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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集團總部大樓,二十一層,總經理辦公室。

“鬆本君,事情安排好了嗎?”

“請您放心,都安排好了。”

回答問話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不高稍微有些啤酒肚,兩條腿很短,還有些羅圈腿。他的頭發很短,根根直立。眼睛不大臉色很白,帶著一副金邊眼鏡。正是日本男人的標配。

他是九日集團駐華總經理,九日集團在華投資將近五億美元,是東鼎市的納稅大戶。

鬆本對坐在自己老板椅上的年輕男人很恭敬,彎著腰躬身答話,神情謙卑。他的手背在後麵,這個姿勢在中國叫做向遺體告別。

坐在寬大椅子上的年輕男人,臉色是一種病態的白皙,很陰柔。張張臉上唯一有神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寒氣逼人。他有著顯赫的背景,在日本他有一個響亮的稱號-最年輕的億萬富豪。

原因很簡單,他的老子,也就是九日集團的創始人小野幸男被他用一杯毒藥親手送進了地獄,億萬家產自然落在他的手裏。他叫小野三木,九日集團的總裁,還有一個身份,黑龍道場最年輕的宗師級高手。

他師從於武部藏,十九歲的時候被武部藏稱讚說他將在二十五歲之前踏上金榜,成為日本曆史上最年輕的金榜高手。今年他二十三歲,他不知道他師父武部藏的預言是否準確,他本打算到中國之後找機會在華山之巔和他的師父切磋一下的,如果輸了沒有什麽,如果贏了他不認為割下武部藏的腦袋登上金榜是什麽很卑鄙的事,在他的概念裏,殺爹是殺,殺師父也是殺。

可惜,武部藏死了。

說實話,武部藏的死給了他很大的觸動,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有實力問鼎金榜,跨入日本高手前十的行列,這將在他的人生履曆上添加濃重的一筆。可是,如武部藏和犬塚幸之助之強,也死在了這片繁華的富饒的廣闊土地上,這不得不讓他震驚於華夏武術界的底蘊之深厚。兩個金榜高手,在踏上這片土地的當天就身首異處,隻有一顆血糊糊的頭顱回到了自己的家鄉,這怎麽能不讓人傷感呢?

武部藏的死小野三木也很傷感,他傷感於為什麽武部藏不是死在自己手裏?成為自己進階的踏腳石。

小野三木身材很高,很瘦,在日本男人中算是出類拔萃的異類。他身高一米八以上,體重一百一十斤,看上去很瘦弱,斯斯文文陰陰柔柔,可是在這個假象的後麵,是一個狂野嗜血爆發力驚人的強悍肉-體。他的身體在日本的時候測試過,肌肉的強度堪比金屬!

如此瘦弱的外表下,是一顆殘忍到極致的血腥之心。

這次來中國,他有兩件事要做。

第一,將日本的武術界高手盡量低調的送進中國,等到那個十年之期的時候有大用處。這件事不算很難,也不算不難。僥幸活著回去的屠戮七部眾僅剩下的兩個人,曾經帶回了這樣一句話:“十年之期將至,希望你們遵守當年的約定。在此之前但凡有人敢私自踏足我華夏大地一步,無論人神,殺無赦!”

這句話在日本國內引起軒然大波,在日本武術界一石激起千層浪,讓無數武者暴怒異常!這句話太霸氣了,無論人神,殺無赦!這寥寥七字,帶著一股多大的氣勢!這讓日本的武者感到很氣憤,他們認為這是在挑戰日本武術世界第一的地位!他們強烈要求組團進入中國,尋找那個狂妄的家夥給他點顏色瞧瞧。

對中國的仇視被這個事件推上了一個新的高度,很多日本武術界隱忍不發的高手都震怒了,高調宣稱要親自去中國,會會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小野三木很興奮,他在這種浪潮中看到了機會,有利可圖。

隻要將這些人偷偷的運送到中國,那將是一股多麽龐大的力量!將會把中國攪動的天翻地覆,風雲變色!

第二件事,就是要找到一件東西,作為送給自己新的師父的禮物,這件東西如果到手的話,他的新師父一開心,說不定就會把最神秘的本事傳給他。

這件東西,有一個很古老的名字,叫做湛盧。

湛盧劍!

他剛拜過的師父對這柄傳說中的神器十分的向往,曾經對自己的五個弟子說過,隻要有人將湛盧寶劍給他找來,他便傳授東法傲決給誰。

東法傲決,甲賀流的至高法典。

無論是誰繼承了東法傲決,那就說明他將同樣繼承到整個甲賀流的實力!這是一份天大的**,小野三木認為自己沒有理由拒絕這份大禮。

一柄湛盧劍而已,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小野三木看著鬆本,這個曾經是自己父親得力助手,自己叫了二十年叔叔的男人。這個自己在某一個晚上踩著他的頭顱一隻手還攬著他女兒腰肢的男人。這個在自己給出了要麽死要麽做我的狗兩個選擇之後義無反顧的選擇後者的男人。他知道這樣的人毫無忠心可言,但是卻不得不說,鬆本的能力確實不凡。

他女兒確實令人銷魂啊,雖然反抗的劇烈了點。當初自己把姐姐推到的時候,姐姐都沒有如此劇烈反抗過。記得撕碎姐姐衣服的地方,是那個死老頭子的靈堂吧,真的很刺激。相比老頭子在天有靈,也會看的流口水呢。

小野三木嘴角撇了撇,笑容陰柔。

“鬆本叔叔,這次辛苦您了,不知道第一批人什麽時候能到?”

他換了一個稱呼,因為他忽然想起自己睡了人家的女兒,應該算作他的半個女婿吧。這個想法讓小野感覺很好玩,可惜,那個女人瘋了。

“總裁先生,請您還是直接叫我鬆本吧,叔叔這兩個字不敢當,我沒有這個資格。”

“哦?”

小野從椅子上站起來,踱步到鬆本的身邊,伸手在鬆本彎著腰的肩膀上拍了拍。

“鬆本叔叔,你是父親身邊的老人了。父親打江山的時候你就一直追隨在父親的身邊,為九日集團的今天立下了汗馬功勞,我是不會忘記的。叫你叔叔,是對你的尊敬,我是不會忘記你對九日集團作出的貢獻的。”

他的語氣很摯誠,隻是眼神玩味。

鬆本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他低著頭說道:“總裁先生,九日集團如今的成就,是小野家族不懈努力奮鬥得來的果實,我隻不過有幸參與其中,並沒有作出什麽了不起的事。您這樣說讓我無地自容。”

“哈哈哈哈”

小野三木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他昂著下頜說道:“鬆本叔叔,你有這樣的認識,讓我很高興,九日集團需要的就是你這樣居功不傲的人才。你放心吧,隻要有我主持九日集團一天,就絕對不會虧待了你的。”

“萬分的感謝總裁先生的青睞,我會更加的努力來回報您的知遇之恩。”

低聲下氣,卑躬屈膝。

小野三木坐回椅子上,從抽屜裏拿出一支產自古巴的雪茄,用精致的雪茄專用鉗子剪掉末端,然後點燃火柴在雪茄上來回烤了烤,點上雪茄吸了一口。小野皺了皺眉頭,果然還是不適應煙草這種東西啊。

他把隻抽了一口的雪茄丟進垃圾桶,還是想不通他的父親為什麽會嗜好這種東西。他小時候的印象中,自己的父親總是嘴裏叼著粗大的雪茄抱著自己玩耍,用粗-硬的胡子茬紮他的小臉蛋。

一想到這些,他就覺得惱火。

不過是家產而已,為什麽非要我來搶奪?當初給了自己多好,也就不至於賠了一條性命。想到父親被自己親手毒死,他就感到一股悲涼。他在心裏對自己說,父親啊,我還是愛你的,真的愛你。

哪怕我親手下了毒,哪怕我捏著你的嘴巴將毒藥灌下,我還是愛你的。

他的心情有些煩躁,所以覺得應該快些結束談話,剛剛到來的客人給自己送來了一個越南蛇女,隻有十四歲卻妖媚動人,一想到那如蛇般扭動的腰肢他就覺得小腹中有一股火在升騰。煩躁,果然還是要用女人來消除,至於雪茄,確實不適合自己。

“鬆本叔叔,關於運送人員的事,你和鄭先生好好談談,將商談的結果告訴我就行了,我還有事,失陪。”

優雅的站起來,將西裝的紐扣扣好。

小野三木對一直端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的鄭建輝笑了笑:“鄭先生,歡迎您的到來,關於運送人員的事還需要您的大力配合,我代表九日集團對您的無私幫助表示謝意。另外,謝謝您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小野對鄭建輝稍稍欠身鞠躬說道:“抱歉了,我去享受禮物,失陪。”

鄭建輝趕緊站起來,也彎著腰說話。

“不必客氣,如果您喜歡的話我會找到更好的送過來。運送人員到岸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請放心。”

“謝謝”

小野三木瀟灑的離去,可是鄭建輝卻發現他的步伐有些急躁,似乎難以掩飾。

鄭建輝笑了笑,心中想到。

隻要你有喜好,就不愁沒有辦法控製你。

三個男人,不同國度,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