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李律,你這沒用的家夥,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顧陽嚴重怒其不爭,這人給人養妻養女都養了這麽多年,就這麽白白的放手,到頭來,連個屁子都沒得到,還賠上了大半的身家,他真搞不懂,那麽精明的李律在感情上怎麽是個缺根筋,不會為自己考慮的糊塗蟲!
可,顧陽磨破了嘴皮子,從李律嘴巴裏就是套不出關於許微瀾的半句壞話。
所以,顧陽憋著滿肚子的悶氣,嗷嗷大叫,“得了,得了,我服你了,老好人,大善人,你就孤家寡人一個,當和尚敲木魚念阿彌陀佛好了!”
最後顧陽鬱鬱寡歡地拍桌子走人,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呀,而顧陽不是太監,對李律不需要阿諛奉承,更不需要看他的臭臉色,所以,他一鬱悶就走,更是一高興就直接來鬧騰他,是如此的自在瀟灑,隨心所欲。
李律的臉色沉了沉,被說一頓能打發走顧陽這尊佛他也認了,至於以後是不是孤家寡人當和尚他也就聽天由命順其自然。
周末。
李律起了個早,一身白色的休閑服,他跟往常一樣繞著公園晨跑,公園內來來往往的大哥大姐大叔大伯們見多了李律,跟李律也就成了那種不是很熟但能搭得上話的一幫子人。
友好地點頭以示招呼後,李律出了公園,手中一瓶純淨水,他大口大口地喝著,水入喉,性感的喉結有力地上下滾動著,蠱惑人心。
之後,他倒出水,抹了一把被汗洗過的臉龐,呼吸開始漸漸趨於平緩。
李律俊俏的臉龐上還留著幾滴**,分不清那是汗還是水,陽光灑下來,給他潔白的周身鍍上了一層耀眼的流光,星光熠熠。
坐在餐廳裏,李律叫了一份早餐,很簡單的一個漢堡一杯可樂,他悠閑地翻看全是英文的洛杉磯時報。
放下報紙,他朝窗外掃視了一眼,兩個一前一後,你追我趕的淺淺的人影在他的視線裏如一陣風刮過,是那麽地快,那麽地讓人措不及防。
隔著一層玻璃,李律並沒有那麽多的閑情雅致去多管閑事,更別提多瞧一眼就匆匆地收回視線。
步出餐廳,8點整的掛鍾敲了三下,對於別人是吃喝玩樂的周末,對於李律還是跟平時一樣,照常晨跑,照常吃飯,照常上班,照常睡覺,這種日子不知不覺中已過去半年,李律到並沒覺得這種周而複始的日子有什麽不妥或者無聊,隻是有事跟沒事做他更傾向於前者而已。
走在路上,李律不經意地被什麽聲音所打斷,便不由地停住步伐,他抬起幽黑的眼眸,遠遠地看到,那陣風的始作俑者一個紮著馬尾的娟秀女子跟一個年紀比她稍小一點的男子,這一男一女之間,暗潮洶湧,危機起伏,險象迭生。
僅僅這一駐足,就如龍卷風呼嘯著席卷而過,風雲為之色變,大地為之動容,李律史無前例地被女子一言一行給深深震住,不為花容月貌,而是那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獨特個性。
隻聽得女子在偏僻的角落裏用在洛杉磯大多數人聽不懂的中文抓著那個男的大發雷霆,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那個男人的背上,對其惱怒的拳打腳踢,各種下狠手,“讓你玩女人,讓你再玩女人,現在都學會摧殘祖國年幼的花朵了哈,我看,我還是直接拿把刀過來剁了你的手,這樣比較有效果,而且會是立竿見影的!”
童暖懿去買早餐無意間撞見弟弟傅越膽大包天地調戲上小學的小妹妹,見此,她立馬發飆,一聲怒吼更是如平地一聲雷般的炸開,傅越忙棄甲逃跑,而童暖懿自然是不會放過他,一路對他窮追不舍追到這才把傅越那小子給逮著,所以,就當場教訓了。
這一幕落在李律眼裏,很像丈夫外出偷腥被妻子抓個正著,妻子秋後算賬的,李律本就不是多管閑事之人,而此時卻被女子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決心給呆住,那模樣勢要把男子的手給剁了不可,因此,他留下來靜觀其變,還可以適時阻止慘劇的發生。
而正如他所料,女子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恐嚇,她從腰上拿出一把瑞士軍刀直接對準男子的右手正上方,這舉動著實令人倒抽一口氣。
女子拿著瑞士軍刀的那隻手可一點都沒馬虎,她的神情像悟出人生真理一般地認真,隻聽得她恨鐵不成鋼地說,“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爸爸是這個樣子,你也這個樣子,這次,我再也不會縱容你了,因為,縱容是會縱容出問題來的!”童暖懿想想這還真是應了那句古話,有其父必有其子。不過,這還真是好笑,她家的爸爸在外麵拈花惹草,她媽就是那個不被人認可的草,而她的親弟弟也跟父親有樣學樣,實在是該死可恨!
男子看到對準自己五根手指頭的瑞士軍刀,背後一陣冷風瑟瑟吹過,他眉頭微皺,顯然有些害怕了,畢竟這一刀下去不是開玩笑的!
女子仿佛看出了男子的害怕,無關痛癢地說,“現在怕了吧,可惜遲了。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況且我不止一次警告過你,不許有下次,而你把我的話當成什麽?一直是左耳進右耳出的耳邊風!”女子說一不二的臉上閃過一秒地遲疑,如果這一刀真下去,肯定是血濺當場,這場麵也太血腥了。
男子也切身感受到了女子不是開玩笑的,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強詞奪理,“姐,我跟爸一樣隻是玩玩的,你別動氣呀,傷了肝可不好?。”
聞言,女子冷然發笑,但清麗的臉上不曾寫滿妥協,“在讓你胡作非為地玩下去,萬一某天搞大一個女人的肚子,那就不是我個人傷了肝的問題,而是禍害人間的大問題了!”
男子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苦苦求饒,逼不得已他使出了對童暖懿百試百靈的殺手鐧,“姐,你手下留情吧,你剁了我的手,媽媽會哭瞎眼睛的……”
用“媽媽”兩字成功吸引女子的視線後,男子奪過女子手中的瑞士軍刀,一把推開她。
女子狠狠地被推倒在地上,望著弟弟囂張離去的背影她用力地捶著路麵出氣,各種咬牙切齒。
她怎麽又中計了?童暖懿恨恨地自言自語。
很顯然,童暖懿委曲求全的媽媽就是她心中的脆弱,而每次,傅越總是把握的恰到好處,緊要關頭把家裏的老佛爺給端出來救命。
“傅越,淩哥哥知道你,好的不學專學壞的也不會放過你的!”童暖懿不死心地衝著傅越遠去的背影威脅,既然她無能為力,也就隻能下點賭注,哪怕隻有一線生機,她也會試試。
前方脫險的男子赫然停住,他幽幽地轉過身,眼底倏地染著一層與之格格不入的認真,“童暖懿,這次我也答應你,為了不造成人間悲劇,你可以放心了。”
一方麵,傅淩大哥他惹不起還躲得起,可是,要讓他知道他玩世不恭,憑大哥的勢力,恐怕天涯海角他都會被他揪出來給活埋了。
另一方麵,他吊兒郎當的玩也玩了3年,也該收收心,認真地談一場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了。
童暖懿跟傅淩為同父異母
的兄妹,由於童暖懿是一個女孩入不了重男輕女極其嚴重的傅家,因此,連姓都是跟她媽的,而她跟傅淩關係卻極好,傅淩也極疼這個同父異母長年在外的妹妹。
剛柔並濟,這是李律形容女子個性的第一印象,他望著女子,靜悄悄地退了出來。
李律跟童暖懿的再次見麵則隔了一個月之久,在紐約傅淩豪華奢侈的別墅內。
“有沒有看到三小姐?”眾保鏢麵色凝重,一眨眼功夫,他們就被童暖懿給甩掉了。
傅淩交待下來,今天有貴客,童暖懿被限製呆在閨房不許到處走動,並冷著臉派人看著她,生怕她一任性就捅出什麽簍子來,可童暖懿怎麽能耐得下性子乖乖留在房裏,越不讓她見李律,她就偏偏要會會這李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讓大哥如此招待,她想,他不過就是她未來嫂子的大哥,有什麽好忌憚的?
傭人們紛紛搖搖頭,表示沒看到。
“看,三小姐在二樓。”
一句話,就引發人潮湧動,穿黑西裝的壯小夥們腳步飛快地跑上樓。
情急之下,童暖懿在拐角處按下門把就闖進一個房間,急急地落了鎖。
門鎖好後,童暖懿大吐一口氣,安慰自己受驚的小心髒,確定暫時安全後,她才慢吞吞地轉身,下一秒,童暖懿瞪大眼睛瞠目結舌地愣在原地,癡癡地任時光飛逝,鬥轉星移,而呈現在童暖懿眼皮底下的則是一個赤 **上半身在換衣服的英挺男士。
男人健碩的肌肉猛烈地撞擊著童暖懿脆弱的神經,衝的她搖搖欲墜,直流口水,她狼狽地咽了一口口水,不禁讚了一聲:這男人的身材好到爆。
如果這句話童暖懿沒頭沒腦地爆出口,她非得咬斷自己的舌根,再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找個地洞鑽進去擋擋羞。
而此刻,童暖懿卻是臉不紅心不跳、目不轉睛的盯著李律,旁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賊心四起,不知道該不該問童暖懿同學有木有心動的心跳加速了呢?
李律一眼就認出了她,又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便不自在地迅速穿好襯衣,一顆一顆紐扣極優雅地扣好。
見她依舊兩眼放光,李律幹咳了兩聲,眉間的神色也隨之沉了幾分,他好想大問一句,有沒有人能告訴這個女人害臊二字是怎麽寫的!
外麵匆忙的腳步聲隨即緊湊地傳來,童暖懿這才收回視線不再那麽明目張膽的吃人家豆腐,她尷尬地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能不能當成沒看到我,讓我在這躲一下下?”
明明是需要征求人家同意的詢問,童暖懿厚著臉皮直接繞過李律,拉開衣櫃,人也就一下子站了進去。
“叩,叩……”門外的敲門聲急促地響起,緊接而來的是一沉悶的男聲,“李少,是我,阿標。”
李律的視線落到童暖懿身上,童暖懿雙手合十,楚楚可憐地給了李律一個拜托的眼神,再三跟李律保證她不是壞人後,童暖懿才急急地關上櫃子門。
李律堂堂七尺男兒,自然是不會怕一個擅闖進來的女人會意圖不軌,索性就幫她一回,前去應付阿標。
忌於李律是傅淩的貴客,門外的人不敢破門而入,正在這時,門把動了一下,隻聽得李律磁性的聲音低沉的響起,“有什麽事?”
躲進衣櫃裏的童暖懿手背手心出了一身汗,在嘴裏求神拜佛地喃喃自語,無一不外乎求神保佑李律別出賣她。
“李少,您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阿標的視線機警快速地掃**室內,最終落在超大超顯眼的衣櫃前。
猶豫了幾秒,李律才說,“紅酒撒了襯衣,我剛剛在換衣服,並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見李律都這麽說了,阿標的視線從衣櫃上收回,麵露歉意,“打擾了,李少,傅少跟歆小姐還在會議室等您。”
李律的一記眼神,阿標就長腿一伸帶著一幹人等邁進長長的走廊裏,去他出尋找童暖懿的身影了。
等阿標帶著一幹人走遠後,李律才關上門。
門關上的瞬間,童暖懿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麻煩走了,而童暖懿不知,碰上李律,她的麻煩才剛剛來而已。
不知是她闖入了他的世界?還是他走進了她的心?從此以後,童暖懿死皮賴臉地賴著這個麻煩,纏著這個麻煩,直至把他這個麻煩追到手的那刻,她才小女人般的羞澀起來。
李律敲敲櫃子,對著櫃子內的人淡淡地說,“人走遠了,你可以出來了。”
聞聲,童暖懿推開櫃子的門,嬉皮笑臉地露出一排大白牙,衝著李律沒臉沒皮地笑,“謝謝你了。”那顆小鹿亂撞的心被她深深壓著。
李律倒一臉嚴肅地睨著她,問,“你究竟是什麽人?”看樣子阿標帶著一群人就是在找她,為此,李律的戒備心不由地加強了。
“你就是李律把,我是傅淩的妹妹童暖懿。”童暖懿也並不避開李律的詢問,大方地告訴了他她的身家,本來還十分排斥的人,沒想到一見麵倒先被他有型的身子給收服了。
聽到答案,李律才放下戒備,緊蹙的眉毛也緩了下來,童暖懿這個名字他在李歆那裏,他偶爾聽她提起過幾次,“那阿標為什麽要這麽找你?”
“還不是因為你。”童暖懿理直氣壯地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時候她各種後悔呀,怎麽這時候嘴巴就管不住了。
“因為我?”李律好看的眉毛挑了挑,顯然很好奇童暖懿何出此言。
童暖懿弱弱地說,“大哥怕我捅簍子就關著我不讓我會你了。”
聽到此番意外的答案跟看到童暖懿臉上要強的表情,李律的唇角微微上揚,“這麽說,還是我讓你失去自由的咯?”
“不就是嘛。”童暖懿的嘴角不滿地嘟了嘟。
“既然是妹妹,那隨便你呆哪裏就呆哪裏?”李律作勢就卷起襯衫的袖口要走,讓傅淩跟小歆等久了他也說不過去。
“喂,你去哪?”童暖懿及時叫住李律,怔怔地望著他,一顆心還忽上忽下的在心口亂跳。
李律回過頭,望著童暖懿,他好像不需要告訴她去哪裏把。
“你幫了我一次,該怎麽謝你?”沒想到童暖懿叫住他是為了這件事,她更是毫不畏懼地迎上李律不解的目光。
“喂,李律,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你幫了我,想要什麽?”童暖懿死揪著這件事不放,她不懷好意地靠近李律,更是直勾勾地盯著他,那樣子仿佛要把他給吃了,她更想順著心試一次。
“幫人不是一定要什麽的!”李律隻覺的童暖懿未免太現實了,並大步一邁離開房間。
李律離開房間後,房內隻剩下童暖懿孤零零的一人,她還在回味李律的最後一句話,幫人不是一定要什麽的!在這個社會,**實在是太多了,金錢,權利,女人,奢侈糜爛的夜生活,而對人來說,其欲望是無窮的,墮落是無止境的,又總歸一字形容那便是貪,不滿足,得不到滿足。至高的權利,無上的金錢,夜
夜笙歌,燈紅酒綠,肉體跟精神的放縱,使其背離了人性,所以,也變得越來越現實。
第三次見麵,童暖懿幾乎看到了一個完美到李律,他對工作的要求很高,對細節更是秉著一種細節決定成敗的嚴謹態度。
而當一個有魅力的男人認真工作的時候,他的周身會形成一道強大到足以令人身心紊亂的氣場,幽而靜謐的氣息撥動著童暖懿十分不平靜的心弦。
此時的李律正在跟秘書交待一些工作,他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炯炯有神的雙目泛著迷人的醉意,童暖懿定定地望著他,就像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作般的全神貫注。
“咳咳。”是男人的幹咳聲打斷了童暖懿的神遊太虛。
不知在什麽時候李律的助理已經悄悄退出辦公室,童暖懿愣在門口,尷尬地笑兩聲“嘿嘿。”
“找我什麽事?”李律劈頭而來的就是冷硬硬的公事公辦。
童暖懿嘴巴扁了扁,“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我很忙,沒空陪你鬧。”李律坐下來後,連頭都沒有抬起看她一眼。
童暖懿並沒覺得這話跟他人一樣的傷人,她走過去,大聲地拍了他的辦公桌一下,迫使李律抬起頭瞧著她。
童暖懿倔強地睨著他,一字一字地吐出,“李、律,我、要、追、你。”
這句話,童暖懿絕不是開玩笑的,而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童暖懿桀驁不馴的樣子,讓李律心頭一緊,他為童暖懿的直白不悅地蹙眉,“童暖懿,斷了這種想法,咱們不合適。”
說完,李律繼續低頭翻看文件,可被童暖懿這麽一攪,接下來李律連一個字都看不進去,隻得停留在原頁做了樣子。
另外,不管今後李歆跟傅淩會不會結婚,他們會不會成親家,單憑他跟童暖懿的年齡差距就讓他不能接受,她才24歲,而他已經34歲了,整整10歲的差距,讓李律覺得這超大的跨度不是有愛就能跨越的。
“理由?”
“年齡,性格,家庭,婚姻狀況……”李律故意搬了一大堆理由出來,想斷了童暖懿不該存在的想法。
童暖懿似笑非笑,“李律,這些無關緊要的都不是理由,我也告訴你,不管你答不答應,我臉皮厚到底了,哪怕最後傷痕累累,我也不後悔。”年輕總是衝動的,童暖懿也不例外,她咬牙說出這一番信誓旦旦的話。
一旦認定的人,認定的事,童暖懿就成了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
“童暖懿,死了這條心吧!”李律一點機會都不給的拒人於千裏之外,僅僅年齡的那道坎就讓他一點信心都沒有,更別提傅家人會怎樣的反對。
“我不會死心的,李律,心一旦有目標,就會鍥而不舍地追著這個目標走,你可以說你不喜歡我,但追你是我的權利,你無權幹涉,也沒有權利說不。”童暖懿負氣離開,無關失望,隻關窩囊。
接下來,童暖懿找男人刺激李律沒用,每天中午鍥而不舍地給他送愛心午餐沒用,一條到晚纏著他也沒用,而她童暖懿是誰,她有打不倒的小強精神,所以,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她斷然不會這麽放棄李律這枚成熟的鑽石。
男人是越老越有價值,而女人則大相徑庭,一旦過了28,就失去了年輕的本錢。
“小心。”突然殺出的車差點就將童暖懿給撞飛了,幸虧李律一個及時,把童暖懿從危險邊緣給拉了回來,他緊緊地將她護在懷裏,上一秒,連同著,他的心也差點跟著她被一道給撞飛了。
李律情感裏被深埋的那些緊張,在乎,關心通通因為這場差點出事的意外而湧了出來,這些情感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對童暖懿,他不是無情的。
“李律,你關心我,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驚險過後,童暖懿抓著李律死纏爛打地問。
“童暖懿,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你應該有你的日子,別來糾纏我了。”李律又一盆冷水當場潑下,殊不知,這種意思的話童暖懿聽了不下千次。
“不要,我的日子就是有你的日子。”童暖懿一口回絕,她一直在等把他心給捂熱的那天,他能接受她的那天。
“童暖懿,你究竟讓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我們不合適。”李律一再的強調不合適三字。
童暖懿的心被他打擊的越戰越強,所謂的不合適,真的讓他連一步都邁不出來嗎?既然他邁步出來,那麽由她來幫他。
童暖懿明白李律矛盾的是什麽,而在童暖懿眼裏,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則根本就不是問題,隻是他李律封建,舊觀念嚴重而已,“李律,雖然現在我24歲,你34歲,但30年後,我54歲,你64歲,那時候咱們的差距就不大了,我不祈求我能活到84歲,你94歲我們幾乎沒年齡差距的時候,我隻想告訴你,年齡真的不是一個問題,所以,不要以這種理由拒絕我。”
年齡,被一點點擊垮,而在人生漫漫長河裏,10歲是隨著歲月的流逝,漸漸被縮小的,隻要他們心之間的距離沒有那麽大的差距就好。
“童暖懿,我是一個結過婚的男人還離了婚,這點你不介意,你家裏人也會介意。”李律明明白白地告訴童暖懿,還是想讓她主動放棄,她條件很好,不值得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李律,我是我,我的家人是我的家人,你不能混為一談,離過婚別人就得用異樣的眼光看了嗎?很顯然,人在做,天在看,我隻能說,那些用異樣眼光看得的人很世俗。況且,我知道你的過去,也正是因為你坦****的過去,才讓我死咬著你不放,我怕一放了你,我就不懂什麽是愛,什麽是幸福了……”
淚水從童暖懿的眼眶悄無聲息地落下,不是為自己委屈,而是為他心疼。
在這個世上又有多少個男人會對一個女人這樣,所以,她羨慕過許微瀾,得到李律5年無微不至的關愛,可是,上天讓許微瀾跟司明瀚有情人終成眷屬,留李律孤零零一人,也是在給她的機會,給她一個被李律愛,愛李律的機會,所以,她怎麽可能會讓他逃走,放開自己認定的幸福,她就是要他,要讓他疼她,愛她。
“童暖懿,我該拿你怎麽辦?”都說女人的眼淚是水做的,能衝擊男人的心房,李律為此無力地低喃。
這樣的她,讓他看到了七年前的自己,說不上盲目,隻是認定了,就義無返顧地去做,對童暖懿,他一直是一個壞人,在做著傷害她的事,而無動於衷,僅僅是用來騙她的,人心都是肉長的,也是會被融化的。
聞言,童暖懿喜極而泣地撲到李律懷裏,“律,從今以後,你不要推開我,哪怕你有再多我們不能在一起的理由,也不要推開我……”童暖懿的激動毫不掩飾地通過言語行動表現出來,這段日子再苦再累再委屈能有今天的幸福,也都是超值的。
“好。”應允下來的李律,做好了與童暖懿一起麵對將來的準備,是好是壞,他會與她並肩站著,同甘共苦……
(本章完)