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顯得腰板挺直的三位翰林官員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翰林編修靳貴剛想要泄氣,但很快重新挺起腰板。
他們三人在去年因為選擇親自養魚,卻是成功打動當今聖上,所以被賜一甲進士功名。
隻是在這短短一年時間裏,卻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即便他們采用特大號的澡盆養魚,但需要時常換水和喂食,而換水又容易讓草魚染病,所以草魚壓根堅持不了一年的時間。
麵對不斷出現的狀況,劉存業寫信回老家詢問母親,但書信剛剛離開京城的時候,那條草魚就已經成為了一條臭魚。
錢福倒是十分的灑脫,在草魚還沒有徹底涼涼的時候,便已經將那一條草魚給燉了,還特意為草魚寫了一首“魚死葬我腹”的詩。
至於靳貴則是在草魚即將奄奄一息之時,卻是交給自己的仆人負責打理,而這條草魚竟然神奇地養了下來。
身後的九人則是表情各異,有歡喜,亦有悲傷。隻是想要將一條草魚養上一年的時間,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十二個人跟隨劉瑾來到聽潮閣前麵,而後劉瑾便走進了聽潮閣。
“張遂,你的草魚養得這麽大,不會是假冒的吧?”
“這條魚比我的草魚大了整整一大圈,明顯不合理啊!”
“怎麽不合理了?我在街口時常能看到比這一條大得多的草魚!”
……
有人的地方便有是非,由於大家都是端著木盆,誰大誰小簡直是一目了然,所以張遂成為了大家所關注的焦點。
徐鴻是將草魚養在自家妻子後宅的池塘裏,卻是發現比張遂的草魚要小上許多,不由得疑惑地詢問:“張遂,你的草魚養在哪裏,怎麽這麽肥?”
“草魚自然要放在魚塘裏喂養!”張遂顯得理所當然地回應。
錢福一直是一個恃才傲物的孤傲之人,卻是轉過身困惑地詢問:“魚塘?這京城哪來的魚塘?哪怕有,你亦買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