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是廢物是什麽。難道你不知道,月曜峰是廢物堆嗎?隻要資質不好的,大家都往你們月曜峰推。你看看你,不就知道了,定是哪一脈不要的弟子。”韓幽看了一眼悲承,又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好像悲承身上有一股什麽味道讓她聞著不舒服一樣。

“你……”悲承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指著那韓幽想罵,卻不知道罵什麽。

看著悲承氣極敗壞的樣子,韓幽“噗哧”的就笑了起來。掩著嘴巴說道:“好啦好啦,看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看,這是我的令牌,我是奉我娘之命來采藥的,你的師兄們都知道我,不信你去問問。”韓幽舉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日曜二字。

“小師弟,你們這是怎麽了?”莊莫拎著木桶,好奇的看著麵紅而赤的悲承。他可知道這小魔女不好對付,向來見著她都是繞著走的。

“沒什麽,打你的水去,多管閑事。”韓幽衝莊莫吐了吐舌頭,扮了一個鬼臉。

“是,韓幽師姐。”

“師姐?”悲承瞪大了眼睛,看著自鳴得意的韓幽,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小女孩是自已的師姐。

“怎麽,不行嗎?”韓幽甜甜一笑,可甜中卻帶著一別感覺,這一時半會悲承也說不上來,可他身子不由的一陣發寒,打了個冷顫。

“師姐,剛才我太衝動了,對不起。”悲承感覺,這小丫頭轉性也轉的太快了,比起那變天還要迅束。可既然對方是自己的師姐,他就不敢再像剛才一樣。

韓幽眨了眨眼睛,好像奸計得逞一般,甜甜的說道:“既然做錯了事,就得接受懲罰,你沒意見吧?”

悲承無意冒犯了師姐,按理來說是該接受懲罰的。可是,他總感覺這個韓幽似乎在打什麽不好的主意。

“我最近正好練了一些藥,正愁著沒地方試,要不你幫我試試藥。”看著悲承一臉惶恐的表情,韓幽嘻嘻一笑,接著說:“放心吧,都是些補藥,吃不死人的。”

嗡!

悲承腦海之中一陣轟響,他差一點沒背過氣去。他現在才明白,莊莫說的小魔女是什麽意思。他也明白了,為什麽莊莫在聽他讓他走的時候臉上有一種突然解脫的表情。這一切的一切,無非就是這個小魔女拿他們來試藥。看莊莫的樣子,顯然也受過這個小魔女的“毒手”。

看著那甜甜的微笑,悲承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正不由自主的打著顫粟。他想走,想離開這個小魔女的視線。

可是,眼前的這個小魔女,這個道曜門人聽之變色,聞之想躲的頭號小魔女--韓幽,早已洞悉悲承的那一點想法。所以,她絕不可能放過這一個純天然的試藥石。試問這道曜七脈,除了各脈首座與掌門之外,哪個沒吃過她的藥,哪個又從她裏手中逃脫過。

今天,韓幽是特意來的,就是衝著這個新入門的悲承來的。所以,在悲承蒙生逃意的時候,她的小手一抖,一道銀光從她手中飛出,直朝那悲承而去。

哧!

一枚銀針飛入悲承的肩頭,讓他動彈不得,喊也喊不出聲來。

韓幽慢慢的走到悲承身邊,在他旁邊蹲了下來,笑著看向悲承,安慰道:“師弟你別怕,用不著這樣看著師姐。來,乖乖把這顆靈元丹吃了,對你日後可是大有用處。”說著,韓幽用那雙細嫩的小手掰開悲承的嘴巴,將一顆藥丸塞進了悲承的嘴中。

“唔,唔!”悲承還想掙脫開,可是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隻能聞到一股藥味中帶著一絲少女的幽香撲鼻而來,緊接著嘴裏傳到一陣酸澀。

韓幽的小手在悲承的脖子點了幾下,就看到他將藥丸咽了下去,便高興的笑道:“嘻嘻,終於還是吃下了。師弟你放心,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悲承躺在地上,將韓幽那得意的神色盡收眼底。他感覺自己的體內好像燒起一團熊熊烈火,要把自己燒成灰燼。他想跳起來,衝到水裏麵。

韓幽突然臉色一變,將手按在悲承的胸口。她看到悲承的臉上一會白,一會紅。這種情況,還是她一次見到。

“難道是自己煉錯藥了?”韓幽低語一句,正想幫悲承抽出銀針。

“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悲承猛的站了起來,一股力量從他胸口透發了出來,將韓幽遠遠的拋飛。

韓幽在飛出去的時候雙眼赤紅,如那妖魔一般,一團團黑煙從他背後冒出來。悲承猙獰的表情,將韓幽嚇一跳。

“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悲承好像入了魔障,滿眼望去都是血書生猖狂的笑,將手按在塵離的身上挖出了塵離的心。

“師弟,師弟。”韓幽飛撲過去,想要再次將悲承定住。可是,在她飛身達到悲承身邊的時候,他緩緩的倒下去,眼睛瞪的大大的,布滿了血絲。

……

“水,水。”悲承幽幽醒來,感覺自己渴極了,好像胸口要裂開一般。他睜開迷離的雙眼,一個模糊的人影正趴在他的身上。

“師……師姐。”悲承認出,趴在他身上的正是給他吃下藥丸,差點要了他命的小師姐。

韓幽聽到有人叫她,立馬睜開了雙眼,看到悲承正無力的抬著自己的手,想要直起來身來。

“小師弟,你別動,我這就去給你拿水喝。”說著,韓幽輕輕一笑,立馬站了起來。或許是起的太猛了,韓幽差點跌倒在地。好在她原本身手就十分靈敏,一個踉蹌又站了起來,走到桌邊倒了點水。

“你別動,我喂你喝。”韓幽輕輕的拍著悲承的胸口,慢慢的將他扶起來,將水送到悲承的嘴邊。

悲承看了一眼韓幽,發現她的臉色十分蒼白。便將話語咽下,乖乖的喝了幾口水。現在,他倒有些不分清楚哪個韓幽才是真實的。

“謝謝師姐。”悲承再看了一眼神色疲勞的韓幽,心裏頭冒出一絲絲心疼之意,怎麽甩也甩不去。多少年來,還是第一個人這樣關切的望著自己,一口一口的給自己喂水。

聽到悲承的感謝,韓幽微微一愣,苦笑道:“師弟不乖師姐害點要了你的命麽?”

悲承搖了搖頭,既然這韓幽再怎麽凶,再怎麽驕橫,也不致於故意害自己的命吧。而且,看自己的四師兄莊莫應該也吃過這位小魔女師姐的藥,他還不是照樣活蹦亂跳的。

“師弟,你真好。”不由分說的,韓幽在悲承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隻剩下悲承愣愣的摸著自己的臉頰,傻傻的看著韓幽離去的方向,心裏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或許,在回味吧……

悲承在**躺了一日,其間自己的幾位師兄都來看過自己,一個勁的問長問短,也一個勁的為那韓幽開脫,希望悲承不要怪罪韓幽。不僅如此,他們還紛紛揭對方的短,說某某曾吃了韓幽的藥拉了幾天肚子,後來力氣都變大。又誰誰誰,曾吃了韓幽的藥,昏迷了幾天,醒來後修為精近了不少。

一片歡聲笑語之後,悲承慢慢感覺自己恢複了過來,已經能下床走動了。

晚上的時候,祝智山還特意送了吃的過來。

“大師兄,我什麽時候可以學道法啊?”吃完東西之後,悲承感覺神清氣爽,於是就拉著祝智山不放。

祝智山見悲承眼神那麽堅定,微笑道:“師弟什麽時候想學,師兄就什麽時候教你。不過,師兄也隻能教你一些入門,至於高深的道法,師尊他也沒教我……”說到塵離的時候,祝智山臉上閃過一絲難過之意,但很快就恢複過來。

悲承也是一陣難過,卻也更加的想早點學些本事,不由問道:“大師兄,那些道法很難學嗎?”

見悲承興致正濃,祝智山心裏也是一陣高興。他們這月曜一脈,以往也就一個李易時常拉著他問東問西的學點東西。另外兩個,段良鍾情與畫符煉物,自己整天紮在書堆裏。而莊莫則是對畫畫比較感興趣,每天晚上都把自己鎖在房裏作畫。現在好了,多了一個悲承對道法比較上心。

祝智山在悲承的**盤膝而坐,緩緩說道:“我們道曜門雖有七脈之別,但是主要修練的道訣還是七曜真法。至於難不難學,就要看各人的資質悟性如何了。不過,就算資質再差,隻要勤學苦練,也有成功的一天。”

悲承用力的點了點頭,也學著祝智山的樣子坐在他對方,雙用托著下巴。

祝智山神色一轉,變得異常嚴肅起來,正色道:“家有家法,門有門規。我月曜一脈弟子須做到,一,不勾結邪道,二,尊師重道,三,法不外傳。你記下了嗎?

悲承臉上一副堅決,高聲道:“我悲承,若有違門規,必遭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

看到悲承這麽乖巧的樣子,祝智山微微點頭,然後開始教他如何打坐,冥思,然後又說了一下人體的經脈與精氣運行。

足足講了一個晚上,悲承才將祝智山所說的記下來。隻是,那祝智山並未急著傳受那七曜真法給悲承。因為,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複原,如果強行開始修練那七曜真法並沒有益處。

悲承也不著急,他也想趁此機會將那些打坐,冥思之法撐握的更純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