比劃著些什麽細一看。便會發現他所關注地地方全是黑龍江、烏蘇裏江、濱海地區等中蘇邊境。
突然，山田乙三的參謀長笠原幸雄急匆匆地跑進了司令部，氣都還沒有喘勻就向山田乙三報告道：“司令官閣下，大事……大事不妙了！”
從研究地圖中回過神來的山田乙三還沒有聽笠原幸雄的報告內容是一陣喝訴：“慌什麽慌，你這個樣子還是我大日本帝國的英勇軍人嗎是我關東軍精銳之師的精英嗎？”
被山田乙三這麽當頭喝棒，笠原幸雄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立正聲應道：“嗨！實在對不起，司令官閣下！”
山田乙三這才臉色稍微緩和問道：“說吧，究竟是什麽事情？”
笠原幸雄答道：“情報部門獲取可靠情報，近日內，衛國軍聯合東北軍將對我軍展開大規模進攻。”
“納尼？”山田乙三彷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懦弱的支那人敢主動進攻我們關東軍？這不可能，笠原君，你應該先去徹查一下情報的可靠性再來向我報告的。”
其實也不怪山田乙三會有這樣的反應，一直以來，關東軍的假想敵就是蘇聯紅軍，一切的部署都是針對蘇聯紅軍的，山田乙三這個關東軍司令官也從來都沒有把蘇聯紅軍以外的軍事力量納入他的主要視線之內，無論是國軍、八路、衛國軍還是民間抗日組織。咋一聽說衛國軍和東北軍要和他死磕，自然覺得這是
思議的。
“司令官閣下，這個情報已經經過了多方的查證，非常可靠。而且，他們得到了美國人的幫助，極有可能會在美國艦隊的掩護下進行搶灘登陸。情報表明，此次衛國軍和東北軍出動了三、四十萬精銳，恐怕不會是小規模騷擾性襲擊這麽簡單。”笠原幸雄看起來很是擔憂。
相對於笠原幸雄的擔憂，山田乙三則恰恰相反，很是輕蔑地笑了笑：“精銳？支那人的軍隊也能叫精銳？笠原君你記住，我們關東軍的真正對手隻有蘇聯人，他們才是我們要時刻密切注意的目標。至於支那人，再怎麽樣折騰，他們也隻有被我們關東軍踩在腳下的下場，這是永遠也會改變的事實。”
對於山田乙三的話，笠原幸雄打從心裏不認同。如果是１9年以前，處於鼎盛時期的關東軍或許還有資格無視中國軍隊。可是１943年下半年起，為挽回太平洋戰場的頹勢，日本大本營開始陸續從關東軍抽調兵力增援太平洋戰場。今年年初的時候關東軍就一下子被抽調走了１3個精銳師團，在美軍對日本本土展開空襲之後，日本不得不集中兵力進行本土決戰的準備，為此又從關東軍抽走7個師團，並將關東軍儲備的近１/33的戰略物資以及大批人員調回國內。現在關東軍的近百萬軍隊其實隻是填充進了大量的炮灰兵員，導致兵力表麵上的膨脹，武器裝備和戰鬥素養不過相當於以前的8個半師團。
雖然知道山田乙三是沉醉在過去的輝煌中無法自拔，但畢竟是頂頭上司，笠原幸雄也不好一味地和他唱反調，隻得問道：“那對於衛國軍和東北軍，我們應該做哪些準備？”
“準備？不，不，用支人的話來說，笠原君你有點小題大做了。
”山田乙三滿不在乎地搖頭，“衛國軍自以為在南方打敗了皇軍的幾隻炮灰部隊，就有實力挑戰我們關東軍，實在是可笑。不必太在意他們，命令情報部門稍微注意一下他們的動向，別讓這些卑鄙的支那人有機會偷襲就可以了。”
山田乙三已下令了，笠原幸雄就是有再多的擔憂，又能夠說什麽呢，隻得應道：“嗨，我馬上責令情報部門監視衛國軍和東北軍的動向，務必不讓支那人有偷襲的機會。”
司令部走出來的笠原幸雄不由自主地從心底湧起陣陣的不安，他這個見證過關東軍輝煌的參謀長第一次對關東軍的未來產生了悲觀。可麵對這樣的現狀他也實在是無能為力，一直以來，關東軍都被標榜為日本軍隊的王牌，更有“皇軍之花”的稱號，恐怕沒有多少人會把衛國軍和東北軍當成生死對手的。
……
境，一條公路上中央軍所設的一個關卡。
“排長，今天是什麽要緊的日子嗎？怎麽些當官的都緊張兮兮的，聽說這幾天附近還來了好些個保密局的人。”小兵陳二貴一臉的好奇。
一向待人和的排長易水這次卻沒有滿足陳二貴的好奇心，反而嚴厲地喝訴道：“廢什麽話，上峰這次可是下了死命令，今天你們哪一個眼睛要是眨一下，出了點什麽事，軍法從事，絕不容情！”
“又不是日本鬼子要打來了，用得著這樣嗎？”陳二貴小聲嘀咕著。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陣陣轟隆聲，滾滾煙塵清晰可見，關卡上的大小軍官俱都如臨大敵，紛紛喝令手下的士兵提高警惕，全力警戒。
“不會真的是小鬼子打來了吧？”陳二貴臉色煞白，暗自揣度著日本人是不是要進行滅亡前的最後瘋狂了。
很快陳二貴就知道自己想錯了，而且事實讓他驚訝不已，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瞪得直直的，簡直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因為出現在他視線裏的是正在高速行進，一眼望不到頭的坦克裝甲部隊。
不僅僅是陳二貴，關卡上的中央軍官兵全都被這龐大的坦克部隊給鎮住了，上至軍官下至士兵無不瞬間失神。
“我的娘呀，排長，難道是美國人的軍隊來幫我們打小鬼子嗎？”陳二貴驚訝之餘有些欣喜。
回過神來的易水又是不由分說的喝訴：“閉嘴，都給我打起精神，上峰有令，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陳二貴望了望眼前的鋼鐵長龍，又看了看手中的中正式步槍，嘀咕道：“戰鬥？送死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