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並沒有過多在意來人,他隨手整理起了,剛才被冷心寒劈壞的書桌椅凳。
海耀鬆,一副濃眉的大眼的模樣,脾氣火爆,進來後先站在原地,用目光掃視了丹藥閣一眼。
卻發現整個丹藥閣隻有江白一個人,內心帶著些許疑惑。
沉默了片刻,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江白,剛才這裏,就隻有你一個人?”
江白沒有過多的在意海耀鬆,背對著他,雙將一張倒下的桌子扶起來,順便將桌子擺正了一下,又瞄了一眼,確定擺放得沒有問題後,用布匹擦拭起桌麵。
“冷師姐剛才也來過這裏,你有什麽事兒?”
海耀鬆眉毛微微皺起:難不成冷師妹的氣,是他引起的?可他一個廢物,怎麽可能讓冷師妹發怒?
海耀鬆還是試探性地問道:“剛才......剛才你跟她有發生過什麽事麽。”
聽聞這話,江白停止了動作,他轉過身來擦了擦手,嘴角略帶笑意地看著海耀鬆。
“哦~~~我們一男一女,確實發生了點愉快的事情,兩個人的動靜有點大,你看,搞得桌子都倒了一片。”
“也就是說,剛才冷師妹是被你給氣的?”海耀鬆問道,眸中微怒。
海耀鬆剛才偶遇冷心寒時,正要上前去打招呼,結果冷心寒直接穿過了他,還用背影跟海耀鬆說了一個‘滾’字。
這TM是夠打擊人的,畢竟舔狗也有脾氣的。
但身為舔狗,他自然不會對冷心寒行為動怒,所以他隻想尋找問題的根源,然後把氣撒出去。
畢竟海耀鬆是個性子耿直的大漢,他也不問原由,直接對江白怒斥:“你剛才對冷師妹到底做了什麽!給我說清楚!”
江白微微揚起嘴角:“剛才不是說了麽,我們發生了點愉快的事情,動靜還有點大,我還是很爽的,至於她.....我就不知道了。”
“你!媽的!”海耀鬆擼起袖子,準備要動手,可又找不到借口,眼睛瞪得跟跟牛一樣大。
【感受到海耀鬆持續不斷的憤怒】
【修為+30】
【修為+30】
【修為+30】
......
江白看著那幹瞪眼的海耀鬆,心中有一絲不屑和疑惑,怎麽就那麽點經驗值?這貨真是脾氣火爆的直性子?還是說,這修為增長程度跟對方的氣運值有關?
“怎麽?你也想動手?”江白開口道。
海耀鬆的性子雖然直,但他也不是個無腦的莽夫,稍微思索了片刻,畢竟秋月真人的名頭太大了,這裏還是紫府仙居的地盤。
他長呼了口氣,硬生生把心中的怒意壓了下來,整理完心緒後。
冷哼了一聲道:“我懶得跟你這廢物計較。”語氣極其惡劣,很明顯他的智商,也隻能粗淺的嘴炮。
可聽到這話,江白內心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微微搖了搖頭,轉過身去繼續整理起了丹藥閣。
“我說......你來找我,不會就因為這事吧?”
海耀鬆看著江白背影,也想起了正事。
“你怕不是忘了,宗門的成人曆練吧?宗門理事那邊,打算安排你跟我一組,嗬,你偷著樂吧,讓我一個合體期來帶你曆練。”
天劍宗的成人曆練,隻要年滿十八歲,就必須要跟宗門前輩下山曆練,接受他們人生中第一個除妖任務。如果曆練達不到宗門前輩的要求,或者帶頭的人評價不合格,就會被宗門勸退。
“沒興趣,就這事別打擾我了。”江白想也不想直接回道,畢竟他背後有師尊撐腰,根本不用擔心被勸退的可能,與其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海耀鬆冷哼一聲:“沒興趣最好,反正隊伍已經有了月瞳一個拖油瓶,再多一個廢物隻會更麻煩。”
海耀鬆說完這話,轉頭就打算走。
而江白卻突然來了興趣。
他轉過身來,忙道:“等等!”
海耀鬆聽到後,也疑惑的轉過頭來看著江白。
“你還有什麽破事兒?”
江白微眯著眼看向海耀鬆,淡淡開口道:“你剛才說的月瞳......是哪個?”
海耀鬆還以為有什麽事,沒想到江白這麽無聊,居然有興趣去問一個沒人關心的廢物。
這讓他有點不耐煩起來,他冷哼一聲:“就是幽冥教那次大清洗之後,被滅滿門,逃過來拜入山門那個小廢物,你TM到底還有什麽事兒!”
江白微微揚起嘴角:“有趣!這次宗門曆練我打算參加了,什麽時候出發?”
“你腦子沒病吧?”海耀鬆內心疑惑道。
他實在無法理解,江白有秋月真人撐著腰,根本就不需要去外麵除妖曆練,主要是他還是個煉體期廢物。
宗門曆練可不是開玩笑的,那是實打實跟妖物接觸,往年聚氣、凝神期都大把人隕落,十八歲還是練體期去曆練,這純粹是找死。
不過十八歲還是練體期,基本都被逐出宗門了,也就江白是個例外。
江白沒有理會海耀鬆口中的不敬,反而心平氣和道:“我就問你什麽時候出發,我能不能參加這次曆練。”
海耀鬆認真的打量了江白一眼,反複確認他不是在開玩笑,隨後海耀鬆露出不屑的神情。
“後天早上辰時,過期不候,你自己找死我可不管,但我勸你,還是問一下秋師叔,也省得我還要把你屍體背回來。”說完,他一甩衣袖便走出門去。
江白看著海耀鬆的背影,深深思索:“前世的毀滅之神,災惡女魔月瞳,沒想到,居然是跟我參加同一次曆練。”
“這就有點意思了,貌似她才是最終的boss吧?要不,嚐試去看看能不能把她收下來?”
“說起來還真有點諷刺,上一世我跟她似乎還是對立關係,前前後後打了不知道多少次,我居然想著拉攏她。”
江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又繼續整理雜亂的丹藥閣。
待一切清理完之後,他就來到了秋月的雅居,剛到門口,一股濃厚刺激的酒味撲鼻而來。
江白眉頭微微皺起,扇了扇鼻子:“怎麽喝了那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