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洋回到五湖以後,立刻把鄢晨叫了過來。
江哲說的誠意,他必須要給!
鄢晨雖然平時是他的舔狗之一,但是,這貨舔的人太多了,隨時可以改換門庭!
所以幹脆換掉!
但是在換掉之前,需要讓他做點事兒。
開除人這種事情,不得他幹誰來幹?
“歐總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怎麽樣?”
這話還真的把鄢晨問住了。
什麽怎麽樣?
領導覺得你行,你就行!
領導覺得你不行,你就是再有本事,還是不行!
“歐總的人,根據歐總說的來看,都是不錯的,像劉波,張程這些,歐總都有意提拔。”
鄢晨也是實話實說。
而且說的意思是,都是歐總自己想提拔,和我沒關係,其實我不是很了解。
“先把他們調走。”
“調走?為什麽?歐總應該不會同意的。”
鄢晨愣住了。
“直接下調令,不用管,歐鬆岩這一次不管怎麽說,還是犯了錯的,總要有一點處理。”
薑洋擺了擺手,根本就不打算做過多的解釋。
實際上,歐鬆岩肯定要阻攔的,他手底下的人知道不少他的勾當,也知道不少髒事兒,不讓調走,那就是不服從公司安排,於是直接開除了。
鄢晨搞不懂,歐鬆岩雖然說是犯了一點錯誤,對五湖有些負麵影響,但是最後的結果來看,基本上功過相抵,而且,調走他手底下的人,這算什麽處理?
“這是不是要問問歐總的意見?”
薑洋抬起頭,看著鄢晨,沒有多說一句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鄢晨有些莫名其妙。
“現在開始,你去接替那個劉波的位置,就在歐總身邊,幫助他度過這段時期。”
“我?我又不是搞技術的,我怎麽頂替的了劉波。”
鄢晨覺得薑洋在開玩笑。
就算是要派人盯著歐鬆岩,他堂堂人力資源部經理,怎麽可能親自去?
但是偏偏,薑洋完全不搭理,依然是這樣盯著他!
弄的他有些不自在。
“薑總,這事兒還是再考慮考慮?”
“你是在質疑我,還是在不聽安排?”
這話一出,鄢晨立刻就懂了。
薑洋是下狠心了!
“我立刻去辦!”
他得去找找關係,讓其他的領導幫忙說一下,先去工地上待幾天,等薑洋氣消了再調回來。
隻可惜,這一次,他的算盤注定落空。
正如鄢晨理解的一樣,領導覺得你行你就行!
少了一個鄢晨,可以有無數的鄢晨頂起來!
這一次,薑洋就來一個大換血!
不到半小時,劉波這張程直接被調離申城的項目,被發配到一個深山老林的項目去了。
據說那地方,到最近的鎮上都要開一個小時的車。
兩個人當然不同意!
這種項目,鬼才願意去呢!
去了不就相當於變成原始人了麽?
所以,他們立刻去找了歐鬆岩。
“沒有我的同意,誰都不能把你們調走,在這裏繼續幹就行了。”
歐鬆岩立刻就要給鄢晨打電話。
可是,不等他撥號,鄢晨就主動打電話過來了。
看來鄢晨還是知道的,調走他的人,不主動來給個解釋怎麽行?
“歐總,我已經到你們工地外麵了,現在開始我接替劉波的位置。”
鄢晨第一句話就讓歐鬆岩雷住了。
“鄢晨,你沒搞錯吧?人力現在還能這麽玩?”
“薑總的命令,讓我接下來和你在一塊兒,可能是應對隨時會有的輿論風險吧。”
鄢晨隻能這麽說,同時將鍋甩給薑洋。
“薑總是對我有什麽意見麽?”
歐鬆岩雖然知道自己未來的路,但是不論怎麽說,薑洋現在還是上司,還是要給點尊重的。
“我不清楚,這一次對五湖的影響很大,他應該是被叫去談話了。”
鄢晨哪知道薑洋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是薑洋現在確實有些不對勁。
這些人事安排都非常不合理。
“趕緊讓劉波和張程去報道吧。”
“不行!那鬼地方,他倆怎麽能去?我的人就這麽給我調走,不是打我的臉麽?”
歐鬆岩當然不會同意。
這是打他的臉!一下子把他手底下的骨幹給調走,以後誰還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連自己的小弟都保不住,以後跟著歐鬆岩的人,說不定哪天就被扔到深山老林去了。
那些深山老林的工地,都是給那些沒有一點點背景,不認識領導的人準備的。
“不服從調配的話,可是要被開除的。”
鄢晨提示了一下,這讓劉波和張程頓時慌了起來。
公司的製度裏麵確實是有這一條的。
必須服從公司安排,不然的話,公司有權單方麵解除勞動協議。
“誰敢開除他們!”
歐鬆岩一拍桌子。
“那我給薑總說一下。”
鄢晨立刻聯係了薑洋,匯報了一下情況。
薑洋給出的回複就是。
“這是給劉波和張程下的調令,他們本人的意見是什麽?不服從麽?這樣子就直接開除!像對待江哲一樣的處理方式就行了!”
薑洋閉口不談歐鬆岩。
鄢晨隻是把原話轉達給了劉波和張程。
兩個人瑟瑟發抖,臉色蒼白,不知道哪裏得罪總經理了!
“歐總,我不想去啊,離家太遠了,而且我老婆怎麽辦?到時候我回不去幾次,要是……要是……”
劉波趕緊訴苦。
張程還不知道怎麽說,他還是個單身漢!
於是,隻能說自己父母年紀大了,要照顧,不能離家太遠,交通不便的地方。
歐鬆岩陰沉著臉。
一言不發。
這是薑洋在整他!
給他一點教訓,敲打一下。
他要是公然反抗,現階段,還真不好和薑洋撕破臉,而且為了這兩個人,不值得!
“鄢晨,你就留下吧,我們談談。”
最後,他支走了劉波和張程。
兩個人還以為是要給鄢晨商量怎麽操作,不讓他們走呢,美滋滋的離開了。
“他們兩個人要是不願意去,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不用管我。”
歐鬆岩一句話就把鄢晨整的不會了,不過,這方麵還是他夠狠的。
於是,鄢晨再次問了一下那兩個人,服不服從調令。
兩個人的回答都是,不願意去,以為歐鬆岩能夠幫他們搞定呢。
結果不到一天,開除的公告就出來了。
不僅如此,還帶著一個封殺公告。
“歐總,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怎麽我們被開除了?”
劉波和張程立刻找到歐鬆岩。
完全沒辦法接受啊!
“公司製度,要服從,在公司有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不願意挺身而出,那還需要你們幹什麽?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公司培養你們那麽久,有一點點困難都不願意幫住公司,你們說說,這樣合適麽?這不怪公司,隻能怪你們自己!”
歐鬆岩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真是讓劉波和張程感到惡心。
你丫的演什麽演!
這種屁話你還是對那些剛畢業的大學生說去吧!
“歐總,開除歸開除,這封殺是為什麽?我們可沒得罪人,不服從調令,也不至於封殺吧?”
開除了,工作可以再找,但是封殺就不一樣了!
建築業的圈子其實不大,而且一般現在除了最底層的崗位,都會做個背調。
這封殺,太嚴重了!
“你們確定沒得罪人麽?”
“我知道了!是江哲!肯定是江哲!”
張程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江哲怎麽可能讓五湖封殺我們?”
劉波根本不信。
“還真有可能是江哲搞的鬼!”
忽然,歐鬆岩好像意識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