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眾人從體育館散場，一股腦地進了餐廳。
馮楠舒和高文慧就坐在餐盤回收區的右後方，那裏有陽光灑落，比裏麵更明亮也更溫暖一些，這就是秋冬季節來自於大自然所饋贈的小確幸。
江勤隨著人群湧入，挑起門簾走進了食堂內部，就看到小富婆對著他一陣揮手。
“食堂裏這麽多人，和我一樣帥的也不少，怎麽這樣你也能看到我啊？”
高文慧忍不住看向馮楠舒：“你老婆在你沒來之前就一直盯著門口了，都快成望夫石了！”
江勤伸在坐下的同時捏住小富婆光滑的臉蛋：“剛才一直在和曹少爺刷新聞，來晚了，不好意思啊你老婆同學。”
“沒關係，你老婆就是喜歡等你。”馮楠舒愉悅開口，什麽也難不倒她。
“想叫老婆就直接叫，還得繞彎，累不累。”
江勤聽完高文慧的吐槽，又轉頭盯著馮楠舒，總覺得老婆這兩個字像是帶著魔力，雖然兩個人是純潔的好朋友，但這樣的撩撥還是讓人欲罷不能，想入非非。
大概自己也有那麽一點點的不朋之心吧，雖然並不明顯，也沒人知道……
“對了，你們都更新今夜頭條了沒有？”
“更新了啊，要不然怎麽對得起你大半夜在群裏挨個艾特我們。”
江勤對著高文慧招招手：“來，給我看看你的推送的內容。”
高文慧看他一眼，把手機遞了過去：“這有什麽好看的？”
江勤接過來刷了半晌，發現高文慧的推送都是一些甜的發齁的戀愛腦小說，十分符合她的人設。
也不知道未來是誰娶會取走這個滿腦子都是磕糖的慧慧子，還不得天天陪著她演偶像劇。
嗯？
江老板刷到後麵，忽然被一條文章標題晃的一愣。
《如何幫助閨蜜把喜歡的男人騙上床》
這他媽是什麽鬼？
江勤一臉古怪地看了一眼高文慧，又看了一眼在陽光下犯傻的小富婆，心說竟然有兩個女人饞我身子，男孩子出門在外真的要保護好自己是吧？
正在此時，王海妮打完了飯回來，一坐下就看向江勤：“江總啊，聽說你和馮楠舒去看電影，還巧遇了前女友？”
“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前女友。”
馮楠舒聽完這句話，腦子又開始變得暈乎乎地，眼前不斷飄動著初戀、初戀、初戀……
江勤朝她伸出手：“海王妮同學，給我看看你的頭條。”
“看這個做什麽？”
王海妮遞出了手機，裏麵全都是愛情三十六計之暗度陳倉、暗通曲款、暗無天日，暗中摸索，暗結珠胎、暗裏使勁，一點也見不得光。
江勤看的直呼牛逼，心說真不愧是海王妮，就喜歡這種刺激的，興奮閾值高的一批。
不過他隻刷了兩下就罷手了，生怕看到了如何騙閨蜜的好朋友上床這種帖子。
然後江勤又拿出了馮楠舒的手機，輸入0203，解鎖屏幕，第一感覺就是我草，真帥。
小富婆的壁紙是兩個人的合照，江勤在前，她則貼貼在懷裏，兩個人望向鏡頭，眼神一個比一個亮。
長得一樣好看，這就是好朋友相吧。
江勤有點機會就愛往臉上貼金，絲毫不考慮客觀事實。
隨後，他點開了小富婆的今夜頭條。
在推送還沒刷新出來的時候，他覺得小富婆的推送一定都是關於自己的新聞，要不就是我為自己代言的廣告片，但刷新過後他卻有些蒙圈了。
因為裏麵全都是關於初戀的話題，什麽初戀有多珍貴，初戀的美好，男人永遠忘不掉自己的初戀，從初戀到結婚……
江勤轉頭看向馮楠舒，以為小醋精還在吃醋：“她真的不是我的初戀，發誓的。”
“我知道。”
馮楠舒乖巧點頭，她現在已經知道江勤的初戀好友是自己了，一點也不吃醋。
江勤看了她一下，發現她沒有醋味和茶味，有些好奇地湊過去：“你真的相信了？”
“相信。”
“小醋精怎麽這麽好哄了？”
江勤有種滿腔哄好朋友的才華沒發揮出來的感覺，隻好又捏捏她的臉，隻覺得手感綿軟彈滑，有些愛不釋手。
午飯過後，江老板又到處溜達了兩圈，詢問了一些熟人的使用感受。
還記錄了一些比較好的建議，作為後期的優化方向。
最後，江勤還順道去校務處看了看張柏青，發現老張頭的今夜頭條沒更新，還好心地幫忙更新了一下子。
但更新之後的結果是，手機提示了內存不足，卡頓的一筆。
關鍵是今夜頭條還是預裝，卸不掉，就很麻煩了。
沒關係，江勤自認為自己是個手機高手，有的是辦法，於是一頓操作。
半晌之後，他默默地把張校長的手機放回了桌子上，假裝沒碰過，說了幾句客套話，悄無聲息地就走了。
“嗯？”
“我的手機……怎麽有個綠色的小機器人？”
張柏青忙完工作，拿起手機，看著手機上的畫麵有些發蒙。
而江勤則回到了總部，和奈奈子開了個短會，根據大家的反饋，敲定了後續的優化方向。
隨後，今夜頭條的算法又進行了兩次簡單調整，使用體驗完美了不少，盡量減少了因為算法推薦而導致的同質化內容過多的缺點。
根據各大app市場的反饋來看，今夜頭條的好評度逐漸升高。
不過就目前的市場來看，資訊類app的選擇還很多，今夜頭條還不算是受眾的唯一選擇。
尤其是一些底蘊深厚的大廠，他們本來就有pc端的受眾，移動端開發的也相對成熟，起點就要比今夜頭條高一些。
比如uc，在接受了阿裏投資之後，他們就依靠震驚體領先了整個行業，用戶量目前居於第一。
他們連光屁股小孩放羊都能寫成**男童麵對一群禽獸，吸引度高當然不算什麽怪事。
路飛宇本來也是標題黨的一份子，而且熟練使用各種震驚體，畢竟他們當年做知乎的時候，標題都被他們玩出花了，uc的標題在他們麵前，充其量就是個弟弟。
但從內容組改組，成立了今夜頭條事業群之後，江勤就不讓他們使用震驚體了，而是要求他們以內容為主，靠質量取勝。
所以，在引流方麵，今夜頭條的表現要略遜於uc的。
而在此時阿裏叭叭，馬芸、龐蕊、呂誌川和uc事業群執行總裁賀驍鵬以及其他一些高管正坐在一起，邊吃東西邊討論著雙十一推廣的事情。
從09年，淘寶開展第一次雙十一購物節以來，淘寶就把這個作為了一個重點項目，每到這個時候就要集結所有力量，大肆宣傳。
而雙十一購物節的表現也確實不俗，每年的成交量都是幾十倍幾百倍的翻升。
最重要的是，雙十一購物節這個概念如果被養成，那麽網購的群體將會越來越大，對於淘寶將會一勞永逸。
而支付寶目前的推廣也到了關鍵階段，龐蕊也希望可以借助雙十一購物節的效應，加大支付寶的推廣力度。
uc目前已經並入了阿裏的生態鏈，而且用戶眾多，自然就成為了宣傳渠道的首先之一。
“這次雙十一，參與的商戶比去年多了三萬家，所以流量是至關重要的。”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雙十一不是什麽光棍節了，而是購物節，隻要在這個時候來淘寶網購就是占便宜！”
“uc那邊要全力配合淘寶的宣傳，彈窗、banner、跳轉鏈接，一定要足夠醒目。”
“有些用戶對彈窗廣告有些抗拒心理，但是你們要想辦法，讓他們點進來，不限製方式。”
賀驍鵬點點頭，知道這算是自己進入阿裏後接到的一個重擔，效果如何至關重要，但uc是他一手創辦的，所以他對uc的引流能力很有信心。
“江勤，好像也在做資訊類app。”會議結束之後，龐蕊忍不住輕語了一聲。
“是今夜頭條吧。”
呂誌川端起咖啡杯，隨口說道。
前段時間的團購風波當中，資本聯手推動了輿論戰，企圖用謠言毀掉拚團，而拚團當時用來回擊的主陣地就是今夜頭條。
當初微博熱搜的文章好像也是從這個軟件轉載過來的，所以他們對這個app的印象還是挺深的。
“賀總知道今夜頭條嗎？”
賀驍鵬聽到之後看了他們一眼：“知道，不過我得糾正一點，今夜頭條這個東西，根本不算是資訊應用。”
龐蕊看他一眼：“怎麽說？”
“據我所知，他們連自己的新聞部和編輯部都沒有，隻有一個內容組，所有的內容都是根據騰訊新聞、鳳凰網和搜狐的新聞進行的二度創作，拾人牙慧罷了。”
龐蕊有些意外：“那今夜頭條的文章是怎麽來的？”
“在校的兼職大學生後台供稿，按稿件算錢，你想想，那些大學生甚至連校門都不出，隻是道聽途說，加點自己的理解就敢寫出來給所有人看，有可信度麽？”
“……”
“隻是個小故事分享軟件。”
賀驍鵬放下茶杯，與龐蕊、呂誌川道別，回了自己的事業群辦公室，開始安排接下來的推廣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