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舟打了個酒嗝,懶散的看了那群氣勢洶洶的人一眼,扶著牆問強子:“什麽情況?”
強子攤了攤手說道:“你剛才幹倒的那四個妞兒的男朋友集體找你算賬來了。”
金小舟皺了下眉頭說道:“媽的,怎麽這麽多?”
蛤蟆嘿嘿的笑道:“不多,你一個人幹四個,他們八個人才幹一個,多個屁啊?”
金小舟釋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果然屁話。”
強子笑著問道:“咋樣,還有戰鬥力沒?要不我扶著你進去歇會,這點小事交給蛤蟆哥搞定。等蛤蟆哥把他們橫掃了之後咱們再出來給他呐喊助威?”
金小舟說道:“此言大善。”
蛤蟆罵道:“一對賤人!”
說話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衝上了二樓。跑在最前麵的那個人在樓梯口看見了被蛤蟆一頓耳光扇的沒了人樣的徐興邦,怒吼了一聲我-操-你-媽!掄起手裏的木棒就朝著強子衝了過來,他後麵的兩個人扶起徐興邦靠在一邊,其他人吼著揮舞著手裏五花八門的兵器跟著就衝了上來。
強子把煙慢慢的在圍欄上撚滅,對蛤蟆說道:“扶小舟進去。”
他剛要動,就看見金小舟搖晃著迎了過去。第一個衝過來的大漢一棍子朝著金小舟的額頭就砸了下來,居然沒有一點留手,在零點一刻這個地方居然動了殺機,顯然他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那棍子還在半空,看似搖搖擺擺的金小舟猛的一腳踹出去正中那人的小腹。那個大漢哎呦的叫了一聲,身子往下一彎金小舟順勢就把他手裏的棍子搶了下來。胳膊一輪,從下往上一棍子正擂在一名大漢的下巴上,頓時就把那個人打的向後仰倒在地。
蛤蟆剛要衝過去卻被強子伸手攔住,蛤蟆不解的看了強子一眼,強子歎了口氣說道:“就讓豹子哥發泄一下,一會兒再上。”
金小舟連續幹倒了兩個人,後麵的人已經一擁而上衝到他的麵前。一根鐵鏈揮舞著砸向他的額頭,金小舟伸手把那鐵鏈抓住使勁一拉,那個人腳步不穩被他拽了過來,然後金小舟一棍子狠狠的擂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哼了一聲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嘭的一聲,側麵的一個人手裏的木棒砸在金小舟的肩膀上,這一下把金小舟打的身子一歪。隨即金小舟一聲怒吼,眼睛裏頓時多了幾分猩紅的顏色。
一個鞭腿掃過去,偷襲他的人被他直接從二樓踢了下去,經過短暫的自由落體運動之後摔在一張桌子上,滾動著掉在地上。
金小舟發了狠,手裏的木棒論起來也不管是誰,隻要有人出現在麵前他就主動撲上去,那勁頭真就好像一頭發了狂的瘋狗。他的眼睛裏充斥著血腥,似乎已經沒有了自控能力一樣,揮舞著木棒一個人將三十幾個人逼的步步後退。
衝上來幾個就被金小舟幹倒幾個,他的動作犀利霸道且陰狠毒辣,出手完全沒有一點顧忌,隻要能擊倒對方根本不考慮一擊之後對方是死是傷。還好他手裏是一根木棒而不是一柄尖刀,若是一柄尖刀的話,此刻隻怕已經血流成河。
強子看著金小舟瘋狂的樣子,一臉的苦澀。他身邊的蛤蟆也是一樣,攥緊了拳頭關節都已經泛白。他們身後的裴紫盈嚇得花容失色,完全沒有想到那個看上去已經醉了七八分的男人居然會如此的瘋狂。
眼看著金小舟在幾分鍾之內就幹倒了將近十個人,而剩下的人也被他爆發出來的殺氣逼的往後退去,再也沒有了之前衝上來那會的肆無忌憚,有幾個年輕人明顯嚇怕了,已經轉身往後麵躲。
不過金小舟也同樣不好受,他身上也挨了不少下。基本上他幹倒一個都是一下換一下得來的成果。他雖然喝多了,但是本身的素質在加速這兩年在部隊的訓練,他能避開要害咬著牙挨上一棍子一皮鞭,可是那些人就沒有他那麽快的反應,一下對一下的擊打,往往金小舟拚著挨上一擊之後都會直接廢掉一個人。
蛤蟆轉頭看了一眼強子,強子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再這麽下去金小舟會吃虧,畢竟金小舟已經醉的七七八八,現在衝上去完全是一股火氣在頂著,一旦那股火氣散了的話,那群人會把他打成肉泥。
就在這個時候,金小舟一腳將一個年紀不大的男人踹到在地之後,手裏的木棒橫著論起來又將一個想偷襲他的大漢腦袋開了花,他猛的將手裏的木棒朝著麵前的人堆砸過去,一聲大吼從他的口中爆發了出來!
“啊!”
“來啊!再來!”
他往前大步的跨了出去,而那些人則不由自主的往後麵退。最後麵的人已經退到了樓梯口,被金小舟的氣勢震的有些慌亂的站在最後的那個膽子最小的家夥,腳下一滑從二樓順著樓梯就滾了下去。一聲淒厲的叫聲響起,那個人滾下去之後撞在圍欄上昏了過去。
這聲哀嚎就好像一個敗退的信號,那群人不約而同的轉身就跑。那個領頭的也是第一個被金小舟幹倒的人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他躲避著遠遠的繞過金小舟從樓梯上連滾帶爬的跑了下去,一邊跑一邊喊:“瘋子!真他媽的是個瘋子!”
金小舟再次怒吼了一聲:“來啊!”
這一聲之後,再也沒人敢麵對他,不但那些打手全部跑了下去,就連之前圍觀的人都遠遠的躲開,不敢和他掃視過來的視線相對。
強子歎了一聲,走過去扶著金小舟。
金小舟回頭看了他一眼,嘿嘿的笑了笑說道:“真他媽的痛快!”
說完,他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強子把金小舟交給蛤蟆扶著,讓蛤蟆扶著他進包間裏休息。
這時蜷縮在角落裏的徐興邦一臉驚恐的看了過來,強子一步一步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來之後輕聲說道:“就這點能力?還不夠,有什麽本事繼續施展,我等著。”
四樓上的霍英格眉頭一挑,他覺得該是他下去的時候了。徐興邦當然不僅僅就是這點能量,可是一旦官方的人介入的話,自己之前的打算就要落空。剛抬起腳步,他就看到從正門進來一個胖子,這人一進來,霍英格的眼神就亮了起來。
本來已經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霍英格冷笑了一聲在心裏說道:“看來今天這戲,想不唱大了都難了。”
裴東來從門口擠進來,一邊埋怨著什麽一邊不停的用手帕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他一進門,之前阻攔那些打手的零點一刻的那個領頭的人就迎了上去。這是一個看上去不魁梧甚至有些瘦弱的年輕男人,看樣子不過二十六七歲,臉色比較白,甚至有一些病態的虛弱。他的身材和自己身後那幾個身強力壯的手下比起來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他手下隨便一個大漢的胳膊都要比他的腿還要粗一些。
“裴哥,您怎麽也來了。”
領頭的瘦弱青年對裴東來說道。
裴東來微微點了點頭,拍了一下那青年的肩膀說道:“又有人點王者,我也忍不住想來看看是何方神聖。另外,三絕你才來這裏,我怕有些事你應付不來。”
叫做陸三絕的年輕男人笑了笑,不置可否。
“誰點的王者?”
裴東來語氣平淡的問了一句。
他臉上的汗水不停的流下來,這讓他看上去很痛苦。
“二樓一個小包間裏的三個人,挺硬,隻一個就幹倒了十幾個不開眼的小雜碎,嚇跑了二十幾個,我喜歡那哥們的霸氣。”
“哦?”
裴東來也被勾起了興趣,他抬起頭掃視了一下,順著陸三絕的指點,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二樓圍欄邊上正在點上一支煙的強子。他不知道強子是不是看見了他,但是他在看到強子的那一刻心裏咕咚一下仿佛砸進來一塊大石頭。
“怎麽……怎麽會是他。”
裴東來的眼睛立刻就眯成了一條縫隙,一時間也忘記了擦汗。
“怎麽了裴哥?認識?”
陸三絕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裴東來點了點頭,沒說話。
“告訴趙澤生,今天那個人所有的消費都免單吧,那錢我出了。”
“呃……裴哥,不老少錢呢。”
陸三絕猶豫了一下說道。
“六十幾萬是不少,老子出這錢也肉疼,你以為我想出?那個人……不是我能惹得起的,甚至老爺子現在看到他,也得退避三舍。”
陸三絕聽裴東來這麽說,明顯被嚇了一跳。
“那個……裴哥,不止六十幾萬,那個人剛才說了,今晚零點一刻所有人的消費,他包了。”
“我-操!”
裴東來哀呼了一聲,隨即歎了口氣說道:“算了,媽的,早知道我就不跑這趟差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樓正門一陣混亂,也不知道有多少穿著深綠色製服的武警一擁而入。揮舞著手裏的警棍,一樓的客人立刻就被驅逐出來一大片空地。裴東來眯著眼睛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眼神玩味。
一個大隊長臉色陰沉的走進大門,隨意的掃了兩眼。他站在那裏一言不發,背負著雙手站在一樓正中的位置上。
兩個武警攙扶著徐興邦從二樓下來,直接走到那大隊長的麵前,在看到徐興邦一身傷痕尤其是臉上都破了相之後,那大隊長眼睛裏的陰冷更加的濃鬱。
“是誰!”
他語氣冰冷的問了兩個字。
徐興邦掙紮著抬起手,指著二樓上一臉雲淡風輕的強子狠狠的說道:“哥!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