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弘左右看了看,最終看向葉闌,“長期不上朝,除非向皇上請辭或有重大事故或疾病。”
“我認為……也許可以說大哥近日修煉過度,走火入魔,導致了反噬,被小妹救活,但此時卻不省人事。畢竟小妹現如今是皇上欽點的東晉煉藥師。”
葉弘的話在場的人基本上都讚成。
“好,那就這麽辦吧。”葉闌也點頭,目光在葉弘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忽的給他留下一個笑容。
葉弘微微一愣,也衝著葉闌笑了笑。
此時,葉洪清清了清嗓子,終於開口,“葉斌之前管理著家族事物,現在需要有人重新接任。”
說到這個事情的時候,葉弘認真地看向葉洪清,露出微笑。
葉家隻有葉斌和葉弘兩個兒子,葉斌是長子,所以自然而然接管了葉家,但是此時葉斌已經被關押起來,這個事情,理應由他來繼承。
葉弘原本等著葉洪清直接宣布,從此葉家的事物由他來繼承,可當葉洪清開口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決定,從今日起,讓我的女兒,葉闌,來管理家族事物!”
什麽!?
葉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頭看向葉闌。
這怎麽可能?
“這件事情,本身就是由闌兒調查出來的,而且如今闌兒也是皇上欽點的東晉煉藥師,我認為她有資格來管理葉家的家族事物。”葉洪清的一席話,讓其他的人並沒有什麽異議。
“東晉煉藥師”的殊榮,他們沒有一個人可以得到。
“爹,我現在也就代為管理,等日後,還是要交還到你手上的。”葉闌笑著說道,但也是應承了下來。
“爹,我知道小妹能力很強,但是她畢竟嫁給了安平王,如今是安平王妃,以後安平王府的事情也需要她打理,恐怕小妹分身乏術吧。不如讓小妹協助打理如何?”
葉弘的話不無道理,其他人也點點頭。
然而葉闌卻在此時說道,“二哥,我沒事,既然連煉藥這種事情我都能做好,更何況隻是打理葉府呢。”
“可是……”葉弘還想說什麽,葉闌卻已經接話,“二哥你放心吧,我以後還要輔助安平王,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這個安平王妃也就不用當了。”
葉闌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葉弘若是再說什麽,也沒有用了,反而會覺得他並不希望葉闌來繼承葉家。
家族會議終於落幕,每個人都各懷心思地離開,直到最後,大廳中隻剩下葉闌和葉洪清兩人。
熊良也留在葉闌身邊,葉斌被關押,他此時也已經無處可去,即便是葉斌沒有被關押,他也不敢再回到葉斌身邊。
“夜色,把熊良帶下去。”葉闌吩咐道。
熊良離開之後,葉闌和葉洪清坐在大廳中,談論起這件事情。
“爹,我會處理完此事再走,我已經決定要去藥宗一趟。”葉闌之前就已經將自己的想法給葉洪清說了。
葉洪清並沒有打算攔下她,她已經長大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讓他知道她已經不是以前需要人細心嗬護用心保護的小女生了,她已經可以自己獨自麵對所發生的事情,甚至做的比他還好。
“爹相信你,但是一定不要勉強自己,注意安全。”雖然已經同意她去,可他的心裏還是放心不下。
自從那日之後,藥宗那種地方還有如馮簡那種人的存在,他就有些擔心。
“爹,不必擔心,我不會以女兒身進入。”在外辦事,還是男兒身最為方便。
“嗯,總之萬事小心。”葉洪清叮囑道。
葉斌被關押之後,葉星月每日都去探望,畢竟葉斌隻是因為家族內部的事情,所以被關押在葉家,但是把手的人卻不敢讓葉星月和葉斌靠得太近,隻能隔著牢房看著。
“爹,你等著!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葉星月堅定地說道。
這幾天如果不是夜羽楓不在,她早就去找夜羽楓了,隻要皇上發話,怎麽可能還關押著葉斌?
葉闌她沒這個權利!
“星月,不要衝動。這件事情已經是鐵證如山,但是爹確實沒做。”葉斌搖搖頭,“或許葉闌是因為之前的那件事……”
“之前的那件事?爹你是說!”葉星月猛地一驚。
自從葉闌嫁入安平王府之後,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過葉闌了,早已經快把這號人忘在腦後。
葉家也一切如常,爺爺對她也關心有加,可以前不一樣了。
可是她卻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麽慫恿她逃婚的,又是如何掉下了懸崖!
她故意讓馬匹受驚,才導致整架馬車都墜落懸崖。
本以為葉闌從此便消失了,可是卻沒想到她不僅沒消失,還回來了!
而且從那時候開始,她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隻是一開始他們沒有注意到,等注意到的時候,她已經被皇上欽點成了東晉煉藥師!
所以這件事情,她不能讓夜羽楓去求皇上,相對於葉斌,皇上不可能為了葉斌而不要一個煉藥師,一個煉藥師不管在哪裏,價值都是極高的。
“爹,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葉星月認真地看著他。
葉家的似乎重新回到了正軌,關於葉家的事情,葉闌打理的井井有條,但是她並不打算一直打理葉家,葉洪清也知道,再過半個月,她就要去藥宗了。
然而才過了幾天,葉洪清正在沁竹苑裏喝茶,葉弘便突然前來找葉洪清。
葉弘和葉斌不一樣,葉弘一月也就最多來給也斌請安兩三次,是極少來葉斌這裏的。
不過在葉家也沒有這樣的習慣,所以大家都是根據自己的喜好來。
但是此時已經是下午了,葉弘突然前來,和平日裏的感覺有些不一樣。
“爹,葉弘跟您請安。”葉弘這次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上妻女。
“來,坐下喝茶。”葉洪清笑著說道。
葉弘坐在葉洪清身邊的石凳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心思似乎不在這上麵,想說什麽,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