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你們猜......
旭日一品別墅,齊聚一堂。
莫瘸子並非一個人來了長春,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在東鼎市被人叫做焦半城的焦雷焦七爺,還有一個讓強子感覺到有些意外的人,居然是當初認識趙龍象金小舟他們四個時候,那個羊肉串攤位的老板。
本來那天強子就有預感這個其貌不揚的買羊肉串的中年人和焦雷絕對不是普通朋友那麽簡單,但是一直以來沒有第二次去過也就漸漸淡忘了這位曾經被焦雷稱之為李哥的人。開始的印象這位李哥是個有幾分豪氣的人,可是今天細細的一接觸才知道,此人之悶騷堪比周百雀。
三個中年爺們兒,除了莫瘸子之外其他兩個加起來快八十歲的大老爺們兒,窩在沙發裏看少兒頻道還津津有味,這場麵怎麽說都有點詭異,這讓強子以為自己這套別墅改成了大齡幼兒園。
趙龍象安排了一頓晚飯,然後帶著趙霸,蛤蟆離開餐廳在院子裏坐著。就連周百雀都沒有選擇上桌陪酒,而是將時間空間都交給了強子師徒還有焦雷李哥四個人。趙龍象他們四個沒有陪坐在飯桌上,並不是對焦雷和莫瘸子他們幾個人的排斥,而最後的時候就連李哥都離開飯桌,跑到院子裏和周百雀趙龍象他們喝啤酒,飯廳裏隻剩下莫瘸子,焦雷和強子三個人。
五個人在院子裏喝酒聊天,蛤蟆甩了甩頭發提議玩點帶血的。本來就好這口的李哥哄然叫好,他掏出錢包看了看然後問怎麽玩?
蛤蟆**的笑了笑說:“平時我們玩的也許你適應不了,我怕你心理承受能力不足。”
李哥擺了擺手說道:“別扯淡,想當年老子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路?說吧,玩多大?”
趙霸憨厚的說:“你們四個打麻將吧,我不玩兒,我回客廳看喜羊羊去。”
你說浙江衛視沒事幹嘛一天一天的放喜羊羊與灰太狼呢?
蛤蟆道:“正和我意,你個憨貨人比豬傻,打牌比猴子還精,上次贏的我連**都脫了,真沒人性。”
周百雀打了個冷顫說道:“蛤蟆你千萬別提**那碼事了,就您老那褲衩,脫下來放地上居然不倒,比你給我那過期六年的香水年份還久遠吧?”
蛤蟆道:“你知道什麽?那是我的防身法寶,老子花費大量心血耗費無數精力祭煉了N年的無上神器,我敢保證誰敢踢老子襠下那是自討苦吃,不傷筋動骨也得崴了腳!”
趙龍象哼了一聲說道:“這個法寶你留著吧,咱們今天不賭脫衣服的,上次竄了我的鼻子,現在還有一股豬下水味。”
李哥道:“磨嘰什麽啊,說玩多大的。”
蛤蟆甩頭道:“一億,漂十億的。”
李哥轉頭就走,蛤蟆一把拉住他問道:“你幹嗎去?”
李哥:“我去小賣店買點冥幣,下邊通貨膨脹比較嚴重,一張大麵額鈔票足夠打一天麻將了。”
蛤蟆笑道:“我逗你玩呢,我們打牌玩這個。”
說完蛤蟆轉身進了屋子,不大一會兒端出來一個臉盆,一邊跑還一邊嘩啦嘩啦的響。
李哥問道:“什麽東西?”
周百雀嘿嘿笑道:“嚇死你!”
等蛤蟆回來後李哥探著頭往臉盆裏看了一下,隨即臉就綠了。
“媽的,你們都是幼兒園大班畢業的吧?”
趙龍象說道:“大賭傷身,小賭怡情。玩玩兒這個,就當娛樂了。”
蛤蟆咧嘴笑著說道:“來來來,一人一大把,自己抓了啊,輸完了還有。”
一臉盆的硬幣,丫最大麵額的居然是五分的。
……
強子跪倒在莫敵身前,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額頭撞在地上當當的響,一點兒也沒投機取巧。他直起腰的時候,額頭已經紅腫了。
“師父!喝茶!”
強子跪著平端著一碗茶水,熱氣飄搖。
焦雷歎了一聲隨即感覺鼻子有點酸,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順手從桌子上抄起一瓶白酒咕嘟咕嘟幹了一半。抹了抹嘴巴之後拎著酒瓶子往外走。
“你們師徒倆敘敘,我出去和他們玩會兒。”
焦雷是個性情中人,麵對艱難困苦他不會低頭認輸流淚,可是麵對莫敵和強子師徒倆之間這份難以割舍的情分,這個被東鼎市黑道奉為半城之主現在儼然一統江湖的七爺,內心裏翻江倒海再也看不下去。為了不讓自己流淚丟了人,他索性也選擇了回避。
出了屋門他回頭看了一眼同樣紅了眼睛的莫敵,止不住唏噓了一聲。他哥莫敵是個什麽樣的人,就連他都隻是一知半解。以前剛出來混的時候,莫敵帶著他們兄弟七個橫掃牛-鬼-蛇-神,出手狠厲無情的莫敵更是讓人心驚膽顫。可是就在他們已經在北方站穩腳跟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他哥忽然自斷一腿宣布退出江湖。
那是在十年前,莫敵本來和當時已經一統東三省黑道的赫連春暮約好見麵。下午的時候被一個神秘人接走之後再回來就顯得很反常,他回來後把焦雷他們幾個召集在一起隻說了一句話:“退出東三省。”
兄弟們大惑不解,縱然是赫連春暮勢力龐大,但是在當時銳不可當的兄弟七人看來也不過是塊比較大的石頭而已,兄弟同心其利斷金,赫連春暮還不至於讓莫敵不戰而退。
晚上莫敵一個人去見了赫連春暮,誰都不知道兩個人之間進行了一場怎麽樣的談話。隻是聽說後來赫連春暮恭恭敬敬的給比自己年紀還要小不少的莫敵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去。就連赫連春暮的母親,在東北被尊稱為老佛爺的端木秀,第二天親自上門見了莫敵然後宣布認莫敵為義子,見麵禮卻隻給了莫敵一把菜刀,這讓人當時在場的人都很費解。
倒是赫連春暮見到那把菜刀的時候長歎一聲,隨即一言不發。
刀是普普通通的菜刀,而且已經有不少的年頭了。雖然沒有鏽跡斑斑卻早就沒了鋒利,別說殺人,切肉都難。
莫敵卻恭恭敬敬的對著菜刀磕了個頭,然後帶著菜刀回到東鼎市自此閉門不出。
回到東鼎市之後還發生了一件事,那就是莫敵本打算遣散兄弟們,並且給兄弟們都安排好了出路,但是包括焦雷在內的其他六個人都不同意。其中就有那個賣肉串的李哥,他在兄弟七個中排在第三位,脾氣最暴躁的他當場離去而後去了首都,開始混的風生水起最後卻不知什麽原因悄然返回東鼎,心甘情願的賣起了肉串,再不問江湖事。
莫敵在兄弟不和的那天自斷一腿,宣布退出江湖。最後隻有焦雷和老六王秀山聽了莫敵話,其他兄弟都選擇了單飛闖**江湖。焦雷留在東鼎從商,再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和政府機密部門有著密切的聯係。王秀山遠赴西藏,十年未曾回過中原。
這之後莫敵消失七年,七年後回到東鼎開了那間吃喝賭大飯店。而切菜的那把刀,也就是強子抱怨了三年的鈍刀,便是老佛爺送的那把。
莫敵回東鼎的時候手裏牽著的那個邋遢少年,現在已經成長為一個合格的男人。那年那個十四歲的少年隻知道自己從此不再無依無靠,卻並不知道自己的瘸子師父每天晚上都會莫名的消失一段時間。他每天晚上縮在瘸子師父懷裏香甜睡熟之後,莫敵總會輕輕的將他放下然後踮著腳走出小飯店,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莫敵前一陣去了西藏,見了王秀山。
十年生死兩茫茫,一朝相見,不知會不會再起滔天浪。
在古色古香的書房裏,端坐在檀木座椅中的東北大梟赫連春暮閉目沉思。他的麵前站著一個麵相富貴一臉和善的胖子,這個胖子身高不過一米七,體重卻足足有二百四十斤。他神色恭敬的站在赫連春暮的書桌前,天氣已然涼了可是他卻不停的用手帕擦著臉上的汗水。
他微微的喘著氣,後背上的汗水已經濕透了衣衫。
“東來,你也該減減肥了。動不動就一身汗,以後老了你就知道了,一身的病啊。”
赫連春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叫做裴東來的胖子,輕笑了一聲說道。
隻是緊皺著的眉頭卻顯示著這個東北大梟此刻心情並不輕鬆。
“我的爺,您知道的。我出汗是因為前些年受過內傷,讓人一掌差不點拍死留下的後遺症。別說夏天,冬天人家冷的哆裏哆嗦,我這還大汗淋漓的。”
赫連春暮歎了口氣說道:“難為你了。”
他坐直身子從筆掛上摘下一支狼毫,沾飽了墨之後在桌子上的宣紙上一揮而就寫了兩個大字,筆走龍蛇,蒼勁有力。
裴東來往前湊了湊,看見紙上寫著兩個字。
莫敵。
“他回來了……”
赫連春暮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將狼毫筆隨手丟在桌子上。濺起一朵墨花,星星點點的墨汁也濺到他自己身上。
裴東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赫連春暮,沒敢說話。
“東來,你說這十年間我見過的青年才俊排在第一的是誰?”
裴東來第一時間就想到一個人,但是沒有立刻說出而是斟酌了一番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卓青戰?”
赫連春暮歎道:“兩個卓青戰,也比不上一個莫敵!”
裴東來心髒猛的一陣加速,這一下汗水流的更多了。他不停的用手絹擦著額頭上止不住的汗水,下意識的自言自語:“兩個卓青戰,整個北方都能吞的下去了,這個莫敵是什麽樣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