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喝。”

又小酌了一下,江勤總算確認了,這壓根不是自己昨晚喝的那種酒。

盡管牌子是一樣的,酒瓶也是一樣的,但味道卻天差地別,好像少了點東西似得,可他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隻能當是被小坑了一把。

常在河邊走不可能不濕鞋,天天坑人,偶爾被人坑一次也無所謂。

江勤蓋好蓋子,連同那瓶沒拆封的一起放到櫃子裏,連酒盒子都沒扔。

“老板,不好喝還留著幹嘛?”路飛宇一臉不解。

“八百多一瓶,都他媽快趕得上五糧液了,丟了不可惜嗎?以後用來送禮或者請客吧,先不說味道怎麽樣,但價格可是實打實的。”

“臥槽,學到了……”

江勤把櫃門關好,抬頭看了眼貼在牆上的課表。

這是上學期的課表,現在早就已經過期了,於是江勤就把它揭了下來,打印了一張新的貼上。

明天周一,上午下午都有課。

江勤此刻終於想起了自己是個學生的事實,琢磨半晌,決定去洗個澡,明天清清爽爽地去上課,給老師們一個好印象。

咦,你別看江勤這個貨老是逃課,可人長得還挺帥的,那就原諒他吧。

江勤露出一個囂張的微笑,起身離開了創業基地,打電話給小富婆,說要帶她去洗澡。

馮楠舒已經一整天沒見到江勤了,聽說要去洗澡,從電話裏都能感受到她的愉悅,因為話才剛說完沒一秒,江勤就聽到了一陣忙忙碌碌的下床聲。

十分鍾後,他來到了女生宿舍樓下,見到了小富婆。

小富婆今天穿了一件黃色七分袖的襯衫,下身是淺灰色牛仔裙,襯著光滑白皙的皮膚,又勾勒出纖細的小蠻腰和挺翹的小屁股。

不過讓江勤驚訝的是,馮楠舒好像正舉著手機打電話,表情乖巧的就像是曬太陽的狸花貓,直到看到江勤,她才掛掉電話噠噠噠地跑了過來。

那歡快的腳步和靈動純美的表情,一瞬間就跑出了很多人記憶裏的青春。

“跟誰打電話呢?怎麽這麽開心?”江勤唬著臉看她。

馮楠舒把手掏進他口袋裏,用柔柔的語氣開口:“是阿姨打來的,問我吃飯沒有。”

“原來你還有阿姨啊?滬上的還是濟州的?”

“?”

小富婆仰頭看著他,覺得帥狗熊好像又變得傻傻的了。

江勤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愣了一下後眼睛逐漸眯起:“你說的阿姨不會是我媽吧?”

馮楠舒乖巧點頭。

“可我不是沒給你我媽的電話號碼嗎?你們倆是怎麽接上頭的?”

“我上次接電話的時候就會背了,然後就偷偷打了一次,後來阿姨就經常給我打電話了。”小富婆的眼睛裏水光盈盈的。

“經常?”

江勤微微窒息了一下,對袁友琴女士的操作十分服氣。

哦,我死活不找女朋友,您就親自下場操作?真就是看小富婆傻乎乎的,想把她騙回家給你當兒媳婦是吧。

果然,能套路自己的隻有老媽了,因為薑必定是老的辣。

江勤咂咂嘴,心說這一切都要怪對門那個李大娘,估計從自己開學之後,她肯定沒少抱著孫子去自家竄竄,甚至極有可能當麵逗孫子了。

“友琴啊,你看咱這大孫子,多白淨,多胖乎,你抱抱不?”

江勤都能腦補出李大娘的語氣,真尼瑪中國好鄰居。

袁女士一生不弱於人,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

現在也就是沒微信吧,要不然,她必然要把馮楠舒拉進“相親相愛一家人”裏才會甘心。

江勤把手伸進口袋,捏住小富婆的小手揉了揉:“我媽除了問你吃沒吃飯,還說什麽了?給我老實交代。”

“沒有了,就說了這個。”

“真的?”

馮楠舒理直氣壯地點頭:“江勤,我從來都不騙你。”

江勤帶著懷疑的目光湊近她精致的小臉:“那她有沒有騙你改口什麽的,比如別叫她阿姨了,叫她別的?”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馮楠舒有點心虛。

“……”

“算了,先去洗澡吧。”

江勤對自己的老媽毫無辦法,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別管你在外多麽囂張,但你就是鬥不過氣家長,所以他幹脆裝作不知道,帶著小富婆就去了澡堂。

周末的最後一天,來澡堂洗澡的人特別多,大老爺們兒不常見,但小腿雪白的女大學生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

江勤找了個角落,給小富婆脫了鞋襪,忽然想起了昨晚被紅燒豬蹄威脅的事情,於是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腳趾頭,揉了兩下雪白的腳丫子,算是出了口惡氣。

馮楠舒被揉的腳心癢癢,差點就蹬他臉上了。

“待會兒還是在這裏等著我,不要亂跑。”

“我知道了。”

馮楠舒高冷地答應了一句,然後就穿上拖鞋進了女浴室。

插入,流水,洗澡,江勤重複了一係列機械化動作,然後從浴室出來,先去梳妝台的位置占好了吹風筒。

十分鍾之後,小富婆也出來了,仿佛出水芙蓉一樣,俏生生的,美豔到不可方物。

江勤讓她背對著自己,然後用細長的手指穿過頭她的發絲,一縷縷地仔細吹幹。

不過因為來洗澡的人特別多,洗完澡全都要搶吹風筒,所以梳妝台很擠,好幾個人都嗷嗷罵娘,問誰在踩我腳之類的。

小富婆被麵前的幾個女生擠的站不穩,好幾次都不由自主地跌坐在江勤的懷裏。

慢慢的,擠在台子前吹頭發的更多了,當馮楠舒又一次坐到江勤懷裏的時候,有個女孩立刻見縫擠入,導致小富婆再也沒有空間可以站起來了

這應該算是抱。

小富婆乖巧地坐在江勤懷裏,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感受著吹風筒的溫度,忽然就想起了網上的那個帖子。

大家都說好朋友雖然不能接吻,但是可以抱。

更為巧合的是,江勤感受著坐在腿上的小屁股,想的也是前幾天的那個帖子,裏麵說好朋友抱抱也是可以的,不算越界。

更何況,這是不得已而為之,可以理解。

大家都是清清白白的,坐腿上就坐腿上吧,沒必要這麽敏感,強行保持距離反而更顯的心裏有鬼。

“江勤,有東西硌我屁股。”

“沒事,我手機在褲子口袋裏。”

江勤不動聲色地給她吹著頭發,把馮楠舒吹的滿心愉悅。

但有吹風的就有排隊的,而排隊又很無聊,所以很多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他們身上。

“你們快看,那種顏值是真實存在的嗎?”

“我知道她,金融學院的馮楠舒,據說臨川大學最好的女孩。”

“我就說校花比賽的結果不嚴謹,竟然會漏掉這種頂級顏值?”

“人家不但漂亮,還很有福氣,看她男朋友對她多溫柔。”

“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坐在懷裏,誰不溫柔?”

議論聲很多,而且多數離得較近,小富婆很容易就可以聽到,而且可以一次聽好幾句。

她的表情雖然很高冷,但是眼神愉悅的不行。

半晌之後,江勤關掉了吹風筒:“好了,吹幹了,走吧,帶你去食堂吃飯。”

“江勤,再吹一會兒。”

馮楠舒還想再坐一會,何況這裏的人說話又好聽。

“頭發吹太久就焦了,而且後麵還有人排隊呢,咱們得把位置讓給她們,聽話。”

“哦。”

就像江勤頂不住哥哥兩個字一樣,馮楠舒也扛不住江勤的聽話兩個字,於是就離開了江勤的懷抱,噠噠噠地跑去換鞋子。

等到鞋子換完之後,江勤已經過來了,原本穿在身上的外套被他係在了腰間,從前麵看就像是穿了個裙子,走起路來呼呼啦啦的。

馮楠舒一臉呆萌地問為什麽這樣穿,江勤則非常高冷地說這樣比較酷。

然後他從手腕上取下儲物櫃的鑰匙,從裏麵取出了兩個人的手機和錢包。

“大學雖然沒有社會上那麽複雜,但也不是不會丟東西,所以貴重物一定要鎖在這個小櫃子裏。”

“我也不能每次都親自帶你來洗澡,你以後自己來的時候也要記得,知道嗎?”

馮楠舒看著他的手機,真就迷糊的不行了:“江勤……”

“別說話,跟我走,帶你去吃晚飯。”

江勤冷酷的像個無情殺手。

小富婆忍住了心中的疑問,跟著他走出了浴室,來到了食堂,然後點了三葷一素和兩碗米飯。

“江勤,剛才洗澡的時候你抱我了。”

“好朋友是可以抱一下的,這個不違規,而且剛才太擠了,想站也站不起來。”

江勤隻顧著辯解朋友兩個字,但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給馮楠舒打開了新思路。

好朋友可以抱一下,那就可以天天抱一下,就像朋友可以牽小手,那就可以天天牽小手。

吃完飯之後,江勤把小富婆送回宿舍,然後解下腰間的外套穿在身上,回了宿舍,打開電腦,看了一集《喜羊羊與灰太狼》。

媽的,這是青青草原會所嗎?這美羊羊怎麽越看越騷。

江勤不知道為什麽有些躁動,摸出一根華子抽了半晌。

“老江,你一臉**的表情我可以理解,畢竟現在是春天,但你**的時候為什麽一直盯著美羊羊?”

曹廣宇坐在**,表情十分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